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和玉骤然回神,匆匆停下了脚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跑到了一个转角处,险些要冲出人行道到马路上了。
在他身后,一身运动衫的男人正目光沉静地看着自己。
他刚才明明是先出发的,这会却已是赶了上来。
体能真好a……
纪和玉发了一瞬间的呆,才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又跑偏了。
“谢谢。”纪和玉尴尬地点了点头。
“下次还是看路吧,”男人迟疑了片刻,终于开ko提醒道,“这里毕竟不是专门的运动场,万一摔了跤很危险。”
云澈极少对人说这么长一句话,但昨r眼前的少年急着上冰的身形,与他记忆里好友当年练速滑时的急不可耐隐隐重合,令云澈也难得地多嘴了一句。
“多谢,我会的。”纪和玉诚恳道。
左右现在最要紧的事已经有了头绪,他也没有什么需要分心的事q了。
纪和玉又慢慢跑了两圈,直到公里数足够了才溜达回了家里。
这具身体的肺活量和体能都是big缺陷,这会肺几乎是炸裂一般地作ton,纪和玉勉强深呼吸了一阵,才稍稍缓过来一些。
他毕竟一夜不曾合眼,刚才又剧烈运动了一阵,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发晕,但为了脑海里的灵感不要流失,纪和玉还是强撑着将《野玫瑰》的设计先记录了下来。
接着,纪和玉随便做了点早饭,迅速在网上下单了增j的蛋白粉和补充能量的能量ban。
想要将体能练起来,训练是一回事,营Yang也必须跟上才行。
家里的QI械实在简陋,纪和玉做了简单的拉伸,便出发前往了冰场。
冰场的冰刀比网上良莠不齐的冰刀不知专业了多少,纪和玉有意向老板定制几双,暂时做个过渡,此外,还要向老板问问健身房的事,顺便问一下怎么请冰场的花滑俱乐部帮自己报名俱乐部联赛。
因此今天到了冰场,纪和玉并未急着上冰,而是问了工作人员后,找到了老板的办公室。
纪和玉敲了敲门,得到“请进”的答复后便推门而入。
一推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说熟悉其实也不算熟悉,他们总共不过就两三次令人啼笑皆非的“zuang上”罢了。
但……
这么说自己昨天zuang上了冰场老板,还抢着在对方之前进门?
还未等纪和玉回过神来,就听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安然,像是来找你的,我就先去训练了。”
就见男人随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T,平静地从纪和玉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冷冽的风。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suang朗的声音自办公椅上响起,纪和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进门后,竟一直盯着那个戴着ko罩的“面熟”男人,忽视了屋里的另一个人!
“您好,请问是冰场的老板吗?”纪和玉回过神来,将尴尬掩饰了过去。
纪和玉的目光落在桌前的男人脸上,总觉得有一丝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对,是我,我姓林,”男人笑道,“坐吧。”
姓林?
这个姓氏以及刚刚男人所唤的名讳,立即就令纪和玉在记忆中锁定了一个人的名字——
林安然。
曾在男子1000米短道速滑项目,为华国争得一块金牌,但因训练意外So伤不得不提早退役的林安然!
冰雪运动本就是一家,更何况都是在冰场上比拼的速滑和花滑,纪和玉不由自主就对面前suang朗big方的男人多出了许多好感。
纪和玉向林安然鞠了一躬,诚恳道:“林先生好!”
话毕,这才在椅子上坐下。
林安然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少年竟然也对冰雪运动有关注,好笑道:“难为你们还记得我呐。”
纪和玉面对前辈向来恭敬:“您为华国冰雪事业做出的贡献,我们怎么会忘记呢?”
“打住,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冰场老板,你是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林安然摆了摆手道。
察觉到对方眼底隐隐燃烧的火苗,林安然坐正了身子,对少年稍稍生出了几分兴趣。
“我叫纪和玉……”纪和玉定了定心,从容不迫地介绍了自己的来意。
纪和玉本以为有着同样re爱冰雪运动这一j础,林安然会suang快地答应自己的请求,没想到林安然越听越是双眉微蹙,神q迟疑——
“你是说,你想要参加花滑联赛j英组?”林安然很快抓住了重点。
纪和玉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花滑项目的,但冰雪项目到底同气连枝,林安然对隔壁花滑的发展q况一清二楚。
与时不时能me一块奖牌回来,甚至有时候能获得金牌的速滑相比,花滑队实在显得捉襟见肘,男单女单、双人滑,更别提国内几乎查无名姓的冰舞,近几年在big赛上都是颗粒无收。
哪怕是他的好友,现在华国的男单花滑一哥蒋一清,世界排名也挤不进前十,big赛上me不到奖牌。
他和蒋一清年龄相仿,没退役时和蒋一清的关系也很不错,这位男单一哥不止一次地向他诉说过自己的ton苦,以及肩上担子的沉重,尤其是在自己为短道速滑捧回来一枚金牌之后。
因此这会听见纪和玉的请求,想起了从前的好友,林安然心里有些不是zhi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