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跟他道了声谢,通讯QI上显示了一条未读消息,来自瞿既明。
“你出门了吗?好早。”
的确很早,祝念慈奇怪地看了眼时间,这还不到五点半。
瞿既明怎么这个点就醒了?
不过他没有再回,到了机场就直接关闭了通讯QI,等落地时再打开,就直接弹出了好几个未接通讯,全都来自瞿既明。
他有些奇怪地打开聊天框,却没看到未读消息,犹豫了会后他打字道:“有什么事?”
对面隔了会才发来消息:“没什么,早上听见你拖着行李箱离开,是搬家了吗?”
祝念慈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拖行李箱和搬家有什么必然关系?
但他只是说:“没有,我这周要出差。”
“这样。”
瞿既明的回复很快速,过了会又没头没脑地发了句:“那就好。”
奇奇怪怪的。
“怎么了?”
莱昂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张房卡:“你的学生又闯祸了吗?怎么愁眉苦脸的。”
祝念慈摇摇头:“没有,对了老师,我们明天要几点过去?”
“早上九点得到那边,”莱昂说,“今晚记得早点休息。”
祝念慈应了声好,又听见他不经意般地说:“刚才一开机就收到了瞿发来的消息,问我你有没有去上班,你没告诉他要出差吗?”
“说这个Gan什么,”祝念慈语气平静,“跟他又没关系。”
莱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我看他这样子,估计是在担心你被他吓跑了吧——他这段时间是不是Gan了什么过分的事?”
祝念慈也看了他眼,语气淡淡:“不知道,但他绝不是个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
“那可不一定,”莱昂从ko袋里me出一支烟,做出很惆怅的表q,“唉,时间总是能改变很多东西的。”
祝念慈就直戳了当地问他:“那老师你的意思是,我该直接跟他复合?”
“我可没这么说。”
莱昂摇摇头,朝着吸烟区走去,声音遥遥传进他耳里: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观察一段时间。”
祝念慈低头看了眼又没了动静的通讯QI,没来由地笑了笑。
确实,这是个很花费时间的事q。
第二天他跟着莱昂和张桓去了会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了会,结果一转头就发现其他两人已经没了踪影,祝念慈环顾了一周,最后在某个角落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有些模糊的呼唤:“小祝?”
他转过头,意外地看见一张多年未见的脸,闻越挤过人群匆匆朝他走来,眼中的惊讶之s异常明显:“你怎么自己来的?”
祝念慈同样意外,张了张嘴说:“老师,你也来了。”
闻越站在他身前,视线迅速地打量过祝念慈,而后皱了皱眉,说:“怎么瘦了那么多,莱昂这两年是怎么带你的?”
“也没有,”祝念慈腼腆地笑了笑,“体重跟以前差不多,big概是脸上瘦下来了,我没想到老师您也会来参加这个论坛。”
闻越带着他往前排走,语气淡淡地道:“我在名单里看到了你和莱昂,对了,瞿既明卸任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了A市,是去找你了吧?”
祝念慈愣了愣,对他的开门见山有些无所适从。
“是,”他实话实说,“他跟我说想要为当年的事道歉。”
“他怎么跟你说的?”
闻越这话问得奇怪,祝念慈一下竟没能理解,发出声疑惑的鼻音。
“什么?”
“当年他把你扔去A市的事,”闻越话里的意思让他诧异地睁big眼,“他怎么解释的?”
什么叫瞿既明把我扔到A市去的?祝念慈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迅速地收敛了表q,轻声道:“还能怎么说?就一直道歉,还说以后就在A市定居了。”
闻越似乎是冷笑了声:“他最好是。”
祝念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q,谨慎开ko:“老师,你当年也被他蒙在鼓里了吧?不然怎么还特地打了个电话来骂我。”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闻越冷冷道,“当年局势实在混乱,他撺掇着莱昂把你带去了A市,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你走了,我都以为你还好好待在医院里。”
祝念慈短暂地沉默了下,叫他:“老师。”
闻越转过头,看见他乖巧一笑。
“其实我连这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