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懵懵地噢了声,一时没想到在联盟科技big学里能出现什么危险。
“O的意外伤亡率每年都居高不下,”瞿既明适时地补充,“况且最近突然big降温,O是感染流感的高危人群,所以这种时候,还是尽快回到宿舍里比较安全。”
他说的都是近年来的社会观察数据,祝念慈同样有所了解,他不由对这个看着冷酷却意外挺关心人的A露出点笑容,真诚地说:“谢谢您的提醒,不过在首都的话,我觉得其实不太需要担心治安问题。”
瞿既明对他的结论表现出点讶异,于是祝念慈翘着嘴角,用轻快且信赖的语气告诉他:“毕竟首都有执行官先生在a。”
那位被big部分人认同的,政绩斐然的瞿先生,出生于某个上流社会的big家族,据说是联盟最顶级的那撮A中的一员,从军部退役后就飞快地进入了政界,有他在的首都,近些年已经没再出现过骇人听闻的恶xin事件了。
站在他对面的瞿既明眉梢微微一动,有些玩味地跟他对视。
“你看起来并没有——很了解他。”
这话其实说得有些怪异,甚至能称得上莫名其妙,但祝念慈从来是个迟钝的家伙,因此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当然啦,”他笑着说,“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big学生,怎么可能有机会了解到这种big人物。”
xian't上的异样愈发明显,他忍耐着攥紧手指,好让自己不去抓那块皮肤,终于忍不住主动跟瞿既明道别。
“那我就先走啦,”祝念慈朝这个A挥挥手,“您也要注意安全。”
他的话音刚落,就头也不回地朝着道路尽头奔跑而去,脚步十分仓促,他在深秋的冷风中感到血ro深处悄然钻出的燥re和蓬勃的info素,xian't上微弱的麻痒渐渐变得无法忽视,又一点点地在耳边呼啸的风声中衰退消失。
连同鼻尖错觉般的微弱气味一起。
瞿既明注视着他的背影隐没在黑夜之中,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先生,”旁边的A保镖谨慎而忧虑地低声开ko,“您的info素……?”
“没什么big事,”瞿既明抬手捂住后颈,这个动作令他想起刚才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O,“闻越说这是正常现象。”
“但研究所那边依然希望您能再进行一次体检,”A接着跟他陈述,“新收到了议会那边过来的消息,部分议员表示不希望一位身体随时可能出现意外的人继续担任领导者。”
瞿既明很轻地笑了声,冷冷的,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傲慢与讽刺。
“不用管,看看他们还能酝酿出什么话来。”
湿润而冰冷的气味在这几句话间迅速占据了周围的空气,像是冬r雨后弥漫着chao气的森林,几乎要比秋r的夜晚还要冷,围绕在他身边的A们低垂着头颅,额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拼命克制着体内叫嚣着远离的本能,而瞿既明看起来同样不太好So,info素紊乱地在周身横冲直zuang,他深深地呼吸着,雾蓝s的眼蒙上一层微红的血丝。
良久,那股气味才渐渐恢复平静,最后消弭在空气中。
一旁的A迅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除味喷雾一通狂喷,瞿既明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的黑暗,鼻尖隐约还残留了些许微弱的橙花香。
“行为举止都很怪异,”他去头断尾地说了这么一句,“你们觉得,他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装作不认识?”
他似乎并不打算在现在得到一个回答,转身big步离开这块地方,而A们也识相地保持了沉默,簇拥着他朝远方行去。
最后一丝气息也被风吹得破碎模糊,找不出一丝他曾来过的痕迹。
……
“我觉得,en,我的身体可能出现了点未知的毛病。”
祝念慈坐在re气腾腾的餐桌前埋头苦Gan,红汤和白汤在锅中沸腾翻滚,陈思给自己夹了块鸭血,捧着碗若有所思。
“所以你在fq期期间以及结束后的两天内都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症状,结果今天却出事了?”
“就是这样,”祝念慈头也不抬地说,“我一开始以为是阻隔贴的问题导致的皮肤过敏,结果坐在校门ko等你的那会儿又闻不到味了,刚才在你的盥洗室里看了眼,也没有起疹子或者出现别的什么外在症状。”
陈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就可以考虑一下是xian't方面的问题了,”他说,“这两次症状出现之前,有发生什么很一致的事q吗?”
祝念慈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双很独特的雾蓝s眼睛。
他轻轻地唔了声,说:“出事之前都遇到了A,这算吗?”
“当然算,”陈思隔着雾气白了他眼,“真希望老师现在就坐在这里听你说这些话,然后我就不用担心实验室里的那堆瓶子没人手洗了。”
祝念慈囫囵把嘴里的食物咽下肚,替自己辩解:“这么不明显的症状,我哪里能一下子就想到是跟A有关嘛!”
“都说了多少遍,症状轻不代表没big问题,”陈思被他气得噎了下,“总之,你还是赶紧找个时间去医院挂个号看看。”
“我们自己就是学这科的,”祝念慈han糊不清地嘟哝,“还不如去问问老师呢。”
陈思不由笑了声:“你倒是想得美,老师要是出去接诊病人,单挂号费就两百起好吧,再说了,没有具体的检测报告根本没办法定下结论,你这描述也太模棱两可了,最起码也得去检查一下吧?”
祝念慈倒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
“这都月底了,我的补助早就用完了,”他眼一闭,坦诚地告诉陈思,“就剩了100吃饭,下个月的补助要十号才发呢。”
陈思听到他这理由也不太例外,祝念慈的贫穷在实验室内人尽皆知,他想了想,问道:“你还没有去医院登记过和第二xin别相关的档案吧?”
祝念慈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这几天忙都忙死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登记这个,反正这事也不急。”
“那这就好办了,”陈思pia地打了个响指,“登记档案的时候会做一个全面的分化后体检,免费的,刚好你许师姐这周末就回来了,你可以休息两天。”
祝念慈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尽快去做个体检,于是点点头,默认了陈思的这种安排。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周末还没到,他就因为意外进了医院。
起因是学校里突然出现的一起恶意袭击事件。
彼时祝念慈正匆匆忙忙地往实验楼赶,下课时间的校园堪称re闹,他灵活地躲开了横冲直zuang的骑行ce,在尖锐刺耳的铃声中跟一个迎面奔来的男生zuang了个满怀。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