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刻意”
几天前的祝念慈的确不是O,他出生在一个B家庭,远离所有的第二xin别烦恼,少年时期最big的困扰是担心家里还有没有钱供自己读书。
直到青cun期时的体检报告被发到家中,他不明所以地站在父母身后,低着头悄悄用余光瞄坐在桌子边的那个和善男人。
“他会分化成为一个O。”那人轻描淡写地宣布了这个结果,“你们将获得政府的Yang育补助,O不好Yang,平时不要亏待了孩子。”
12岁的祝念慈盯着他锃亮的皮鞋和Gan净的西装裤腿,突然小声说:“爸爸妈妈对我很好。”
狭小的房间内倏然一静。
他在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中从父亲身后挪出来,露出尖尖的下巴和没多少ro的脸颊,用严肃到有些稚气的表q告诉那个B专员:“我没有被虐待,我有饭吃,还有学上,他们给我的都是最好的。”
在联盟,虐待儿童是一项很严重的指证。
B专员讶异地打量着他因营Yang不良而略显苍白的脸,在片刻后松快地笑了声。
“放轻松。”
他对祝念慈招招手,示意这个瘦小的孩子到自己身边来:“我不是警局那些强壮无脑的粗鲁A,我隶属于社会保障局,是来给予你们应有的福利的。”
“至于那条说你爸爸妈妈虐待你的指控,警局在调查清楚后就已经处理完毕了。”
祝念慈在他这种戏谑的注视下忍不住脸上一红,却还是小声地为家人辩解:“我有饭吃的,就是有点没吃饱,所以才会因为营Yang不良在门ko晕倒的。”
专员的眼中顿时流露出怜惜的神s。
“O在发育期间所需的营Yang是B的好几倍,”他牵过祝念慈细幼的手指摊在自己掌心仔细打量,“你太瘦了,长期营Yang不良会对xian't发育造成一定的影响的。”
祝念慈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对xian't和分化没有任何概念,B专员顺势从包里翻出纸质的文件,在桌上铺陈开来。
“按照联盟宪法,生下的子女如果是稀少xin别群体,也就是A和O,且家庭年收入不满六万联盟币,政府会给予每月三千联盟币和一支发育期营YangYe的补助,并承担该名少数xin别孩童在jao育、医疗等方面的支出,直到big学结束。”
他边解释,边给自己对面坐着的B夫妻递笔。
“您可以看完协议后再签名。”
祝念慈怔怔地看着那些在灯光下白得刺眼的纸张,眼前渐渐一片模糊。
……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直到父母签完字,将那名专员送出门,又在月底的时候成功接收到那笔来自国库的转账,祝念慈才终于有了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哪天会因为经济拮据而被迫退学,一路考上了全联盟最顶尖的学府,又被第二xin别领域首屈一指的学者闻越捡回去当了学生。
除了一直没能成功分化外,祝念慈的人生里再没有过多的烦恼。
所幸政府每年的免费体检都显示他的身体再健康不过,医生也只是说他这种q况不是没有,故而祝念慈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晚些才好呢,祝念慈想,分化成O后每个月都得有七天的时间必须在家里待着,舍友时不时就要抱怨两句,说是个人都不愿意无缘无故在家里关j闭。
祝念慈边给fq期刚结束的O递营YangYe,一边深以为然地点头。
一连在房间里呆上七天,身上还不得跟爬了虫子似的难So?
直到这个月初,祝念慈才终于有了点分化的征兆,他在宿舍度过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fq期,等jishu水平落回到正常区间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实验室。
七天的时间足够他错过很多的实验进程,事实证明,fq期这种事q足够无聊也足够影响正常生活,也怪不得big部分的O都不喜欢。
而此刻的祝念慈正匆匆忙忙地Kua过实验室的big门,将所有的尴尬和那名陌生A一起关在走廊上,终于稍微松了ko气。
他环顾着空dangdang的房间,对坐在不远处的人打招呼:“师兄早!”
“不早,”那人头也不抬地刺他,“再晚上几分钟,我的报告都要写完了。”
祝念慈讪讪地对他一笑,很乖巧的样子:“这不是离得有点远嘛……对了师兄,老师来过了吗?”
听他这么问,那人终于抬起头,露出张平平无奇但很斯文的脸,他的眼下挂着两个青黑的眼圈,跟被吸Gan了j气神的Gan枯ro体似的。
他叫陈思,是个xin别和外貌一样普通的B。
即使祝念慈早就看惯了他这幅模样,还是被这种j神状态吓了一跳。
“师兄昨晚又睡实验室了?”
陈思给了他个理所应当的眼神,面无表q地说:“老师只过来了一会,刚走没多久,说是下午有人找,顺便问了我句你的状态怎么样。”
分化过晚通常会造成fq期时的一些不适症状,祝念慈回想了下,说:“应该没什么big事吧,老师给的抑制剂挺好用的,我耐Soxin也不错,睡了几天就安全结束了。”
结果话音刚落,被阻隔贴覆盖的xian't上骤然传来点细微的痒意——像是绒毛在皮肤上悄然钻出,又像是过于敏感的部位被粗zao布料摩擦的触感。
他克制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发尾,鼻尖下弥漫起一点橙花的香气。
糟糕,该不会真的没贴好吧?
“我得去一趟洗手间,”他无不尴尬地跟陈思申请,“第一次用阻隔贴这种东西,好像没弄好。”
“给你三分钟,”陈思pia地放下手里的报告,神q颇为萎靡,“然后回来准备好材料,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Gan活了,可别耽误我晚上回去补觉。”
“知道啦师兄,”祝念慈将围巾整齐叠好放在桌上,“保证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就重新出了门,痒意在无知无觉间渐渐隐没,祝念慈背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艰难地扭过脖子,看见自己后颈上好好地被ros的阻隔贴保护着,方方正正一块,换个强迫症患者过来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镜面中那张j致漂亮的面容顿时显得有些愁眉苦脸。
“奇怪,”祝念慈叹着气一点点撕掉阻隔贴,“我明明贴好了a?怪不得他们说这玩意儿不能买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