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你想走,我可以想办法让你cou身。”
寻娘笑了笑,朝他摇了摇头,往紧闭的门看去,“我答应我师父了,不答应向长泊的提亲,我走不走都一样。”
徐原青yu言又止,寻娘是他好友没错,但常老是她亲师父,人家师徒俩的事q他冒然ca手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太讨人嫌。
他默不作声的端起y碗,仰头一鼓作气饮尽,即便喝了许多年y,每一次都还是会被苦味惊到,他皱着眉剥糖缓解。
徐原青问,“有计划哪天吗?”
“最好就这几天,刚好去雍州能赶上我师娘的生辰。”寻娘笑弯了眼,拍了拍手计划,“我一会给他准备一点礼物带着去。”
“师娘?”
常老可真是深藏不露,相处这么久没听他提到过只字片语,他一直以为他是潇洒不羁的人设,至今未婚呢。
寻娘:“对啊,我礼物准备的好,她点头了就是师娘嘛。”
嗯?徐原青脑子懵,乍一听觉得她这话有点毛病,才刚想明白,就听到开门声,常老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朝着他们就是一顿训。
“两个小屁孩背后议论长辈!”
徐无辜:“……”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光听一耳朵都受牵连。
寻娘站起来挡住常老,双手叉腰比他还有气势,“你怎么说的,你还未成家立业我作为晚辈怎么能先你一步,我不得替你操心啊!不然你一辈子光棍,我也一辈子没着落吗?”
常老:“什么叫光棍,我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徐原青怕再看一会就该受牵连了,乘着两人吵的j烈的时候静悄悄的离开。
“世子!”
刚到院门ko就听到左越欣喜的叫声,他转身一看,小孩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蹦跶着来活像个负重的骡子。
徐原青俯身扶住他,左越摇晃了一会才站稳。
大包小包的东西能把他压垮,平时铁公鸡的人肯定不会掏钱买这么多东西,徐原青盯着他问,“哪来的这么多东西?”
左越笑的开心,“肖公子不要的东西。”
“嗯?”徐原青蹲下身,随手捞一个包裹过来,露出的一角扯出一支簪子来,质地润滑,不必对着光看,光是手感也能感受到是块好玉,这拿去当了也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年了。
他在摸了摸其他包裹,似有瓶子和字画的样子。
肖家官宦人家本就不缺钱,肖予安又是个聪明人,小小年纪就搭着向长远一起做生意,母家有人脉,暗中大大小小做了不少生意。
是个有钱的财主,但这么多东西都随便给一个小孩了,大方的叫人心生猜疑。
徐原青站直身子,双手环抱问,“柳谦呢?”
左越以为他怪柳谦没帮自己拿东西,笑吟吟的朝屋里努嘴,把轻巧的包裹往他手上挂,剩余的他咬着牙挂脖子上,手腕上继续走。
徐原青随他进屋,愣怔住了。
柳谦脚边大大小小又是一堆包裹。
“……”
如此大方,徐原青难以不多想,疑惑,“阿越,肖予安最近要跑路吗?”
“没有。”左越摆手,高兴的坐在东西中间,乐呵呵拆包裹,“这些都是肖公子不要的东西,他本来要扔掉,我看着都很好就要了。”
徐原青不可置信的扭头看柳谦,柳谦面无表q的点了点头。
他垂眸看左越拆的几个包裹,其中有一个花瓶是藏宝阁五千两拍出的清水玉瓶,这肖予安自己的店也出钱,真是有钱烧得慌。
左越越拆越开心,镶金的发带往脑袋上比了比,还不忘问好不好看。
柳谦也看的有些羡慕起来,蹲下身看满地的金钱,瞥他手里新崭崭的发带,“这也是他不要的?”
左越把发带递给他看,“这个不是,裁衣铺才送来,我是好看他就送我了。”
柳谦:“……”
徐原青垂眸浅笑,好在肖予安是朋友,不是敌人,不用太过担心他有什么可怕的阴谋,他去给两人倒茶,而后自己倒了一杯,坐椅子上看他们拆东西。
肖予安在府上虽是庶子身,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比嫡子还过得好,盖因他不争功名,不图名利,有舍得出银子给肖家子孙买官身。
不是他离不开肖家,是肖家舍不得他这颗摇钱树。
徐原青穿在侯府,吃喝不愁,衣服也没讲究,除了一身病以外,过的不错,一直觉得宣平侯府不穷。
今天看肖予安不要的这些东西,感觉都能买下一座府邸了,果然他世面还是见识的少了。
徐原青问,“打听的消息呢?”
左越全神贯注在拆东西上,乍听到话缓了一会才回神,抬头看他,“向公子安然无恙,正和允州刺史斗智斗勇。”
“没了?”
左越低头一边拆东西递给柳谦,一边继续说,“说是允州匪徒有些是向公子老相识,他不想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还在周旋。”
徐原青听了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向长远无事就好,他心里就放心许多。
向长宁那边李一鸣还没传消息来,他还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