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金|主耶,没必要穿太板正吧?
现在是我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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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二环上一栋平平无奇的写字楼里,燕夙在他的总裁办公室踱步。
这是他和顾流西合作开的公司的地址,顾流西平时不在这边常呆,便只给燕夙腾出来一个办公室。
然而今天顾流西破天荒来了,此时正懒懒散散地坐在燕夙的老板椅上,看着好友遮不住的焦虑,有点想笑。
“燕夙,至于吗?”他说,“我今天可跟你透个底,这城里年轻一辈儿,我顾流西谁都不服,除了你燕神。”
燕夙在A大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大一入校没多久就有了“燕神”的称号。
被好友这么捧了一下,燕夙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谢谢你啊顾神。”
“一个白西野,你至于这么紧张?”顾流西瘫在老板椅里又往下滑了滑,懒懒说:“不过他能看懂合同……我是确实没想到。”
白西野的家族……甚至都称不上家族,他家在京城,顶天了也就是一个外地来的暴发户,够不够“暴发”都不一定。白西野在别的城市或许能混个富二代的名儿,但在官商家族遍地的京城,真算不得什么人物。
在成为“燕觉寒的配偶”之前,甚至都没人知道京城圈子里还有白西野这号人。
不同于顾流西的随意,燕夙却压低了眉眼。
“燕觉寒身边从来没有弱者。”他说。
顾流西听着就笑了:“那你还敢在葬礼上那么挑衅人家?”
燕夙的神q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就白西野长那么一张脸,谁第一眼不是直接奔着颜值就看过去了?这么先入为主的概念之下,他当时还真以为是燕觉寒老树开花晚节不保,看上了这么一张难得的脸。
现在想想真是自己傻到家了。
“听说他之前和你有过娃娃亲?”顾流西问。
燕夙不甚在意:“他母亲和我母亲是好友,至于什么娃娃亲……传言而已,我是不认的。”
顾流西“哦”了一声:“在见他之前,我还真以为燕觉寒娶他是为了恶心你。”
燕夙不屑,转而想起白西野在葬礼上的表现,又皱了皱眉。
是他低估这个人了。
……燕觉寒真是,死了也不给人留个安生。
燕夙在心底骂了一句。
总裁办公室磨砂的玻璃门忽然被敲响,前台得到允许后推开门,一张脸带着点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匆忙跑过来的运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老板,那个、前台有个、有个特别好看的男生来找你。”
前台想了想这一屋子人的颜值,忍不住在心里编了一出纯爱大戏。
燕夙瞬间整个人一肃:“叫他进来,我和顾总在会议室等他。”
顿了一下他又嘱咐前台:“拿最好的茶泡上送进来。”
“——不用了。”
一道清亮的声音自后方响起,一屋子三个人几乎同时回头,看见站在门外的人的时候,神色各异。
前台眼里带着还没看够的惊艳,顾流西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燕夙眯了眯眼睛。
来人自然是白西野,比起三天前葬礼上的全T西装,今天只穿了白衬衫西裤的他似乎更年轻了些。
看起来甚至比才读大二的燕夙和顾流西还年轻。
白西野眉目淡淡,整个人浑身上下写满了轻松自如,甚至带着笑意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燕夙眼底神色一深,觉得白西野这个人,他是愈发看不懂了。
明明这个人那天在葬礼上还是一副悲伤的样子,一转眼才过了三天,他就好像已经走出“丧夫之痛”了?
燕夙在心底冷笑。
燕觉寒……看来你新娶的这个夫人对你也没什么感q啊,可怜你孤家寡人一辈子,好不容易娶了个男媳妇。可惜!八成都不用过两个月,人家都记不得去你坟头上香了。
“去倒茶。”燕夙坚持。
白西野笑了笑,视线和燕夙相对:“看点你们拟定的合作对象资料而已,用不了太久。”
“别客气了,大侄子。”
前台:???
顾流西:!
从这张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上,听到“大侄子”这么个颇有北方方言气质的词儿,谁也淡定不起来。
端着空茶杯的前台差点把据说价值不菲的茶具打了,匆匆绕出了门。
顾流西则是一改懒散的态度,坐直了看着他们,就差没说“打起来打起来”了。
被喊低了一个辈分的燕夙本人却只是动作微滞,没有过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