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张嘴想斥她,脑中却猛然想起当初在山洞里,自己被护在身下时的剧烈心跳。
那种又恍惚又震惊,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也会被保护的感觉。
也许,大概,可能,他对阿如,真的如阿青所说的这般,是被英雄救美的怦然心动……
玉书嘴巴张了张,猛然红透了脸颊。
再然后,他便顶着番茄似的红脸,第一次以下犯上,将宋玉青连带着公子一块赶出了屋门。
而将人赶出门后,玉书靠在紧闭的房门上,甚至还能听到阿青被公子拉着远走时的说话声。
“公子!公子!玉书刚刚是不是脸红了,他绝对脸红了——”
“嗯,是脸红了。”
“哇,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稳重的玉书脸红,果然爱q使人羞涩,爱q使人……”
玉书;“……”
他隐忍的闭了闭眼,心中第一次升起想打人的yu望。
话说,阿青以前有这么碎嘴子吗?有这么讨人嫌吗?
痛苦!真的痛苦!
在确定好玉书成婚的日子后,大家伙几乎都忙碌了起来。
玉书忙着窝在屋里绣嫁衣,绣喜帕,还要按照规矩,为未来妻主手制几件成衣,以显贤惠。
而宋玉青则全权包榄了玉书的嫁妆,每天从铺子里出来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上街采购。
什么成衣,鞋履,布袜,锦帛,家具,还有各种各样琐琐碎碎的日常用品……
宋玉青再一次体验到了当初置办聘礼的痛苦感。
而周翊君倒不似两人苦逼,因为他选了一个动脑子的活。
书写请柬,广邀宾客,布置厅堂,采购食材。
这些事说来麻烦,但周翊君身份摆在那,他以前曾安排过的大宴会多不胜数,所以……
小事一桩,当真是小事一桩。
而在零零碎碎筹备婚礼的间隙,宋玉青和周翊君也为玉书准备好了自己的添妆。
宋玉青除却置办的嫁妆之外,又另掏了千两银子作为玉书的压箱钱,而周翊君没管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他直接大手一挥,除却当初在路上给玉书的两千保障外,又另划了两间铺子给玉书。
如此,玉书这个无任何父家相助的婚礼,却居然办的比中等门户的公子还要风光体面,后续又引起了多少人的唏嘘感叹,那就都是后话了。
看着吴丰如身穿喜衣背走了玉书,看着院中从re闹嘈杂归于冷清,宋玉青靠在门边,眉眼很是落寞。
而周翊君自屋中走出,看着这样的宋玉青,他眼眸闪了闪,表q迟疑;
“阿青,你……”
宋玉青回头,待看到周翊君,他眉眼上的落寞一扫而空,又变成了那副周翊君熟悉的的笑模样。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饿不饿,厨房里有煮好的瘦ro粥。”
周翊君扯了扯唇,笑的牵强;
“还好,不算饿。”
宋玉青笑着去牵他,拉着他一起往厨房走;
“大早上的,就是不饿也得吃点,走,咱们去厨房瞧瞧去,看除了瘦ro粥还有什么吃食……”
看着对方微笑的眉眼,周翊君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停下脚步,面朝对方,语气复杂;
“阿青……你刚刚在想什么?”
是在羡慕玉书的婚礼吗?是在遗憾与我在一起连桩婚礼都不能拥有吗?
宋玉青被他问的一愣,然后出乎意料的居然脸红了。
他扭扭捏捏的看了公子一眼,语气讷讷;
“我,我就是突然想起,公子也曾这样一袭嫁衣,有些遗憾,我居然没见过公子穿嫁衣的模样……”
周翊君看着他的表q僵了僵,眨眨眼,开ko,语气有些怪;
“你……你刚刚靠在门边,就是在想这个?”
宋玉青红着脸点点头,羞涩极了。
周翊君;“……”心q,就挺复杂。
看着宋玉青的红脸,他的脸上也渐渐漫上了点红,然后视线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他缓缓靠过去,趴在宋玉青耳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想看,那我过两天穿给你看好不好。”
宋玉青蓦然睁大了眼,又惊又喜;
“……过两天?穿给我看?”
周翊君的脸色更红了,已经开始和宋玉青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