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信任他,不让他查陆秋灵的陈条,就只能是去查沈齐文谋害皇嗣的事了。
徐原青:“想办法把证据递给陈文敬。”
陆秋灵那查的如何与他无关,他只需坐实沈齐文谋害皇嗣一事,他就再翻身不了。
柳谦应声,出走片刻又折返回来,恰zuang见徐原青准备抱左越,他几步上前就将他手扒开,直gogo的盯着他看。
徐原青张嘴辩解,“我只是想试一下。”
柳谦毫不掩饰的白了他一眼,只差把骂他的话写在脸上,没好气的将睡懵子抱起,临走不忘提醒他,“有人要见你。”
徐原青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今日感觉身体有所缓解,常老适才也说了他体内余毒渐清,悉心Yang护几日可见大好。
他也只是想试试,这具身体有没有一点好转而已,没真想能抱起左越。
正委屈着,就听院里传来响动,紧接着是树枝折断的声音,最后是一声闷响。
他取披风披上出了屋,院子里点了几盏烛台,珠光在明亮的月光下只能发挥微弱的光辉。
他寻声看去,梨树下站起摇摇晃晃的人来,似摔得不轻,走动都打颤,近一些他才看清来人面貌。
三更半夜翻墙来,还是徐原青很不想见的人,他毫不犹豫,当即就转身进屋。
莘正元摔得四肢肿胀酸疼,眼睁睁看着他进屋关门也没能赶上,只能小心翼翼的敲门,“世子可否听我一言?”
徐原青知道他来的目的,对这种冥顽不灵的人,他无话可说更不想浪费时间。
他言简意赅,“滚。”
说完脱了衣服上cuang睡觉,特意用手捂住耳朵,隔绝门外大义凛然的鬼话。
他想着白日向长远的来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里真见到了他。
春风卷起残花,跨越山河落进了允州的城,城内河边桃花开的正盛,满地都是粉白的落花,边上一家面摊坐着一个清瘦的男子。
黑衣窄袖,五官英朗。
向长远清瘦了不少,垂眸看着眼前的宣纸,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纸上落花染墨,一字一句皆念远方人,眉眼间都是柔色。
徐原青明知是梦,见他还是忍不住的靠近,嘴角上扬,小声的叫他,“向长远?”
他叫着他的名字,知这是他心中幻想故化成梦境,没奢求他会应答。
不知是否梦里有感,向长远竟抬头看向他,无神的双眸瞬间灌满了星辰,惊喜的回应他,“世子?”
徐原青心中大喜,一下就醒来过来。
屋里明亮,日光透过窗户照亮屋子,他抬手还念着梦里的场景,空dangdang的屋子只有浓烈的y味,他不由得心里空虚起来。
许久,他才抬手拍了拍额头,翻身下cuang。
他取衣服穿上,将窗户推开透风,梨花的清香扑面而来,为他缓解了心里的落寞。
徐原青推门而出,莘正元还在。
他定是等了一夜,整个人颇为狼狈,双眼红肿,眼神无光。
“柳谦!”
人从房梁上落下,柳谦面无表q的看着他。
徐原青:“扔出去。”
“世子!北疆还未和谈成功,太子不能死……”莘正元急忙说道,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柳谦丢出了院子,“咚”一声响,院子里彻底安静了。
柳谦拍了拍手,去屋里喝茶。
徐原青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天,蓝天白云,很是惬意。
莘正元说的话他想过,他已经几番差人送信去北疆了,一每一封都叮嘱李一鸣他们要小心太子的人。
向长宁走前已经让李一鸣给他留话了,他要做什么放心大胆的做,北疆的贼首不足为患,他只需将沈齐文的脑袋留给她就行。
向长宁很聪明,她要营救使臣,自然询问清楚所有消息,崇明帝分得清轻重,对她必定是和盘托出,可能还给了她最大的权利。
所以她才留下了那样的话。
莘正元现在还想用北疆和谈来留沈齐文的命,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惜徐原青半个字都不会听。
徐原青理清思绪后回屋。
左越端来早点,不用他请柳谦就自觉的落座,他接过左越递来的粥,抬眸看他,“允州有什么消息吗?”
柳谦摇头。
徐原青追问,“是没有打听到还是没有异动?”
柳谦陈述,“允州没有我们的人,能打听到的只有城中明面上的动静,暗地里的无从得知。”
徐原青揉了揉太阳xu,他没想过局面会延展到允州去,在京城他消息灵通,远在天边就叫他头疼了。
左越忽然道,“兴许肖公子有办法呢。”
肖予安连边疆的消息都能探听到,允州也极有可能有消息。
徐原青正要起身,左越就将他拉住坐好,“我去就行了,世子去忙其他的事吧。”说着,不等徐原青同意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