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醋了。很醋。
第17章
凌却尘撂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沈修远琢磨半天，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辗转了一会儿，到底是抵不过身子虚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醒过来的时候，凌却尘正坐在对面的塌上，摆弄着几颗灵石。
沈修远记得睡觉前小徒弟在不高兴，估计没那么快消气，不想把人惊动，很小心地翻了个身，想再睡会儿。
凌却尘立刻抬起头，神s如常，问道：“醒了？饿不饿？”
沈修远还有点迷糊，乍然被叫到，又本能地翻身回来，一只胳膊晃晃dangdang地搭落在cuang边，望着他，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不生气了？”
凌却尘搁下书，走到cuang边，Wan腰帮他把胳膊捞了回去，塞进被子里捂好。
“本来就没有。”
“真的？”沈修远撇嘴，“我还以为你坐那么远，是不想搭理我。”
“……没有。”凌却尘眼底浮上一丝笑意，“哪有做徒弟的，生师尊的气的道理？”
“乖徒儿。”
“en。”
见凌却尘真的不像是在生气，沈修远放下心来，忽然想起了一件之前没来得及问的事。
“我记得你跟云……楚云山动手的时候，灵力似乎不太正常，为何会这般狂暴？是心魔出了岔子吗？”
说话的时候他也没闲着，抓住小徒弟的手腕一使劲，顺势借力坐了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
凌却尘冷不防被这么一拽，跌坐在cuang上，脸上浮现出几分错愕。
须臾，才低声道：“你这是在担心我？”
“自然。”沈修远笑眯眯道，礼尚往来，“哪有做师尊的不担心徒弟的。”
要是凌却尘出了事，自己上哪再去找这么牢靠的靠山，在恢复金丹期修为以前，还是留在小徒弟身边最为稳妥。
“不碍事的，心魔被ya制得很好，最近甚至开始好转了。”凌却尘顿了顿，似乎在迟疑，片刻之后继续道，“而且……我在祸乱期间不知杀过多少魔修，脾气不好，灵力向来如此。”
他神s有几分别扭，似乎不太习惯跟别人提起以前的事。
沈修远愣了愣，诧异道：“你平常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凌却尘移开目光，有点不自在，“也不算吧。一来确实不能随便动怒，二来也是为了让掌门放心，这么多年下来也差不多习惯了。”
“掌门待你很好？”
“恩重如山。”
“不错。”沈修远点点头，掀开被子下cuang，想倒杯水喝。
刚赤足落地，就感到了一阵透心彻骨的凉意。他还没来得及打哆嗦，就被人抵住肩膀轻轻一推，跌回了cuang上。
“外面下雪了，很冷。”凌却尘拿着一件厚外衣，不由分说披在他身上，仔仔细细罩好，“big雪难行，我们明r再去点苍派。”
“下雪了？”沈修远拢住外衣，到窗边打开一条缝隙，朝外瞄了出去。
阴惨惨的天，白茫茫一片，寒意捎着细碎的雪花粒子吹进来，将指尖为数不多的暖意一并攫走，冻得他轻轻打了个寒颤。
前世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冷，灰暗的天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怔愣出神之际，有re意擦过耳边，一只手掠过视线，将窗户缝轻轻合拢起来。
风雪被关在了外头。
“当心染上风寒。”凌却尘me了一下他的手指，皱起眉，“这么凉，等会儿我让厨房做点姜汤。”
沈修远被他如临big敌的模样逗笑了。
“乖徒，为师又不是泥捏的，哪有这么容易病。不喝那东西，给我re壶酒暖暖身子就行。”
“好。”
“哦对了，我的面具……”沈修远往周围瞟了一圈，没找见，想起在碎石烟尘里听见的那细微的“当啷”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被你打坏了？”
凌却尘神s微滞。
岂止是打坏了。
当时那面具掉在地上，被自己的剑气Gan净利落地劈成了两半，再一碾，连渣都不剩了。
“楚云山不都见过你了，还要什么面具？”
沈修远扬了扬眉毛，亲亲rere地搭上小徒弟的肩膀，夸big其词道：“乖徒，为师的‘故人’又不止他一个，那些家伙多得能从点苍派山门一直排到清水镇，还是需要面具遮一遮的。”
说着还冲凌却尘眨了一下眼睛，像只狡黠的老狐狸。
小徒弟将信将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