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尤其是向长远。

柳谦微微皱眉,犹豫再三还是听他的话去了门外守着。

徐原青将盒子打开,兜兜转转的血茴草最终还是给了他用,他抬头望着书桌上已经干枯的梅花,毫不犹豫的将丹y放入ko中咀嚼,苦味满眼,他皱了皱眉撑着扶手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近书桌,取了一颗糖化苦味。

ko中的苦被甜味取代,他浑身瘫软无力,顺着桌角瘫坐在地。

屋里re气腾腾,他却浑身发冷。

徐原青清晰的感觉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痛感递进,一点一点的腐蚀他的身躯,Q蚀他的意志。

比取蛊毒时还要锥心刺骨的痛,他在地上翻滚,咬着手臂忍着叫声,意识涣散时他抓着手中的糖纸,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向长远”,叫着身边人的名字。

他在崩溃中寻找着一点理智,一遍遍的搜寻着记忆中的美好时刻,凭着自己对这个时空的眷恋,让自己清醒的对抗这撕裂意识的痛。

柳谦站在廊下,习武之人无感最为灵敏,之前徐原青犯病时他也听到过,可从未有一次如此可一般崩溃。

他望着紧闭的房门,眉头紧皱,手脚蠢蠢yu动。

他认识的徐原青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即便刀剑在眼前也漫不经心,绝不会像如今这般急切冒进。

他真的疯了。

柳谦紧握着手中的剑,心里纷乱如麻,直到屋里的挣扎声音渐小,他心里的烦乱才消减一些。

直至天边泛白,屋里的声音才彻底停歇。

他犹豫了片刻轻轻推门而入,不可一世的徐世子此刻狼狈不堪的扭曲在地,头发缭乱,衣衫不整,手上鲜血淋漓。

他半跪在地,轻轻地撩开他的头发,眼睛发红,眼下的红痣颜色却黯淡无光,那双淡漠的桃花眼此刻经过折磨反而明亮。

恍若间柳谦又回到了破庙中,依稀记得那双坚韧的双眸,瓷白无力的手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柳谦将他抱回cuang上,去请了常老来。

他静坐廊下许久,日光刺目,霞光万丈,他浑然不觉,心乱如麻。

左越打着哈欠来,见他坐在廊下呆若木鸡,凑到他眼前晃手,“谦哥哥,你在这做什么?世子还在睡吗?”

柳谦回过神来,目光沉沉,“常老在里面。”

“哦。”左越跳上抬脚坐到他旁边,抬头看漂亮的霞光,发出感慨,“感觉我们好久没有停歇了呢。”

在顾三知没来之前,他的主要事q就守着徐原青,无事时去找府里的大夫学一下y理,在这徐府里悠闲自在,偶尔会逃出府折腾一下,顾三知来后他便有了事做,世子和柳谦也时时忙着。

像以往他们能在一起说闲话的时刻没有了,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坐着看太阳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柳谦回头看他,他才发现总是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的小孩长开了,也有了自己的心事了。

徐原青在救人这一方面,倒是做的很好。

左越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去沏茶给常老。

半个时辰后常老才慢慢悠悠的出屋子,手里是端了一盆血水,他顺手就递给了柳谦,笑道,“阎王对这小子还真是纵容。”

他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嘱咐,“我你就不用守了,你家世子的蛊毒解了,那些人害我也没用了,这几日他很费劲,你帮着他些。”

说完常老便甩着袖子离开。

柳谦将血水处理完左越正好回来,闻到屋里浓重的血腥味和y味紧张不已,看世子安然无恙才松了ko气,点了檀香散味。

徐原青恢复一些力气,看柳谦立在cuang边,虚弱的说,“常老有危险。”

柳谦点头后离开。

左越叫人去早饭后趴在cuang边看世子,眼睛直gogo的盯着他看,徐原青本来就心虚,被他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更心虚了。

左越柔柔的问,“世子又犯病了嘛?”

徐原青侧目看他,认真回答他,“常老说是正常的。”

左越瘪了瘪嘴,眼神暗淡下来,“那取蛊毒又要延迟了吗?”

徐原青这两日过得浑浑噩噩,现在看了才想起来前日是什么日子,一脸歉意,“你前日是自己去的吗?”

“嗯嗯。”左越点了点头,眼里有些落寞,“世子身体不好,我就自己去了。”

每年清明,徐原青都会和左越一道去给他娘扫墓,他思绪太乱一时忘了。

“等我好了我再和你去。”

左越拉徐原青的手,小手暖乎乎的往还没他的大,脑袋往他手心里放,咧着嘴说,“世子,谢谢你记得。”

在徐府他过得很好,他在安逸的日子里逐渐忘了过去,母亲的样子都迷糊不清了,但徐世子一直记得。

他很感j。

徐原青再见到他,他在人贩子手中瘦骨如柴,脏兮兮的缩在角落,水汪汪的眼睛不敢看来往的人,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转眼,这小孩长得白白嫩嫩,唯一庆幸的是过往没有给他留下阴影,他性子天真烂漫,像衣食无忧的孩子一样在长大。

徐原青看着他心里会生出成就感来,这个孩子是他来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他和他的母亲是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救赎,没有他们他恐怕就死在了那个雪地里。

他想长命百岁,和喜欢的人们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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