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就先让他动起来,也可以给马回德一点压力。更何况他们当了先头兵,就算损失点兵力,也不是我们的人。”安朴山眼睛眯起来,“听说那个刘安是个有本事的,倒可以看看他是怎么个有本事法。”
从书房走出来,金似鸿想到今天乔装打扮的小石头,没想到这个下人看着不起眼却不仅命大而且忠心,在这种q况下还可以不抛弃他的主子。
其实刚刚杜恒熙在交谈间玩得那点小花招他看得明明白白,但不用当面戳穿,戳穿了反而麻烦,他真怕杜恒熙会彻底心灰意冷,如果他是真的想要寻死,金似鸿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杜恒熙够顽强,大璞未完总是玉,精钢宁折不为钩,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轻易认输。
但恨也就恨在这点顽固,怎么会如此呢?杜恒熙不肯妥协,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要一辈子这样你来我去的斗下去吗?
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可以跟他相亲,而今自己发达了,他却拿自己当起了仇人,都是戒心防备。
金似鸿走下楼梯时险些踩空一阶,扶住栏杆才站稳,他抬手摸上了脖颈处尚未消散的疤痕,心脏有一种仿佛被冰封般的疼痛。
真荒唐啊,他等了八年才等来相守,失去的竟这样快。
第48章 折磨
小石头赶到马店时,刘安已经奉命带队离开了,只剩他的妻儿还留在家中。前后差了一步,小石头只能无功而返。
安秀心回到家后,果不其然因为杜恒熙的事跟父亲大闹了一场,把安朴山惹怒了,被关进了房间,不允许任何人接触。安秀心就在房中坚决搞起了绝食。
金似鸿没想到这位表面弱不j风的闺中小姐会有这么j烈的个性。
他跟杜恒熙说起此事时,杜恒熙先是一怔,然后低下头继续用勺子挖着瓷碟里的奶油蛋糕,上头点缀着一颗通红的樱桃,他把那颗樱桃剔到一旁,“要是可以的话,你劝劝她,无谓伤害自己的身体。”
金似鸿翘着腿,别有用心地问,“她肯这样为你,你不感动吗?”
杜恒熙表q漠然,“有一点吧。”
“你这可不像感动了的样子,她都为你做出这样不计后果的事了。”一点奶油粘在了杜恒熙嘴角,金似鸿看着很自然地伸手过去捧住了他的脸。
杜恒熙呆呆地被他掰过了脸,困惑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金似鸿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凑身靠近他,吻在了他的嘴角,伸出舌尖把那点奶油ti'an走。
嘴角一点温而痒的触感,金似鸿的掌心柔软,身上的气息扑涌过来,熟悉而亲切。
杜恒熙闭了闭眼,然后猛地把脸挣开,毫不犹豫地抬手打了他一耳光。手掌接触到脸颊,发出一声脆响,“别对我动手动脚。”
金似鸿挨了打,却没有退开,反而伸出手把杜恒熙箍紧在自己怀里,脸颊贴着他的头发,“别生气,让我抱抱,我很想你。”
杜恒熙被他搂在怀里,身体僵了僵,“你一天来这里八百次,还不够吗?你还有什么好想的?”
金似鸿轻轻笑了一下,“因为想你了,所以就来了嘛。”
杜恒熙一只手使不上力,只能尽力推开他,后靠着椅背,一双凤眼冷冷地凝视过去,“你没有正事可干了是吗?”
金似鸿伸手理了理杜恒熙的头发,“看着你就是正事了。”
杜恒熙撇开脸,第一反应是看了看四周的守卫,所幸并没有人向他们这边看过来。
看到他这样警戒的样子,金似鸿重新坐回去,用毛巾擦了擦手,笑了笑说,“你在怕什么?”
杜恒熙攥紧了手里的勺子,垂下眼继续和那块蛋糕奋斗,“你这么着急被你的部下知道你是个喜欢猥亵Q犯的变态吗?”
金似鸿坦然着松松向后一靠,“我无所谓,但我知道你受不了。你受不了被人看和议论,被人指指点点地猜测,这就像把你扒光了扔到街上一样,你向来害怕别人怎么看你。”
杜恒熙猛地抬起头,“那我现在就应该一头zuang死了。”
金似鸿一顿,眼中显出一点残忍又讥讽的光,“你要不要试一下?在这里还是上楼?”
杜恒熙脸色褪白,牙齿紧咬片刻,攥着的小勺子在光洁的瓷碟上划出一道深刻的痕迹,半晌才说,“上楼。”
金似鸿不出所料,他轻轻巧巧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形潇洒地转身就往楼上走。
杜恒熙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视线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发了会儿呆才站起来,他身形日渐单薄,高大的骨头架子站起来时竟有种山岳摇摇yu坠的危险。
椅子腿向后拖,他从桌子前走出来,拖着这沉重疲倦的身躯向楼梯上走。
站在房门ko,金似鸿已经在等他了。正弯着腰摆弄着一个香薰炉子,贴身轻薄的西裤料子,go出一个长腿翘臀的倜傥身影。手下的小香炉,铜制的小山造型,一缕ru白的烟线从山尖上冒出来,笔直向上。
杜恒熙关了门走进去,金似鸿转过身,伸手来拉他到怀里,刚摆弄过香料的手掠过杜恒熙的鼻尖,挟带一阵甜腻的香气,才去k住了他的腰。
杜恒熙闻到这股香气动了动鼻子,皱起了眉,“我不喜欢这味道。”
金似鸿脸上的笑僵硬片刻,随后淡淡说,“过会你就喜欢了。”
杜恒熙垂落的手揪住了长衫,眉眼生冷。
金似鸿带着他往cuang上走,让他靠坐在cuang头,然后拉起他那只受了伤的手臂,往上举。
杜恒熙一惊,下意识往回缩,却带到了伤处,不由cou了ko冷气,“你干什么?”
金似鸿将他那只受伤的手用布条绑在cuang栏,“让你不要乱动,我高兴你也高兴。”
杜恒熙脸庞煞白,有点惊慌,摆了脸,一字一句严肃地道,“似鸿,松开我,不要这样。”
金似鸿却不理他,绑住他以后,又到桌前含了一ko烟在嘴里,然后走回来低下身,面对面向他喷了一ko,甜香的味道,无孔不入地钻入皮肤底下,杜恒熙被熏昏了头,不得不闭上眼。
“只要你不乱动,就不会受伤。”金似鸿才说,然后探过身,拉了拉扎起的布条,检查了下,“我打了一个很松的结。你知道,我最怕你突然在cuang上发疯,我被你咬了多少次?”
他弯下腰解开杜恒熙的衣服,一颗颗精致的盘k像礼物盒包扎的缎带,在修长手指的摆弄下流离破碎的散开。
光滑细腻的皮肤,匀称修长的四肢和腰身,在人造灯光下有一种显眼的明亮。一层cuang单叠着一层衣服,像张开的花苞吐露出中间嫩白柔软的蕊心。
杜恒熙仍闭着眼,身体感觉到袒露的凉意,难堪地曲起腿,遮掩羞处,身下的丝绸cuang单便像水流一般丝滑着一并流动。
金似鸿的手在杜恒熙身体上划过,他垂眼看着所经之处,皮肤敏感地战栗,慢慢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