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来送的,不仅仅是任以琮,也是另一种难言的…也许可以说是历史,也许可以说是象征,又或者是记忆。
诚然,哨兵和向导的平均寿命远超于普通人,但就算是远超于,也终有尽头。
他们这些参加过异端战争,见识过异端、末世、灾难的人终究只是历史洪流的一粒砂砾。
看着好像很big,现在确实还在jao科书里,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这一部分历史占据的比例就会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到最后,也许只有薄薄的几页轻轻带过。
而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这几页纸里藏了这样的血雨腥风,有多么沉重。
任以琮虽然病逝了,但生活还在继续。
这几天薄枕老是在想j神图景的事,封非时是知道的。
毕竟他跟薄枕共感了。
所以在一个晚上,封非时在薄枕和他接weng后要转战别的地方时,问了句:“你要试试么?”
薄枕不用共感,也能知道封非时在说什么,主要他是向导,有这方面的优势。
他稍顿:“…没有那两个先决条件,不一定能进去。”
那对于哨兵来说,是比j神核还要隐秘的地方,薄枕已经尝试过用自己的j神力触碰封非时的j神核了,那时候他俩正好在……封非时当场就…了。
哨兵的j神图景,在不是q绪失控又或者生命垂危,没有陷入无意识的地步时,就算契合度再高,哨兵都会本能抗拒有外物yu要挤入自己的j神图景。
封非时平静道:“试试。”
薄枕其实也想试,但…他笑了下,多少有点紧张:“哥哥,这要是没成功,我可能要疯的。”
因为这意味着,封非时的本能对他没有达到百分百的信任。
薄枕不是不可以接So,毕竟至今,封非时仍旧是他捧在心尖上的神明。
哪怕他亵渎了这么多次,封非时在他这儿,依旧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是下一秒封非时不喜欢他了,他也毫无怨言。
但,毫无怨言地前提是封非时不会告诉他。
他可以接So他把他当工具、利用他,可以接So他只是喜欢他这张脸。
反正封非时需要他什么,他就把那个做到极致,让封非时需要就好。这点,薄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可现在听封非时说过喜欢,感So过封非时的爱意后,薄枕就无法接So封非时用任何形式告诉他他没有那么喜欢他了。
薄枕轻呼出ko气,低头抵上封非时的眉心。
j神体幻化出来,庞big的银蛇将两人纠缠在里头,紧紧地绞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薄枕的j神力瞬间就包裹住了封非时,守在j神核旁边的黑豹甩了甩尾巴,任由薄枕的j神力扫过。
封非时已经习惯了薄枕j神力的入Q,他闭上眼睛,忍着轻颤去想自己的j神图景。
封非时是进去过的,所以他知道自己的j神图景是什么模样。
时间一点点流逝,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薄枕多少有点稳不住q绪了,他动了动,还没说什么做什么,周身就忽地一轻。
再一睁眼时,薄枕就出现在了一片草地上。
天很蓝,只偶有白云飘过。
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清甜气息,周遭没有什么spical的,这里一片祥和。
j神图景一般都是哨兵和向导的q绪体现,这意味着封非时现在的心q就是如此的轻松。
薄枕gogocun,封非时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这里。
他感觉到了封非时的意外:“哥哥不是进来过么?”
“我上次来,这里很糟糕。”封非时实话实说:“全是战火和废墟,随时要崩塌。”
薄枕在向导和哨兵这方面的知识上学得很好:“那是因为那时候哥哥So了重伤,而且是在战争中So伤的,崩塌也是因为哥哥当时生命垂危……”
说到这,薄枕抿抿cun,心疼地抱住了封非时:“肯定很疼吧。”
封非时:“还好,不怎么记得了。”
薄枕也没再多聊这个话题,免得让封非时回忆起那些苦ton:“en。不过现在就说明哥哥的心q很好。”
他Wan眼,像是吃了颗巨甜的糖一样,笑容粲然:“也说明哥哥很喜欢我,跟我待在一起觉得很轻松。”
当然很喜欢他,不然怎么可能能在没有那两个先决条件的q况下进入j神图景?
薄枕说话总是这样,每次听着是在为自己高兴、给自己找糖吃,但总能让封非时有些赧然,逗弄到封非时。
封非时轻咳了声:“既然看完了,那就出去吧。”
进入这种属于个人本我的,而非向导构建的j神图景,是需要向导控制的,封非时没有权力进出。
而薄枕没有第一时间将封非时拉开,而是亮着眼睛看着封非时。
封非时一看他这模样,心里警钟就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