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礼貌的向她表达自己的想法:“那你可以等等我吗?我想去问问方丈伯伯的意见。”
燕锦笑着点头,“好。我就在这里等你。”
燕锦看着那小姑娘一步一步的走到方丈身边,等到方丈与风寒雨之间的対话停歇之后,她才拉了拉方丈的手,又指了指燕锦的方向。
风寒雨也跟着看了一眼燕锦,随后低头打量那小女孩儿。她穿着不知道已经是传过第几个人的衣裳,虽然颜色早就洗没了,但依然干净整洁。看身量像是五六岁,听言语组织能力又像八九岁的孩子。
她静静在一边听完那小丫头与方丈之间的対话,小姑娘在得到方丈的首肯之后,将自己的手怯生生的塞进了风寒雨的手里,她仰头対风寒雨开ko:“母亲,您可以带我回家了。”
风寒雨惊讶的看了一眼这小丫头,她蹲下身尽量温和的问她:“为什么你叫我母亲?”
小姑娘指了指燕锦,“那个叔叔说只要我喜欢你,以后她可以做我的父亲,您就是我的母亲。”
风寒雨轻皱了一下鼻尖,捏了捏手里软糯糯的小女孩的手,“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姐姐漂亮,我喜欢。”
风寒雨虽然还是不能很好地适应当人母亲的角色,但还是尽力温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好啊。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愿意。”
抱着小女孩回宫的途中,燕锦就开始兴奋的与风寒雨谈论女孩的名字,“叫风什么好?你有想法嘛?”
风寒雨随ko回了一句:“风燕月。”
“为什么?”
风寒雨轻斜了一眼那“父慈女孝”的场面,懒洋洋地开ko:“天上月,平安顺遂,泠泠清辉。”
抱小姑娘回去的第二天,赐封号安顺太子与泠清长公主的圣旨就传遍了全大齐。
燕锦也是外头都传遍了才在宫里后知后觉的知道的。
风寒雨就是嘴硬,还说什么不让她Yang女儿,为了怕别人把注意力放在女儿的头上,还一并宣了太子名号。
甚至太子的名号,都是从风燕月的名字寓意里提出来的。
等风寒雨下了早朝以后看到的场面就是,燕锦一手带着风燕月,另一只手里又抱着风燕澈,整个一儿女双全老母亲的形象。
她笑着倚在门ko,挥手赶走了顺才之后,才一个人看着燕锦发呆。
从前燕锦总会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自从有了儿子女儿,她好像就将精力放到了更多人的身上。
风寒雨无奈的抿起嘴唇。还是风燕月第一个看到她,朝她小跑过来,大声的喊了一声:“母皇。”以提醒那个正忙着逗弟弟的人。
燕锦闻言迷茫的抬起头,看到风寒雨的一瞬间宛如看到大救星,她委屈巴巴的将风燕澈递给身后的绿箩。自己则是挪到风寒雨面前,软唧唧的开ko:“你总算回来了,我都想你想的不行了。”
风寒雨眯起眼睛,一只手摸了摸小女儿风燕月,一只手摸了摸大女儿燕锦。
“是吗?今日你父亲有没有调皮捣蛋?”风寒雨怀疑地看向燕锦,又弯下腰看向风燕月。
风燕月也笑,“没有调皮捣蛋,但是父亲带我和弟弟去御膳房偷蜂蜜吃了。”
燕锦抿起嘴唇,小眼睛咕噜噜地转,还要恶人先告状:“那御医骂过我了,每次蜂蜜少了一点儿,他都能发现,在暗中听他骂人可有趣了。”
风寒雨宠溺的用手指戳了戳燕锦的额头,“燕月,下次她在捉弄人,你要端起你长公主的气势严厉制止她,知道了吗?”
“知道了,母皇。”小姑娘也跟着笑的眉眼弯弯,她永远都和母皇站在统一战线。因为她后来知道了,那位好心的永花楼姐姐就是自己的母皇。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风寒雨的名字是母妃从那亡国皇帝的诗里取的,因为父皇压根儿就不在乎,含义也就只有悲q与无奈。
但她现在拥有了燕锦之后,好像什么样的麻烦都已经打不倒她了。她的肩上早就担起了大齐的国运,更不在乎多加一个燕锦,还有两个不知是哪位天神开眼,赐给她的两位小天使了。
大齐一日日的有在缓慢变好,她依旧希望日子可以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看着孩子慢慢长大,开始独挡一方。
看着自己亲手选出来的国之栋梁,慢慢从最平凡的小官出发,要稳扎稳打的走到朝堂之上为百姓发光发re。
到了那个时候,她和燕锦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心生活,过她们两个自己的小日子。她私心计划着要将燕锦的男装统统都扔掉,逼着燕锦在人前喊她姐姐,然后她要笑着叫她妹妹。
在心里打了无数小算盘的风寒雨,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因为自己力气小又没出息,人家一碰就软。所以一到了夜里,羞耻叫姐姐求饶的却又成了她本人。
她挣扎过,却又被那绝対的力量所制服。她咬着燕锦的肩膀,等着燕锦给自己一个最后的绽放。
她累的几近虚脱,最后用自己仅剩的一点点力气推了推身上的燕锦,“我是认真的,我们从今天开始分房睡吧。”
燕锦一听这话,这还了得。慌张坐起身,胆战心惊地问她:“可是哪里不舒服了?是哪里需要改进吗?”
风寒雨咬着下嘴唇,给了她软绵绵的一脚。
“你去死吧,燕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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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出自《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李煜
因为这首诗很美,所以给风寒雨取了这么个一看就很冷的名。
感谢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