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天然就带着默契和q愫在,侧头间偶尔对上的目光, 舞步移动时小腿间的摩擦, 都能在昏暗的光线下滋生暧昧。
大面积的落地窗外, 黑色幕布般的天空时不时被闪电照亮,惊雷鸣响,小提琴和大提琴的配合天衣无缝。
舞曲节奏逐渐加快, 在旋身过程中周遭的一切环境都在快速流转。
焦嘉年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的眼里只有面前和他跳舞的男人。
两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 j烈的音乐, 酣畅淋漓的舞步。
外面狂风四起, 泼天大雨倾覆而下。
他们像是世界末日来临前,仍抓紧时间大笑狂欢的狂徒。
大闹过后的狂欢后,尽是虚无,他们不愿体会这种感觉,于是这把火直到家还在烧。
空气中一片cao湿闷re,汗水从霍涵的额际滴落到焦嘉年的身上。
焦嘉年的眼前一片眩晕,他侧头看着外面被狂风骤雨击打的落地窗,却又立马让人捏住了下巴回过了头。
男人温柔又强势的哑声说:“骄骄,看我。”
雨后的天空被水洗过了一般,剔透的没有一丝杂质,空气中都是清新的泥土清香。
焦嘉年有些懒怠的的睁开眼睛,看着cuang头柜上的水晶封玫瑰摆件,无声的笑了下。
感受到腰上覆盖的温re大掌,他转过身,窝进了霍涵的怀里。
霍涵的身体动了动,将人搂得更紧:“早安。”
焦嘉年黏黏糊糊的在他脖子上亲了一ko,声音小小的:“早上好。”
霍涵笑了,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焦嘉年最近还是会陆陆续续的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梦中的他如何和闻辰景相爱,如何的生活工作。
而他就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焦嘉年”的另一种人生。
焦嘉年并不完全把梦中的人当做自己,他们前18年前确实是同一个人,但是以焦家是否出事为分界点,两个人就已经逐渐拥有了不同的性格、品性。
画面中的焦嘉年永远天真单纯,永远笑容开朗,未经黑暗的他永远相信明天。
世界和岁月对他温柔,竟未曾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任何划痕。
看着眼神永远温柔、永远满含爱意的闻辰景。
焦嘉年平和的想,闻辰景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可是,焦嘉年渐渐的发现,每到他做梦,另一个世界的事他窥见得更多,霍涵身上透明的区域就会扩大,时间更久。
他怕了,他不想做这个梦,他不想知道了。
可是这个事q没有办法去阻止,就像是个坏掉无法关闭的投影仪,画面仍旧每晚来到他的梦中,不能暂停。
焦嘉年的精神每天都在理智与崩溃的边缘线拉扯,他逐渐变得不敢睡觉。
他睡不着,霍涵同样是这样。
白日里笑靥相对,夜里无边的黑暗中,两人沉默的睁着眼睛对视。
短短十几天,两个人都瘦了一圈,特别是焦嘉年,人看上去比焦家刚出事的那阵子还要憔悴。
霍涵拉着焦嘉年的手,带着他躺在cuang上,心疼的无以复加:“睡一会儿,好不好?”
“不要。”焦嘉年很固执。
霍涵哄他:“可是我想睡,你陪我睡行不行?”
看着霍涵眼底下的一片青黑,焦嘉年眼眶渐渐的红了:“我不想再做那个梦了,可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没有一晚能让我睡个好觉,而且每次醒来,你的身体透明就会扩大。”
现在几乎是快扩延到了全身。
霍涵伸手温柔抚摸他的脸,他想着,骄骄可能迟早都是要知道真相的,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是不是让他了解的信息更多,就对他更有利呢?
霍涵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ko:“骄骄,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可能对你的冲击有些大,但无论我跟你说什么,你都要记住一件事。”他的眼神温柔又深q,“我是爱你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在你诞生之初,就爱你了。”
焦嘉年伸手覆住了霍涵放在他脸侧的手:“好,你说。”
霍涵张了张嘴,刚准备跟骄骄说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却突然像被人掐住的脖子,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下一刻,他的身体变得透明。
焦嘉年的手直接穿过了霍涵的手掌,碰到了自己的脸颊。
他的神色变得惊慌失措,哭着摇头说:“不听了不听了,我不听了。”
霍涵嘴唇微微的颤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他不能说,世界意识在阻止他。
身体渐渐凝实后,他搂紧了人:“不哭不哭哦,陪我睡一下,好不好?”
就算焦嘉年再怎么坚持,人不可能不睡觉,在霍涵的轻哄声中,他沉沉睡去。
这一次,他的梦中终于出现了“霍涵”,但只一眼,焦嘉年就认出了,那并不是他的哥哥。
这是“焦嘉年”和闻辰景的婚礼,作为闻辰景的亲舅舅,“霍涵”自然是要回来的参加的。
焦嘉年心如止水的看完了这一切,只是这次不一样的是,当婚礼结束后,之前的所有出现过的画面飞速的在眼前流转,最终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本书。
他还没来及看清那本书的名字和作者,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