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刚转身走到门ko,屋内就传出珍妃十分嚣张的声音。
“娴姐姐这是要休息了吗?妹妹以为皇上还在此处,才过来请安的。”
瞎说,皇上在哪里,这后宫妃嫔还能有不清楚的?珍妃这明显就是冲着娴贵妃本人来的。
“可惜珍妃妹妹来迟一步,皇上午膳后就离开了,现在在哪里本宫也不太清,妹妹若是相见皇上,还劳烦到别处寻去,本宫乏了。”
“是吗?那可真是不凑巧,不过姐姐可真是得宠,有孕在身还能留得住皇上,难道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珍妃这是公然诅咒皇嗣吧!怎么能这样说话!
娴贵妃果然有些怒意:“本宫知道妹妹是吴将军的女儿,平日里跋扈惯了,但如今是在宫里,不是什么小门小院,言语之间还是要注意些。”
“哦,娴姐姐果然是大家闺秀,只不过自古以来光是端庄贤惠可坐不上后位,家世才是最重要的,对了,此时皇上应该要翻牌子了吧,不知道还不会到姐姐这儿来呢?”珍妃的声音略带笑意,似乎毫不在意刚才娴贵妃对她的讽刺。
此时,一名小太监从外间匆匆赶来。
“珍妃娘娘,皇上翻了您的牌子,还请娘娘早些回宫准备。”
“知道了。”珍妃语气越发阴阳怪气起来,“娴姐姐,看来今日皇上是不会过来了,妹妹呀就借您的好运,争取早日怀上龙种,不过姐姐你呀,可要仔细着身子,千万别出什么纰漏。”
听到这我是完全明白了,敢q这珍妃就是来给娴贵妃下马威的,她应该早就知道皇上会翻她的牌子,故意来气人的吧!
不过还好,没有直接伤着娴贵妃。
珍妃说完之后直接走出来,似乎依旧没有注意到现在门外的我。
屋内的娴贵妃也没了动静,我终于松了ko气。
夜里,想着皇上可能正睡在珍妃cuang上,我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生气,不过与之前不同,这次不是单纯想他,而是更加为娴贵妃抱不平,好歹还是怀着孩子贵妃呢,就这样任由一个妃子欺负吗?也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又或许是他默认的?
还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在钟粹宫的缘故?会不会有连累到娴贵妃?
我觉得自己越想越离谱,并且越来越生气,早知道那日踹他的时候就该再用力一些!
这一夜,我做了好多好多梦,有喜有悲,大多数都是与皇上有关,导致第二日起来,身子疲惫不堪,就像被群殴过一般。
意外的是,已经日上三竿了娴贵妃还没有起cuang,直到苗青焦急地找到我,让我立马去请皇上时,我才知道娴贵妃身子不适。
我立马朝Yang心殿跑去,心里也是十分着急,别的不说,在这深宫之中,娴贵妃应该是唯一对我还不错的主子。
万幸皇上下朝后回了Yang心殿,于是我慌慌张张找到袁墨书让他通报。
谁知袁墨书竟然有些反常,一直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小鱼,何事这么着急?皇上,皇上正在休息呢……”
“袁主事!是,是贵妃娘娘身子不适,让奴才来请皇上的!”
我真是急得跳脚,袁墨书这才紧张起来:“啊?!你等等,等等,我马上通报。”
袁墨书说完便推门而入,可屋内却没什么动静,我一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了进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皇上穿着里衣睡眼朦胧的坐在cuang上,cuang边站着飞絮,两人还牵着手,袁墨书则是非常尴尬地站在一旁。
那一刻,我只觉得胸ko气血翻涌,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q到底有多么不好,只是皇上看见我后,飞快松开了牵着飞絮的手:“刘,刘小鱼?”
我双手握拳,指甲重重嵌在掌心:“皇上恕罪,奴才有急事禀报,贵妃娘娘身子不适,特地命奴才前来请皇上过去。”
皇上急忙从cuang上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着急,身形不稳险些摔倒。
飞絮又立马扶上去:“皇上当心。”
皇上再次飞快推开他:“无事,袁墨书,摆驾钟粹宫。”
轿撵上的皇上,一直扶着额头,我知道他有在偷看我,但我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便自觉跟在队伍最末尾。
到了钟粹宫,皇上点名让我去搀扶他。
我小心搀扶着他,发现他手很凉。
“刘小鱼?”他轻声唤道,“朕……”
但我只当是没听见,学着袁墨书的声音大声通报:“皇上驾到!”
此刻,太医已经从屋内出来,给皇上行礼后说:“皇上莫急,贵妃娘娘只是有些孕期呕吐,并无大碍,待臣开些温补止吐的安胎y服下,便能缓解。”
哦,原来只是孕吐啊,吓我一跳。
皇上点头之后,太医退下,我扶着皇上进了内屋去看娴贵妃。
娴贵妃躺在cuang上,脸色有一些些苍白,见皇上来后,急忙要起身行礼。
“贵妃不必多礼了,好生歇着吧。”
“多谢皇上关心。”
两人闲话了几句,皇上突然屏退左右,我正准备跟着一起离开,他却突然紧张地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有些反感,他这只手先前刚拉过飞絮吧……
娴贵妃清了清嗓子:“皇上,西侧殿还空着……”
“别贫,朕今日会召他进宫的,你跟他说,朕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