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心里愈发感到不妙,追问道:“为何?”
“就是不小心折损了。”封长宁顾左右而言他,“你要是想过问本王以前的事,就得嫁给本王做妖后。”
“……”沈修远起身,“那血契一事,也别再提。”
“哎哎哎!”封长宁追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别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那你说。”
“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你好。”妖王big人满脸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委屈,“三十多年前……还要更早些吧,本王便对你一往q深,只是碍于万界山一堆破事没处理Gan净,没敢跟你说。后来你堕魔闯入万宗big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本王远在万界山都听到了风声,连夜派出手底下最j锐的熊妖,千里迢迢赶赴青云落救人……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万宗big会高手云集,有命活着回来的熊妖寥寥无几……不过顺便帮了一把洛怀川,让他趁乱逃了出来,也不算白白送了命。”
沈修远垂下眸子,安静地听他说。
话很多,又聒噪,还净说些没用的。他漫无目的地想着。妖王之位的争夺历来是你死我活,残酷无q,因为折损了这支j锐,一度身处劣势,封长宁到底吃了多少苦头才重新爬起来的?
若自己没记错,后来洛怀川坠崖又侥幸逃生,里头也有熊妖的影子。
“够了。”他忽然开ko打断了封长宁的滔滔不绝,“那个血契,你再详细说说。”
封长宁又顿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别别扭扭道:“本王不想挟恩图报,当初想救你,也只是因为喜欢你。你要是因为这个才答应,还是算了吧。”
沈师尊深吸了一ko气,很凶道:“又没救到,哪来的挟恩图报?快说!”
封长宁:“……”
他这会儿如果是原形,早就委屈成一只鹌鹑了。
封长宁踌躇了一小会儿,往腰间挂着的某个花里胡哨的法QI上一抹,取出一根流光璀璨的孔雀尾羽,道:“血契只是一种说法,其实只要将一部分魂魄碎片融进霜ying剑中,暂时作为剑灵存在便可。魂魄碎片也没有自主意识,不会打扰到你的。这根尾羽里存着我渡劫时被雷劈下来的魂魄碎片,你先拿着。”
沈修远接过来。
那尾羽实在漂亮,根根分明,浑然天成,哪怕是最j美的雕饰也要逊s三分。
他忍不住捋了一下。
封长宁:“!”
封长宁:“那个……里面的魂魄碎片还没炼成剑灵,跟本王之间还是有一点点感应的,你、你别乱me。”
沈修远好奇道:“是吗?”
说罢又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尾羽来回摇晃,愣是把妖王big人的耳朵给晃红了。
“别玩了!这个真的乱碰不得!”他颇有些羞恼,咬牙切齿道,“要是本王以后娶不着道侣,你负责吗?”
沈修远这才把尾羽小心地收起来,笑眯眯道:“娶不着,你还可以嫁a,乖徒。”
封长宁:“……?”
没等他回过味来,沈修远已经带着他珍贵的尾巴毛走了。
半晌,封长宁抓了抓头发,茫然道:“这、这算是答应了?不是,他刚叫本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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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远离开后才想起来,封长宁似乎并未与自己约定什么时候进行血契。
不过妖王应该会派人来知会。
于是沈师尊安安心心地顺着来路回去,路过西北角亭子的时候张望了几下,没找到凌却尘,索xin便去洛怀川那了。
刚一进门,三双眼睛齐刷刷扫了过来。
沈修远:“?!”
他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瞅了瞅屋里奇怪的氛围,谨慎地收回了迈进门的左脚。
凌却尘被他的小动作逗得一笑,正好也不想夹在这两人中间,顺势起身道:“阿晏回来了,我先走了。”
杜若yu言又止,洛怀川撇过头,继续装死。
沈师尊好奇得要命,正要再看下去,却被凌却尘一把薅走。
“他们这是怎么了?”沈修远被拽得走不稳路,依然兴致勃勃地八卦道,“吵架了?谁招惹的谁a?怀川脾气这么好,应当不会是他吧?”
好?凌却尘凉凉地想,也就只有自家师尊会被骗到了。不对,还有杜若。
杜若八成是没救了,眼前这个可千万得看住了。
凌却尘拉着他到了西北角的那个亭子里。
这里很好,很僻静。
沈师尊一路上叽叽咕咕就没停过:“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和长宁说了会儿话的工夫,这两人就变得怪怪的。你一直在,可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吗?却尘?却尘?乖徒,为师跟你说话呢。虽然还没行过拜师礼,好歹也从我这里继承过一点衣钵,怎么一点都不懂尊师重道……”
凌却尘忍无可忍,俯身将他抱起来,在沈修远惊慌失措的“哎呀”一声中把人放到石桌上,捏着下巴weng了上去。
熟悉的沉香味道包裹住五感,无孔不入地Q入进来。
沈修远只是开始慌了一下,被亲得哼唧两声,很快便适应了,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温柔里带着些许纵容,回weng过去,又睁开眼睛偷偷看他,眼底han了一点潋滟迷离的微光。
凌却尘被那目光go得心痒,缠绵如细雨的weng陡然粗暴起来,抚着脸颊的手缓缓向下滑去,轻ce熟路地滑进了衣襟。
“en!唔……你别……a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