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野火落入无边的干草,沈檀漆的一字一句霎时掀起燎原的火浪。呼吸急促灼re,郁策猛地k住了沈檀漆的手腕,眸底透露出隐忍的深色 ,竟感觉那许久未曾出现的虚弱期要发作了似的。
沈檀漆抬起眼,眸光闪着潋滟水色,带着些懵懂茫然望着他,静静等着郁策给自己回应。
只看一眼,郁策脑海仿佛被这样的沈檀漆瞬间点燃烧空般,徒剩一片空白。
“明天,明天剑术试炼结束。”郁策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吻在那双殷红唇瓣上,夺尽沈檀漆ko中呼吸,在他唇齿间呢喃,“我娶你,阿漆,我要娶你。”
他何其有幸,遇到了阿漆这样好的人。自十岁那年阿娘死后,他费尽心思逃出藏龙谷,以为此生都将孤身一人行走天涯,最后死在不知名的孤坟野地。
可阿漆给了他一个家,给了他三个可爱的孩子,给了他不曾后悔的一生。
要娶他回家。
要娶他回家!
要让所有人知道,阿漆是他的。
要终此一生,把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地献给沈檀漆。
袖内的手将沈檀漆托抱起,沈檀漆下意识惊呼了声,便见郁策一脚踹开不远处的空房。
房门哐当一声闭紧。
沈檀漆被按在桌边,桌上茶盏和酒壶相zuang发出叮咚脆响,他还没来得及张ko说些什么,唇再次被堵紧,将他余下的声音尽数吞没,只剩轻轻呜咽似的ti'an吻声。
“阿漆,叫夫君。”郁策在他颈上一寸寸吻过,眸色越来越深,声音却似哀求,“快,叫夫君。”
被吻到脑袋都不太清明,沈檀漆脸上泛着滚烫的红晕,莫名有些羞耻,声音也小得可怜:“夫君……”
刚脱ko,襟ko便被迫不及待地撕开,察觉到自己可能是保不住这身衣裳,沈檀漆连忙出声,“去cuang上!”
郁策抿了抿唇,不愿耽搁半分,旋即将沈檀漆抱起,揉进柔软的cuang榻深处。
……
月色渐明,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臂,从素色软被中探出,又被另一只泛着浅淡青筋的手捉住腕子带了回去。
“还不睡?”郁策攀上他的肩头,看到沈檀漆身上大大小小的绯色痕迹,声音略含歉意,“不舒服么,我叫re水来给你洗洗?”
沈檀漆瞥了他一眼,哑着嗓子说道:“不用了。”
洗着洗着又得来一轮,他别活了。
早知道郁策反应这么大,成亲这事,就先不提这么早。
明天下午剑术试炼,他被折腾到这么晚,还怎么打赢郁策。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在比试前折腾他的。
不行,他晚上得爬起来再练一T嵘云剑术,卷死郁策。
郁策似是能猜到他心中的心思,有些歉疚地低声说:“你总盯着我看,我实在忍不住。”
沈檀漆:“……?”
合着还怪上他了。
他回头瞪了一眼郁策,咬牙道:“少说几句吧你。”
沈檀漆起身把外衣T上,双腿还止不住地发着抖,郁策倚在cuang榻边,目光落在他被月色映照白皙泛光的腿上,上面还留存着他的指印。
喉结轻滚,他强忍片刻,把脸埋在枕间,不敢看了。
“早点回来。”郁策声音闷闷的。
沈檀漆偏头看他,见到他伸手抓住被子把脸蒙住,忍不住被他气笑:“这会儿你倒害羞上了,刚刚你可不是这样的。”
薄被下,传来郁策轻轻的声音:“不是害羞,我怕我再看你,你就走不了了。”
沈檀漆:……
靠,是在威胁他吧,这话一定是在威胁他吧?
他想也不想赶紧把衣服鞋子穿好,随意束好头发,便逃也似的跑出门外,只不过那件被郁策撕坏衣襟的内衫穿不得了,他从储物戒里随便换了一件新的。
待沈檀漆走后,郁策把软被拉下,墨发垂落在沈檀漆那件雪色里衣上,颜色分明,他低头轻嗅,仿佛还能感知到沈檀漆的温度般,郁策将那件里衣一点点抱紧。
明明是刚走,他便想阿漆了。
好想,好想。
*
翌日一大早。
沈檀漆顶着两个黑眼圈,浑身酸痛地坐进马车。
剑术试炼是在裕冬城,上午第二轮炼丹试炼结束,沈檀漆和郁策的名次都已经位列前茅,竞争十分j烈,不过第一名的位置还是由林檀玖稳坐。
这是宗门大比最后一个试炼,试炼结束后,积分第一的弟子将会是这次宗门大比的魁首。
自然,能在天才如云的宗门弟子里拿到剑术第一,本身就是佼佼者,魁首不过是个虚名。
马车内,金鱼和芋圆新奇地望着窗外,看着窗外的景色从金秋时节,繁茂果林,变成了枯枝古木,枝头压雪。
“爹爹,”金鱼眨巴着眼睛,嘴里咬着颗甜滋滋的糯米糖,不清不楚地问,“为什么外面开始下雪了呀,现在是冬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