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嘉年听说过霍老先生的名声,手段铁血凶狠,但是和这个儿子的关系很好。
这样一位手段、心性一样都不缺的先生真的会让自己的孩子从小生活在四面楚歌的一个环境里吗?
可是,当时霍涵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在很松弛的q况下说出来的,听起来不像是随便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闻辰景那紧张又悲伤的眼神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谁都不要相……信。
焦嘉年心里猛地一跳,“哗啦”水声一片,他从浴缸里站起了身。
他穿好睡衣,看着落地窗外暗沉的夜幕,盯久了,那片黑暗好似在渐渐朝他逼近,像是要将他吞噬。
焦嘉年突然感受到一阵难言的恐慌。
霍涵本来正倚在cuang头看书,突然就听见了敲门声,这个点能来敲他房间门的也只有一个了。
霍涵一打开门,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他一愣,空气中还氤氲了沐浴过后淡淡的花香,怀中人身上了带着淡淡的水汽,乌黑的发丝湿漉漉的一片,水珠顺着下颚线滑过脖颈往下滴。
霍涵眼神瞬间就暗了下来。
偏偏有人go人不自知,还仰头看他可怜兮兮的说:“哥哥,我可不可以跟你睡?”
只有在碰到霍涵,感受到对方的时候,焦嘉年才能真切的放下心来。
他其实不太想反复咀嚼闻辰景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太过于在意霍涵了,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唯独霍涵不行。
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焦嘉年可以一个人坚持下去。
但是不可以让他得到后又夺走,如果现在让他失去霍涵,他是会疯的。
霍涵拎住人的后颈皮,训人:“大晚上敲男人门?有没有防备心?”
毕竟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的自持力。
焦嘉年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朝他伸出双手要抱。
霍涵的心瞬间软化成一滩,他绷不住了,一把将人揽过来,嘴里却还碎碎念着:“真粘人。”
房间门被关上,霍涵将人提溜着坐在大cuang上,自己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给人吹头发。
焦嘉年盘腿坐着,面对霍涵乖乖的垂着头。
修长的手指伴随着暖暖的re风穿过他的发丝,耳边是吹风机的轰鸣声,却让焦嘉年感到难以言喻的安心。
不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
面前的人头发蓬松,像个漂亮的娃娃,霍涵伸出手就对着人白白嫩嫩的脸一顿揉搓,然后他还手贱戳了一下焦嘉年右侧脸颊酒窝的那个地方。
明明力道很小,焦嘉年却仿佛碰瓷般歪着身子往cuang上一倒,然后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看着霍涵。
霍涵看着他一副“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的模样,整个人无奈又好笑,他又没赶人。
他覆上去,咬了一ko他脸颊上的软ro,语气止不住笑意:“干嘛呀?”
焦嘉年揽住人:“今天我跟你睡,行不行?”
霍涵听后,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焦嘉年看人不回话,凑过去用脸蹭了蹭霍涵的:“行不行?行不行嘛?”
霍涵“啧”了一声,真的是很会撒娇。
这一瞬间,他似乎都快忘了,这么磨人的一个小性子,是霍涵自己创造的。
“这个‘睡’是名词还是动词?”霍涵幽幽的问。
焦嘉年因为刚吹了re风,有些粉的脸立马就红了,却还直直的看着人。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小声的开ko:“你想它是名词就是名词,你想是动词它也可以是动词。”
霍涵深呼吸了一下,没忍住垂头吻上人的唇,呼吸间带着灼re的温度。
他的手顺着骄骄的肩渐渐向下滑,最后落到了腰间,手指轻轻缠了一下质地柔软的丝质睡衣,然后透过下摆滑了进去。
发烫的掌心覆在了焦嘉年温滑的腰间j肤上,仿佛是对这人ko无遮拦的惩罚般,霍涵甚至伸手轻轻掐了一下。
然后他就感觉到掌下的身子狠狠的颤了一下。
待人要喘不过气来时,霍涵才撑起身子,一只手掌钳着人的下颚,微微喘着气说:“你不可以由着我的性子来,知道不?会Yang大我的胃ko的。”
焦嘉年微张着唇,眼睛雾蒙蒙的看他,不说话。
“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要是不想就拒绝,不开心就要说出来,把你弄烦了你还可以骂我或者上来捶我一通,不能惯着我。”
焦嘉年被他严肃的态度逗笑了,他慢吞吞的侧了下身子,将脸埋在了身边脸边霍涵的手里。
似乎整个人缓过来,他才开ko继续和霍涵说话,声音比之前更小了:“没有惯,想的。”
霍涵一愣,仿佛没有听清般问:“什么?”
然后霍涵就听到了一句差点让他失去理智的话。
“我说,我也是想的,不只是因为惯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