在自己府里正好端端看书等待晚上风之扬成人礼的风寒雨,却突然被人破了门。
那领头的丝毫不客气的将一旨圣旨亲自展开给风寒雨看。
“长公主殿下就别为难小的了。圣人有旨,捉拿殿下归案。”
风寒雨眉头都没蹙一下,只是很平淡的问他:“大人可有证据?”
“圣人的话就是证据。”领头的抱拳朝天上敬了敬。
风寒雨特别听话地点头,“好。就听圣人的。”
冷彻与凉之死死挡在她面前,很是为难地看向她,“殿下?”
那领头的却笑了:“怎么?想反了?都想陪着你们殿下去死?”
冷彻还没破ko大骂,风寒雨的府门就被人牢牢围住。
将西羌打服之后,燕锦紧赶慢着打了一路过来,终于在风寒雨最需要她的时候,赶回来了。
“怎么?刘侍郎是吧?”燕锦骑在高头大马上,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又歪着嘴笑了一下,“谁敢碰我娘子一下,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是谁的忌日。”
刘炳天本能的害怕燕锦,因为燕锦是刑部最最传奇的侍郎。
本还围在刘炳天身后的刑部吏,一见燕锦现身,全部放下了手里的武QI,认死理的追随着燕锦。
“你们,你们要反了天了吗?”刘炳天哆嗦着指燕锦。
被燕锦一个马鞭就cou下了马,马鞭在他的脸上留下长长的一条红痕。
燕锦在马上弯腰看他,“你丫的还真说对了,本帅这次回来,就是反的。谁敢欺负我娘子,管他是圣人还是鸟人,本帅第一个不服。”
风寒雨抬起手扇了扇自己的脸,已是初夏,就连夜晚的风都是暖的。
第77章
洁白的冷月高高的悬挂在夜空,睥睨着整个无聊的人间世界。
度过了兵荒马乱的夜晚,风之扬如愿入主东宫。只是刚入了东宫,就迎来了第一件烦心事。燕锦突然反水,并且亲自带着兵将从西羌打回洛阳。
洛阳城只留了虎贲军防卫,其他的兵将全被派出去抵御西羌以及攻打戎狄。
屋漏偏逢连夜雨,圣人的病又越发严重,他曾经拉着风之扬的袖子语重心长的和他认真讲:“都是风寒雨的血,是她的血有毒。她是毒女。”
这朝里可堪重用的人也不多,他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谁是真的拥护大齐正统,谁又是那妖女派过来的卧底。
朝里没有能用的武将,就算燕锦亲自把风寒雨带走,他也不敢和燕锦硬刚。因为燕锦手里握着大齐半块儿虎符,那剩下的半块儿还在她外祖父手里。
风之扬每日愁的吃不下饭,看着圣人愈发癫狂的状态,心里更是躁郁得无处排解。
燕锦接走风寒雨以后,就将整个部队驻扎在洛阳城外,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与燕锦硬碰硬。
营帐内的燕锦乐乐呵呵的将从西羌那边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一股脑的堆到风寒雨身前。“这个簪子你喜欢吗?那个玉佩呢?还有这个!这个最好玩儿了,可惜这里没孩子。”
风寒雨端坐在圆木凳上,抬眼非常不理解的看向她:“燕锦,你现在还有功夫玩儿这个?”
“那怎么了?”
风寒雨轻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转过身不看她了。
燕锦一见风寒雨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又像个公孔雀非要在母孔雀面前开屏一样,抱着那一堆新鲜玩意儿坐在风寒雨面前玩儿。
风寒雨抬脚轻踢了她屁股一脚,“你就这么大剌剌的在洛阳城外驻扎,谋反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燕锦起身,伸出食指在风寒雨面前晃了晃。“我可不先动手,只要他们敢打过来,我就直接杀到皇宫去。”
风寒雨轻呼了一ko气。抬手招呼了一下燕锦,“过来。”
燕锦像个小狗似的晃着那看不见的尾巴蹲到了风寒雨腿边,“干嘛?”
风寒雨将手搭在燕锦的肩膀上,身体前倾看向燕锦,“不然,我们就直接反了吧?”
燕锦动了动喉咙,有些为难的仰头,“咱们师出无名,不好打啊。尤其是外患还没彻底解决,洛阳一乱,西羌卷土重来怎么办?”
风寒雨收回手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风之扬手里没兵,圣人又因为长生没成功,正疯疯癫癫着。那就等吧。”
在宫里焦躁得团团转的风之扬,终于迎来了转机。作为他多年同窗,现任吏部侍郎的燕枭,一身正气凛然的气质来见他。
“殿下,下官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燕锦作为大齐的缴羌大帅,却拥兵自重,带着部队驻扎在皇城根儿下,这就是谋反!”
风之扬无比的赞同,“本宫知道。可洛阳城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兵,本宫对她真的没办法。”
“不破不立。”
风之扬斜眼看他:“真要走到这一步?”
燕枭胸有成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燕锦弄进城,不要与她兵戎相见。”
“你有办法?”风之扬扬起眉毛看向燕枭。
燕枭:“自然,不然怎么敢来殿下这里自荐。”
“好,如果你成功把她弄进来,本宫就拜你为丞相。”
两位昔日同窗,眼里都闪着晦涩难明的光。
在洛阳城角临时的营地内,燕锦收到了一封署名燕枭的密信,信上只有几个小字,【平怀秘密,子时西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