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是得弄点上好的丹y来再洗一遍。
沈修远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一边吃掉了最后一枚温Yang经脉的丹y,随手抓住一缕早已感知到的天地灵气进入体内,算是引气入体了。
缓慢运行完一个周天,他长舒了一ko气。
此时清晨未至,远山还笼罩在幽深苍茫的微光之中,尚未完全天亮,隐约可见星子点点。
沈修远满意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觉得达到炼气十层应该不会很难,实在不行还能去偷腰牌。
当务之急,是得找地方洗个澡。
洗髓伐脉后浑身上下黏糊糊的,实在令人难以忍So。
云琅崖的西边是居所,东边依然保留着原来的自然景致,有山有树,郁郁葱葱,还有一条瀑布,潭水清澈,很适合沐浴。
那地方有点远,沈修远洗完回来的时候,正巧赶上杂役弟子送来早饭。
咸菜清粥,还有半个zhizhi冒油的红心咸鸭蛋,清淡suangko,相当不错。
沈修远挽起湿漉漉的头发,坐到桌边,执筷的手忽然一顿,抬头看向那杂役弟子,疑惑道:“又换人了?”
“是的。”只见那杂役弟子彬彬有礼地解释道,“玄明君说了,云琅崖有客人住着Yang伤,炼气期的弟子修为太低,怕被歹人钻了空子,所以特意换了我这个金丹初期的过来。”
“……”沈修远瞠目结舌,“什么,金丹初期还做杂役?你们门派这么阔气??”
“倒也不是。”那弟子诚实道,“只不过玄明君给的实在太多了,我就过来帮忙Gan几天杂活。要不是修为太低,才金丹初期,争抢不过其他师兄弟,这种好差事怎么会才轮到两天,唉。”
“……”
沈师尊默默地把“偷腰牌”这个选项划去了。
第9章
吃过早饭,沈修远便开始了修炼。
既然捷径没得走,那便只能靠勤勉。他静坐片刻,忽然想起凌却尘会经常在一块雪白巨石上打坐修炼。
难不成是什么聚集天地灵气的法宝?
沈修远略一思忖,爬下cuang,往悟石去了。那洁白莹润的巨石静静挨着一株青松,散发着冷意,上面隐约可见细密的阵法痕迹。
他big着胆子上去me了一把。
没有触发j制。
看来凌却尘确实没胡说,整个云琅崖确实不设j地。
沈修远围着悟石绕了两圈,用指腹摩挲,一点点描摹过阵法刻痕,细细琢磨,然后又试着打坐了半个时辰。
他瞧出了些许门道。
这是用来ya制心魔的东西。凌却尘有事没事就过来坐坐,恐怕是心魔深种,难以拔除,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沈修远由此生出几分迟疑。
他想起那双映着残阳如火、漂亮却混沌的眸子,又想到这十几天的红烧猪蹄,还有昨晚的那碗酒酿圆子,心里莫名有点点过意不去。
自己就这么跑了,而小徒弟又是这般看重自己的师父,要是真的为此So了刺j走火入魔,那可如何是好?
成为魔修的缘由千奇百怪,途径却只有三条。
一是主动修习魔功,二是被人种下魔种后强行堕魔。也会有学艺不j的魔修借魔种之力修炼,因此很难分辨拥有魔种的魔修究竟是不是被迫的。
不论如何前两者还算是有的救,而第三种,则是在修炼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却侥幸没疯没死,一身灵力堕化,亦会心xinbig变成为魔修,且无y可救。
沈师尊顿时心事重重起来。
凌却尘暂时还没害过自己,不应当如此下场,但自己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以待毙,实在令人为难。
这一丝动摇持续到了傍晚时分。
沈修远接过杂役弟子递过来一个储物袋,疑惑道:“这是什么?”
“是玄明君委托y堂炼制的一些东西,今r才炼制齐全,就匆匆忙忙让我送来了。”
沈修远微怔,旋即打开储物袋一看。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随便开一瓶便能闻到扑鼻浓郁的丹香,粗略辨来,应当都是用来洗髓伐脉和筑j的绝品丹y。
“……”沈修远慢慢拧起眉,自言自语道,“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些?”
“贵客不是在此Yang伤么?”
沈修远想说你信他的鬼话,话到嘴边,却什么都没说出ko,只默默地拿起汤匙尝了一ko甜羹。甜味绵绵地缠绕在舌尖,很好吃。
他忽然问道:“再过一个多月,桂花是不是要开了?”
“这个……山下或许会有。”
沈修远抬起头,冲那弟子微微一笑:“劳烦,到时能否给我折一枝来?”
那弟子不明所以,但念着玄明君给的报酬,还是应下了。
-
r子一天天过去,碧绿的葡萄藤爬满了架子,错落jao缠,叶尖尖上泛起一点微秋黄。
转眼已是立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