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看清了来人,鼻青脸肿的十分狼狈,他微皱的眉头舒展开,噗嗤笑了一声,摆手示意暗卫下去,没有责怪。
他瞥了一眼面无表q的柳谦,调侃,“唐骄,你武艺见长啊。”
唐骄爬起来拍了拍手掌,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径直往柳谦面前蹦哒去,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柳谦退后两步,别开头看欢雨。
唐骄一颗脑袋只够装一样东西,现下满脑子都是柳谦,对他的示意自然不关心,敷衍的看了一眼后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说好的三日给我答复,今日都第四日了。”
徐原青坐起身子来,端着茶盏看戏。
柳谦虽然替他办事,但他们向来不问私事,关于他和小公爷的是徐原青即便再好奇也控制着,从没缺心眼的问过。
但是,他俩纠缠不清的场面还是见过几次,且每次见都觉得有意思。
活像是,不高兴和没头脑。
柳谦无奈的看向他,语气毫无起伏,“小公爷,那不过是我敷衍你的借ko。”
徐原青一惊。
唐骄一下就炸毛了,眼睛一下就红了,一把揪着柳谦的衣领,怒声喊,“柳谦,你玩我呢!”
柳谦依旧神q冷漠,垂眸看着他,冷声道,“小公爷,是你自己下的y。”
徐原青瞪大了双眼,八卦之心难以自控,竖着耳朵听八卦。
“你!”唐骄气怒,脸红了一片,yu言又止。
柳谦别开头,“我还有事,你要闹也请改日。”
唐骄水汪汪的眼睛直gogo的瞪着他,愤怒的将他推开,冷哼一声,转身往徐原青面前来,气势汹汹。
徐原青条件反射的警惕,正准备跑路时,唐骄立在摇椅前,愤恨的朝他吼,“徐原青,你要对我负责!”
“!?”
徐原青差点被他话吓到,幸好没旁人在,他只当这没头脑被柳谦欺负傻了,无奈的笑了笑,“小公爷,你找错人了。”
唐骄气呼呼的指着柳谦:“他是你的人,我不找你找谁?”
徐原青无语片刻,朝柳谦翻了个白眼,关键时刻闹这一出,没好气的纠正唐骄的话,“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人,他的事他自己做主,我管不着。”
唐骄闻言更委屈了,嘴巴撇着,眼泪汪汪。
京城最讨嫌的小公爷可怜巴巴的模样还真少见,还得是柳谦厉害。
徐原青忍了许久才没笑出来,翻身绕开他往其他地方躲。
柳谦叹息一声,从徐原青身上扯了出手帕朝他走去,敷衍的给他擦了没掉出来的眼泪,好言道,“我现在很忙,事q忙完了我会找你说清,至于何时,还请你多等几日。”
唐骄吃一堑长一智,将他手推开,怒吼,“这次又是敷衍!”
“是。”柳谦的回答出乎意料,唐骄眼泪“啪嗒”滚落出来,紧咬着牙关才没大闹。
“唐骄,我和你的q深缘浅,到此对你我都好,再强求就只能恩断义绝。”
他说话绝q,不留余地。
徐原青估摸着娇生惯Yang的唐骄要大闹特闹了,已经准备把欢雨先挪走,以免闹大了来人看见欢雨不好。
他抬手刚想将人打晕,就听唐骄说,“我不听!不听!”他甩着脑袋原地蹦跳,他眼泪哗哗的流,脸上的伤碰到眼泪疼的cou搐,他粗暴的抹了把脸上的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我要是再退,我们就真没可能了。”
唐骄倒是难得清醒,柳谦本就在退缩,如果他也退缩,无人肯上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最后没有可能。
“啧。”欢雨嫌弃的啧了几声,抬头看一旁的徐原青,明知故问,“你和向远也是这个关系?”
徐原青听到她问,郑重其事的纠正她,“我和向长远可不是这种关系,我和他是正经关系。”
欢雨:“……”
向长远和欢雨因沈玉泽牵线相识,两人都是江湖人士,一见如故,很快就处成了朋友。
向长远以“向远”游历江湖,欢雨不知他竟是赫赫有名的向家三公子,被他抓捕之时还震惊了许久。
她被押送京城前,向长远百忙之中cou空找她聊过几句,重逢太过突然,两人都没缓过神来,向长远先与她致歉隐瞒身份之事,倒叫欢雨无地自容起来。
向长远猜到了她替沈玉泽办事,他知他们关系甚好,那种q形下他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她清醒,故此只说了“京城徐世子是我夫君,我送你见他,事q他会与你说清,届时你信与不信在你。”
末了,他还再念叨,“世子身子不好,你万不可j怒他,否则他气怒伤身,我回京后定与你没完。”
路途他迷迷糊糊时想,就京城传“病美人”的废材世子,怎么配得上潇洒不羁的向长远,见了徐世子本人,一身黑衣肤白貌美,举手投足淡雅,处事不惊遇事不急,倒是觉得,向长远那傻子真是好福气。
欢雨昨日凌晨到的徐府,除了让她跑不掉,徐原青没一点亏待她,都是念及向长远信中所言,他们是故友。
那厢,柳谦已经放弃了和唐骄再废话,简单粗暴的将他扔出院子,耳根子彻底清净。
他一回头,看人贩和他金主倒是相处融洽的很。
徐原青依旧奉行不多问私事,问他此次打听到的消息。
“太师明日到京城,他们想里应外合。”
徐原青正色,“太师带了多少人?”
柳谦:“已体恤北疆战士为借ko,几次奏请下来,带了将近两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