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安安, 你觉得这种事q是故不故意就能解释清楚的吗?”
程安安眼眶一红, 咬着嘴cun,没说话。
他长相出众, 是奶狗系的长相,颇得异xin喜欢,再加上xin格纯善天真, 未经世事雕琢,偶尔无辜的看着旁人时, 很容易让对方产生恻隐之心。
林言一向疼爱程安安, 从有了自我意识起,某种不知言的存在恍惚间门就在告诉他, 要照顾好程安安、保护好程安安,如果没有他, 程安安的未来会很惨,会从天之骄子陨落成泥,这种紧迫感时时牵制着林言。
他的使命,好像就是为了拯救程安安而存在。
不过现在,林言再好的脾xin也无法容忍自己男朋友的出格。
“我给你机会, 你好好解释。”他道。
程安安可算抓到救命稻草,连忙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话一出,他被林言看了眼,想起林言刚刚说的话,程安安一噎,嗫喏的说了实话:“我、我是被孟城他们b得,孟城他们非让我玩big冒险,不玩就b我喝酒……哥,你知道的,他们那群人就是疯子,我今天要是喝了一ko,以后就没完了。”
说着,他委屈的拽拽林言的衣袖,bigre的天,林言的皮肤却很温凉,如玉一般通透的质感,细腻且Gan净,像炎炎夏r里的一掬清泉。
林言看着程安安委屈的模样,心q仍然沉闷。
他想问程安安,就算是big冒险,有必要做到那种程度,跪着给别人点烟敬酒吗?
程安安已经碎碎念的说起别的:“哥,你别跟我生气……奶奶老跟我说你宠我,你看你,凶我的时候都是他们没看见的时候。”
奶奶。
这两个字像一根针,戳破了林言心底淤积的郁气。
他彻底静下来,清瘦的身体裹在简单利落的休闲服里,指尖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记忆里头发花白、在雨夜背着高烧的自己跑往医院的老人家音容笑貌犹在,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jao代他照顾好程安安。
林言垂眸,程安安睁着小狗般濡湿又可怜的眼睛,哼哼唧唧的,不停的叫:“哥哥哥哥哥……原谅我吧,不原谅我我就一直打鸣!”
他使出惯用的技俩,抱着林言的腰蹭了蹭:“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跟孟城他们来往我是狗!”
林言闭了闭眼,清冷俊秀的五官藏在霓虹灯下的阴影中,再睁眼,他已经扯出一抹无奈又平静的笑,抬手,揉揉程安安的头发:“别有下次,安安。”
程安安眼睛骤亮,不停的点头。
林言警告他:“不论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还是哥哥的身份,安安,我都希望你不要再和孟城那些人来往。”
“你可以玩,但要有分寸的玩。”
“他们那群人的身份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玩不起。”
京圈金字塔顶层的太子爷们,撒钞票如洒水,关系网如蜘蛛网,错综复杂,权势加身,哪里是程安安招惹得起的。
……
这天晚上回了宿舍,林言开灯,祝愿还没回来。
他一脸疲惫的洗了澡,喝了点re水,上cuang睡觉。
睡梦里,又是那些从很
小的时候起,便如鬼祟一般缠着他不放的可怕梦境。
梦里程安安是主角,健康顺遂的长big,长到18岁。big学时却因为cun心萌动,跟同系的学长谈恋爱,被学长私下里拍下cuang照,以此为由要了一百万;好不容易这件事结束,毕业后对感q产生ptsd的程安安又放纵自己沉溺酒s,在夜店里迷上一个酒保,跟酒保拉拉扯扯两三年,最后被酒s拖垮了身体。
这档ko,程家公司也出了问题,因一桩高层丑闻而股价猛跌,濒临破产,自小吃穿不愁的程安安不得已为了家族,与不爱的男人联姻,被男人家暴、pua、看不起,从天之骄子一步步跌落成泥,人生每一个下坡路的转折点,都跟男人有关。
小时候那个聪明伶俐的小少爷,最终泥足深陷,再爬不起来。
第一天,天光big亮。
林言一身冷汗的从cuang上惊醒,静了好一会儿,下cuang洗漱。
凉水扑到脸上,神智回归清醒。
林言打算一会儿再给程安安打个电话,让他务必跟孟城那群一世祖保持距离。
今天一big早,导师就来实验室检查他们任务完成的q况。
昨晚实验室留了人,两个学妹熬了一宿,才把所有实验数据搞定。
今早jao上去发现有一个数据明显误差较big,导师姓刘,倒是没生气,就是沉着张脸,默了半天,让林言他们重新做,周五之前必须把新数据提jao上来。
他走后,整个实验室气氛沉闷,所有人都丧丧的坐在位置上,出神的看着虚空。
“怎么会不对呢?”
“又得重新做,为了这破实验我都一周没睡好觉了。”
“谁不是……我男朋友气的要跟我分手。”
“一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恨死实验室了……”
做实验很少有一步到位的时候。
林言拿过实验报告,一行行检查实验过程,抄出演算纸,默不作声地算了起来。
有他在,实验室的主心骨就在。
其他人抱怨了一会儿,抬头一看,林言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戴着轻度近视的银边眼镜,正神q严肃的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