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2)

徐原青看她如今这番模样,倒是神色淡然,书中沈玉泽对她存有爱慕,最后都留她一命,Yang在身边。

可现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沈玉泽对她的爱慕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造化弄人。

第81章

各种阴谋算计都到了尾声, 徐原青已经不想再捧着他们演闹剧了,是时候该落幕了。

“郡主还和沈玉泽同谋,可想清楚了, 东窗事发,你与他同罪。”他说的直白并不含蓄,见她神色如常继续道,“他原就是白衣至深, 无论成与不成舍的都只是自己,郡主与他不同, 怀国公之罪止在他一人,陆家并未受累, 郡主是想以陆家j业为他陪葬吗?”

“世子怎知一定是陪葬。”

见她油盐不进,徐原青冷笑,“就算事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他会娶一个臭名昭著的郡主做正妻吗?还是说, 郡主与他感q甚笃, 即便无名无份, 作为妾室、外室于你而言也无所谓?”

他字字句句想刀剑一样戳人心, 陆秋灵神q终于僵了, 她自小娇生惯Yang,骄横跋扈,习惯人都捧着她,一心只想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对旁人不屑一顾, 陆家败落后,她受尽欺辱, 心里的傲气逐渐被磨平,想着只要能报仇,什么委屈她都可以忍受。

现下徐原青只言片语就挑动起她内心的yu望,她凝视着他,冷声道:“世子就认定我一定会做菟丝子?依附男人才活得下去?”

她眼里满是嘲讽意味,徐原青看见了她眼底还未消散的傲气,扯了扯嘴角,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要听一听她此番前来道真正目的。

陆秋灵与他的仇怨最不可原谅的是蛊毒,她将她母亲的死归咎于李英身上,和她父亲一样想将李英痛苦难过,所以他知道他中了蛊毒,就从y方上下手,加剧他的痛苦,眼睁睁看着他每况愈下。

要说有多恨她,徐原青在目睹怀国公身死时就已经不想再追究了。

“我与世子仇怨是上一辈的人积累来的,从我知道我母亲因何而死,我们之间就不可能握手言和,如今我爹死于你手,没错,是他先害你在先,你想让他死并没有错,可是世子,我亲眼目睹我爹受你折磨惨死,午夜梦回我不得安宁,就此作罢,九泉之下我更无颜面对爹娘。”

她说的坦然,神q也镇定,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张牙舞爪,她早已经消化好了一切,看的也十分通透,她自小的梦想大殿上被关昭狱中就已经破碎了,现在能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念头只有沈齐文和徐原青。

沈齐文已经败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徐原青。

她做这一切,与其说是为了已故亲人,不如说是为了她后半生能好好活着。

徐原青没想和她不死不休,怀国公已死,他蛊毒也清,陆秋灵只是沈玉泽的一颗棋子,只要她还想和沈玉泽同谋,她就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她最后是何种结局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为自己选的是死路。

“我来只是替沈大人传话。”

徐原青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他。

“世子相救哪一个?”

这是要玩二选一的老梗,徐原青冷笑,不做选择。 ”沈大人料到了,世子自满不会选,所以他再问世子,救至亲还是心上人?”

不等徐原青思索这句话的意思,就见陆秋灵从袖ko取出一个拨浪鼓,徐原青瞳孔立刻放大,此物是他送给姐姐的东西,是他知道姐姐怀有身孕后自己偷摸着做的,技艺差劲,皮上他不小心划破了几个ko,不会有假。

他心里被恐惧占满,张嘴几次都发不出声。

柳谦的长剑已经先一步别再了陆秋灵颈部,他神色凛然,咬牙切齿,“皇后娘娘有事,我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陆秋灵修长的脖颈出了一道血线,抬眸看这个丝毫不会怜香惜玉的杀手,他身上的戾气不容忽视,她是绝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她扭头看向徐原青,他脸色苍白,眼中是惊怒和担忧之色,目的达到她淡然的笑了笑,“我们不得已才以此要挟,若是世子肯帮忙,我们自然不会走绝路。”

徐原青拳头紧握,怒目而视,“要做什么?”

陆秋灵:“要世子一件信物。”

徐原青微微皱眉,心中有了猜测。

“向公子做事谨慎,若是有世子一件信物,想必他会更快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事,世子也能早日与他相见不是吗?”

“呵!”徐原青冷笑,这是要以他威胁向长远了,他目光凌厉,“郡主看来真要做亡命之徒。”

“嘶~”柳谦的剑推进,陆秋灵吃痛,能感觉到温re的血Ye顺着颈部流淌,她仍不退缩半分,淡然的继续道,“所以,世子这是选了向公子而非皇后娘娘?”

徐原青微微闭眼,思绪波涛骇浪翻涌不停,一颗心被狠狠的揪着,有无数的刀剑在逼近,他一呼一吸都在逼近那些刀剑,半寸之差他恐就落入深渊。

晚春风没有湿濡的气息,夹着这夏日的沉闷和燥re。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嘈杂声此起彼伏,他静心就能听到无数家穿ca着的叫卖声,忽远忽近,他却完全记不下卖的是些什么。

他以为自己脑海里浮现的会是姐姐和向长远,意料之外,他脑海里想的是一些鸡零狗碎的事——院子里的黄梨树春夏秋冬的样子,左越怀里的白狗一天天长大,朱雀街上川流不息,四季轮转,万物生死轮回。

云在动,风在动,人在动。

不过一瞬,他脑海却像过四季。

他缓缓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桌上的茶盏,泡烂了的茶叶零星两片,静静地躺在茶杯之中。

他抬手从头上取下发带递给她,这条发带他与向长远同cuang共枕那日,他的发簪不知落到何处寻不见,他就借用了他的发带,后来就留着自己用了,向长远见了一定记得。

陆秋灵接过。

柳谦见状才不q不愿的收了剑,立在一旁不肯撤去。

陆秋灵抬手抹了抹颈部,指腹是鲜艳的血迹,她起身要走,忽然又转回身来,她垂眸凝望,颈部的血Ye滴落在桌上,她不紧不慢的用手帕按住,神色冷冽,“我很好奇,世子要如何破此局。”

她垂眸看着手上沾染的血Ye,温re黏腻,不久前这双手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洁白如玉,如今透过血Ye也能见茧和浅薄的小细ko。

她眼睛映着鲜红的颜色,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的话也让人捉摸不透,“同样的错我不想再犯一次,还请世子多加思忖,此局怎么破。”

徐原青凝视着桌上的血滴,复杂的神q收敛,神色如常,他往后仰了仰,抬手摸了摸眼下的红痣,眼神逐渐消淡,现在只有q绪j动时才可隐约见红。

他侧目看向气怒的柳谦,沉声问,“人救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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