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嘉年抬头,眼圈红了一片, 他被霍涵逗笑, 那些时间和空间横亘的距离感瞬间消失殆尽, 他伸出拳头轻轻的锤了一下霍涵的肩膀
开ko带着哭腔:“什么一阵子,都半年过去了。”
对霍涵来说的20多天,对焦嘉年来说却是半年。
仅仅是20天, 霍涵就已经受不了了,每天都是在极度的思念中度过,每天早晨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和晚上睡前的最后一刻, 心里、脑子里都是对方。
一想到骄骄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 霍涵就觉得浑身哪里都疼。
明明一开始, 他是最想骄骄的幸福的人,可是到头来,他却玉 严石给对方带来了最深的伤害。
霍涵伸出手, 轻轻抚在了人的下颚处:“对不起,对不起。”
焦嘉年笑了一声, 依恋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不怪你。”他红着眼眶抬头看人, 声音颤抖着说, “还……走吗?”
霍涵笑了下,低头在人的唇角轻轻碰了碰:“不走了,永远不走了。”
“嗯。”至此,焦嘉年一直憋忍着的泪才终于落了下来,脸上却带着笑。
焦嘉年指了指霍涵身后的玉兰树,说:“你都没有看过玉兰花开,你也没有等到木槿花开。”
霍涵牵着人的手,仰头看了那棵树,尽管绿叶已经在向变黄的过程中进展了,可是霍涵眸子很亮:“等开春的时候就能看见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看第一朵花开。”
“好。”
两人一起走进房子里,焦嘉年扫视了一下整间屋子,以前那些被天道一一消散的,终将归来。
cuang头的水晶封玫瑰摆件,柜子里在N国买的Triangle,一眼望去,哪儿哪儿都是霍涵和他一起生活下来的痕迹。
所有的一切都复了原。
看到这一幕的两人牵着对方的手更加紧了。
霍涵不知道焦嘉年对这个世界,对真正的他了解到了哪个程度。
他轻轻扯了扯人的手:“骄骄,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焦嘉年疑惑的侧头看了霍涵一眼:“有什么我们之后再说好不好,但现在我饿了。”
他抱着霍涵撒娇,因为比人低大半个头,所以搂着人的腰的时候微微仰头,眼睛亮晶晶的,右脸颊边一个很甜的酒窝深深陷进去。
看起来很好rua。
霍涵没忍住上手戳了一下人的脸颊上那个陷进去的小坑。
“我去给你做吃的。”
面对突然归来的爱人,焦嘉年粘人的紧。
对他来说,一切都没有征兆,没有预警。
他今天像往常一般忍到不行后,才去找南星说两句话,诉说对霍涵的思念,然后普通的去上课,准备和黎昕去吃个饭,夜间在外面像个幽灵般晃dang几圈,再回到那个房子里。
他心里永远都是空dangdang的,茫然的。
甚至是不抱希望的。
他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旁观者,一具空dangdang的躯壳,走马观花看人间。
可是今天,天上却掉下来了一个馅饼。
砸的他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焦嘉年跟在霍涵后面,小心的牵着他的衣角。
怕自己会影响到霍涵烹饪的动作,但不亲手碰到霍涵又没有真实的感觉。
霍涵自然是感觉到了,一想到人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他心里就一片酸软。
他很轻很轻的掰开焦嘉年的手。
焦嘉年一愣,还以为自己牵着他的动作影响到了他。
正当他准备微微往后撤退的时候,却被人拉着胳膊轻轻的往前一带。
然后焦嘉年的手就从背后实实的圈住了霍涵的腰。
霍涵说:“把我抱紧点。”
焦嘉年一愣,随即低头偷笑了一下,他仰头将下巴从背后搁在人的肩上:“哥哥,你有些粘人。”
霍涵没忍住笑了,粘人的人倒打一耙,竟说别人粘。
但他表面上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嗯,我粘,我就是想和你贴贴。”
焦嘉年于是把他抱的更紧了。
短短的几个小时,两个人的心q都经历了大起伏。
他们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上,视线时不时就会落在对方的身上。
像是缠了丝线,一有偏移,就会被拉扯着移过去。
又一次目光在空气余y言 u生中相zuang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都笑了。
霍涵伸手,很轻很轻的屈指弹了一下焦嘉年的脑门:“好好吃饭。”
焦嘉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