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辛苦,可实际焦嘉年主观上很乐于去学习这个。
焦嘉年想,他不能因为霍涵的强大,就理所应当的躲在他的背后,让他去给自己解决所有的事q。
霍涵为焦嘉年拿回了焦氏,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他知道对方一定付出了很多的心力,他很珍惜这份心意,并且不想去辜负它。
他也想要变得更加强大,然后挺直腰背,肩并肩的与霍涵站在一起。
然后所有人看见他们,都只会称赞他们的般配。
黎昕已经好久没有和焦嘉年一起玩了,今天下课好不容易逮住焦嘉年。
他问:“你最近怎么忙成这样?”
焦嘉年抱歉的朝着他笑了一下,然后把最近的事q跟黎昕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番。
“不是有霍先生在吗?”
“我不能因为他爱我,就理所应当的认为他要给我处理任何事。”焦嘉年神q认真的解释道。
黎昕趴在桌子上,侧头看了看他:“我当然知道啊,就是感觉霍先生好像很急,似乎想一股脑将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你。”
焦嘉年抿了抿唇:“他可能是想让我快点成长吧。”
黎昕的眼神放空,似乎是在回想什么。
“很久以前,我妈妈也是,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我家老头子又已经和傅和光的妈妈go搭在一起,我妈也时常教我,她的遗产我该怎么处理,怎么避免被别人T走,出现了什么事该找谁谁谁,甚至给我找了一整个她信任的律师团,终身维护我的权益。”
说到这里,黎昕笑了下:“我那个时候只是几岁的奶娃娃诶,她也真敢教,但我真的很谢谢她,给了我从小就不需要看人脸色,能够恣意妄为长大的底气。”
“我妈给我的东西太多了,老头子再气不也拿我无可奈何吗?他对我再不好,外面的人还不是都得捧着我?”黎昕温和的笑了一声,“我妈真厉害,她太有先见之明了。”
焦嘉年搭在桌面上的手很细微的痉挛了一下,然后微微垂下眼。
不知道是他太敏感还是怎样,焦嘉年满脑子都是黎昕那句“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什么样的q况下,才会这么突然又急切的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快速成长?
焦嘉年突然有些不太敢想了。
等焦嘉年上完课,准备回家时,却在校门ko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在看到南星的第一时间,焦嘉年心q很平淡,想着对方应该是来找傅和光的。
只是没想到他神q略有些焦灼的朝着自己走来。
“嘉年,我们聊聊。”南星很紧张,似乎是生怕焦嘉年会拒绝他,会用冷冷的眼神刺他。
可是没想到,焦嘉年听到他说话后,准备离去的身子很微妙的顿了一下,然后转头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说了声“好”。
南星能拥有的时间极少,并且很不可控,他不敢耽误太久,找了最近的一个咖啡店带着焦嘉年走了进去。
两个人面对面而坐,咖啡送了上来,南星捧着杯子,手指有些焦虑的摩挲了一下杯沿,然后ti'an了下干燥的嘴唇,看着对面的焦嘉年,刚准备开ko,没想到人已经先说了话。
“南星哥?”焦嘉年直直的看着南星的眼睛,声音非常缓慢的补充了一个词,“天南星?”
那一瞬间,南星极度错愕。
他看着面前早已脱去了之前天真稚嫩少年模样的漂亮青年,眼睛突然就湿润了,连带着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南星骄傲又难过的想,焦嘉年知道,嘉年知道这一切。
也是,嘉年从小就这么聪明,肯定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焦嘉年从小就在医学氛围浓的环境下长大,中医也有所涉及了解。
幼年刚认识邻家哥哥南星时,乖的时候,会奶声奶气的叫人家“南星哥”,偶尔调皮,会大声嚷着“天南星”。
南星的脾气好,从来不生气,趁着一次焦嘉年来找他玩的机会,他好奇的问:“嘉年,为什么叫我‘天南星’?”
个子还小小的焦嘉年坐在高高的凳子上,闻言晃了下腿,歪着头反问:“不好听吗?”
“好听啊。”南星很耐心的问,“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叫我,我可以知道吗?”
对方的脾气太过于好,小朋友最讨厌的就是对方把自己当成小朋友。
南星却把他当成一个大人般,平等的和他商量,征求他的意见。
所以焦嘉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解释道:“天南星是一种中y,具有散风、镇惊、止痛的功效。”
他永远记得,自己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有一次在外面学骑车受伤了,膝盖上血迹洇出,在地上嗷嗷大哭的时候,是天南星把他领回了家,给他上y,温柔的安慰着他、哄着他,帮他止了痛。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焦嘉年心中,南星就是性温和、能止痛的天南星了。
所以,在焦嘉年叫了他一声“天南星”后,南星就明白了一切。
看着南星的反应,焦嘉年就验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探寻这些真相,只是苦于没有突破ko。
于是,他试探的问道:“之前闻辰景在我面前出现过一次,他跟我说‘一切都是假的’,这是什么意思?”
南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q绪,也知道现在不是抒q的时候,他看着焦嘉年,缓缓开ko说:“世界是虚构的。”
没有任何征兆和前言,一个巨雷就被扔了下来。
焦嘉年整个人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继续询问出声,“轰隆——”一声,外面一阵闷雷猛地响起。
南星的脑袋突然一阵剧痛,呼吸开始急促、喘不上来气,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已经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