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捣乱。”
白西野立刻鼓起腮帮子,对他怒目而视。
“离——”
燕觉寒立马松了手,甚至微微仰起头,任由白西野这么玩了一会儿,心里都快把清心咒念烂了。
“咦……”
白西野终于停了手,发出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燕觉寒闭了闭眼,问。声音里已然掺杂了许多压抑不下去的q愫。
白西野又啵啵地呼了几ko果味儿的雾,他故意往燕觉寒脸上吹,有那么一瞬间,燕觉寒觉得自己像是被路边的小流氓抓住,按在墙上吹烟的柔弱路人。
“四合一,你怎么……没反应呀。”白西野恍恍惚惚地问。
“我看小米这样子之后……他都会被亲的。”
燕觉寒瞳孔缩了缩,眼神一暗,喉结下意识动了一下。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缓缓低头,墨蓝的眼睛几乎要把白西野吸进去。
“你知道你在要什么吗。”
“你不是说……不舒服吗?”
他还记得在酒吧时,白西野就是这样形容跟李嗣音的吻的。
白西野ti'an了一下唇角,燕觉寒揽着他后背的手臂骤然收紧。
“是……是不舒服呀……”小醉鬼迟缓地说。
“因为、因为亲完之后,就还想再、再试试……”
小醉鬼忽然贴近,蹲了太久的腿麻了,他一下扑进了燕觉寒怀里。
“……妖精。”白西野小声骂他。
燕觉寒牙关紧咬。
……到底谁是妖精。
“要亲亲。”白西野再次伸手,试图学着别人的样子,开启男人的“开关”。
“你是不是不行呀。”他问。
燕觉寒垂眸,抬手在他泛红的眼角按了按。
“可以给你。”
“……但我还要更多的东西。”
白西野蜜棕色的眼睛不再像平日里一样清亮亮的,而是被裹上了馥郁的酒意,成了这世间最上等的甜酒。
“你要什么……”他问。
燕觉寒落在他眼角的指尖忽然痒痒的——白西野微微侧头,用小蒲扇一样的睫毛,轻轻刷着燕觉寒的指腹。
他觉得好玩,可燕觉寒却再也忍不住。
“我要你,白西野。”他低声说。
“你给不给?”
……
-
白西野在璋山别院主卧的cuang上醒来,和往常一样。
然而不一样的是,他浑身上下像是被碾过似的,从腰痛到腿根。
他轻轻“嘶”了一声,思绪还不是很顺畅地从cuang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忽然整个人僵住。
白西野睡觉喜欢睡在正中间,不过他习惯cuang上放两个枕头——一个枕着,一个抱着。
可现在,两个枕头都好好地被摆在cuang头。
再定睛一看,另一个枕头附近甚至还有褶皱的cuang单。
自己这cuang大被子,以往向来都会被白西野一个人霸占,可他低头看看眼前,竟然只有一半的份。
白西野懵懵的,大脑想要努力转动起来,却怎么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颤颤巍巍地伸手,顺着自己这边暖烘烘的被窝,缓缓地摸过去,像是等待被杀头的倒霉蛋。
触感温度先是在两边交界处变凉,白西野脸色松了些许,继续摸过去,掌心却渐渐感受到了陌生的温re。
白西野的脸跟着变了颜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总之只有黑白两色。
因为白西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成黑白的了。
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现在的酒量,和喝完就断片的毛病,他脑海里现在残留的最后的画面,就是他狗胆包天地约米喻出来喝酒,自己咂摸了一ko后觉得这玩意真好喝,三两下的功夫就吨吨下肚。
再之后的事q,他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可他不记得,并不代表事q没有发生过。白西野就算再是个二十四年的资深母胎单身,他也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