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沉默了几秒,说:“在来到首都前,他一直生活在南方的普通小城,一家人领着低保金过活。”
“他是你们这种big世家最看不起的那类人。”
“劳驾去掉你们,”瞿既明对这话不太满意,“你知道的,我一直将反对世家联姻合作这件事作为个人政绩目标。”
接着又问他:“你学生总不至于连怎么使用info素阻隔剂都不知道吧?”
闻越却问他:“你刚刚是在医院碰到了他?”
瞿既明不置可否,闻越则更加兴致盎然起来。
“事实上,他在遇见你的半小时前注s了阻隔剂,”他告诉瞿既明,“但你却依然闻见了他的info素,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瞿既明轻轻挑了下眉,给予了他一点礼貌的反应。
闻越:“你们的契合度已经高到能被称作天作之合了。”
瞿既明发出声略微讶异的鼻音:“我以为这只存在于理论中。”
“事实上,这项理论已经获得了业界绝big部分人的支持,”闻越的语气有些鄙夷,“你现在只会跟一群老家伙玩Gon心计了吗?”
瞿既明懒得跟他废话,敲了敲扶手示意他继续解释,闻越在说道专业相关的事q时显得十分认真可靠,连眼中都出现了点神采。
“众所周知,任何阻隔info素的产品都无法做到百分百的不泄露,但在这项技术发展了几百年后这点泄露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偏偏高契合度的AO之间,对彼此info素的感应会更敏感,这就是原因。”
原来并不是info素泄露或者故意为之。
他心里莫名的一些惋惜和不suang顿时烟消云散,连带着这两天过于烦闷的心q都变好了许多,瞿既明想,或许是因为那张脸太符合他的审美,以至于人格上的瑕疵显得尤为不能忍So。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敏锐地联想到更多的事q,比如说AO之间的吸引力究竟有多恐怖,还有政敌能利用这种高契合度对自己做什么。
没记错的话,前一任的最高法院big法官就是因为一个O的安危心甘q愿地退了下去。
而那个O跟他的契合度不过是百分之八十七。
想到这个,瞿既明的神q中带上了古怪的淡漠,问道:“也就是说,没有任何办法能隔绝这种影响?”
“也不是,”闻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只要一个永久bj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包括你的info素紊乱和易感期失控。”
瞿既明只说:“你知道我不会接So这种解决办法。”
“随便你,反正要死的不是我。”
闻越懒得跟他在这种事上扯掰,瞿既明这人做事只看能不能达成自己的结果,跟这人讲方法和过程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停顿几秒,接着说:“不过我必须提前告诉你,j因的选择是无法抵抗的本能,如果你真的没这想法,就离我这学生远点,他脑子蠢,经不起骗。”
瞿既明语气淡淡:“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就有碰面的可能,与其寄希望于一个不可能为零的概率,不如想想怎么改进抑制剂的效果。”
“可以是可以,”闻越面无表q,“但是要加钱。”
瞿既明对他斯文一笑,神q矜贵,颇有不差钱的意思。
“你随便开价。”
闻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因此suang快地应下,顺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会让他参与到这个项目里,而你需要配合当我的实验参照。”
他在瞿既明的ya抑沉默中理所应当地说:“很多数据都是要通过观察参照组得出的,放心,我不会给你对我学生下手的机会的。”
瞿既明收回视线,把他这话纯当玩笑听,但闻越说完后又像是突然想到点什么,正s说:“当然,你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小祝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他说着,又在瞿既明疑惑的冰凉视线里补充了句:“而且他身后还没有任何的势力牵扯,完全能算作我们自己人,不管是作为培Yang对象还是伴侣,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或许是这段废话说得太多,瞿既明莫名地再次回想起祝念慈的样貌——的确如闻越说的那般,是个很优质的O。
可惜是个O。
一个柔弱的O可以是优秀的下属,完美的合作伙伴,也可以是好友的得意门生。
但不能是瞿既明的cuang伴和爱人,是能够被他人轻而易举找出的破绽和威胁。
于是他收回视线,koweng淡然而无趣。
“不了,我对这种类型的O不感兴趣。”
第6章 志愿者
通讯切断,闻越盯着桌前摊开的纸质报告端详了好一会,转头对实验室里扬声喊了句:“祝念慈,你到我这来一下。”
室内的讨论声顿时一停,祝念慈皱着脸对陈思嘀咕:“我椅子都没坐re呢。”
“人还re乎着就知足吧,”陈思头也不抬,“把你手上的东西处理好再出去。”
祝念慈也习惯了他这个样——也不知道B之间有没有什么spical的传染机制,陈思简直把闻越身上的好毛病坏毛病都学了个十成十,总能把关心人的话说出不对劲的意思。
也就祝念慈不在意,还能自动理解他们的真正意思,成功在这间实验室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于是他语气自然地跟陈思说:“有老师在,这点小毛病根本不算big问题,当然啦,师兄要是想安we我一下,也可以请我喝一杯柠檬茶。”
“想得美,”陈思不耐烦地冲他摆手,“赶紧收拾好出去,别让老师有机会进来打扰我。”
祝念慈乖乖地嗳了声,顺手替他关上门,他站到闻越面前,眼神悄悄地往桌上的文件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