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立即起身,朝他走过来:“怎么样?”
霍家虽说嫡系地位极高,三代名人,但几个旁支却一个有出息的都没有,偏生还总爱惹事。
今早双晟急匆匆前来禀告,说霍府有人闹事,霍少煊不问便知,定是那霍老三。
此人从商,从头到脚都萦绕着市侩的味道,一双三角眼总斜着瞧人,身量不高,脑袋却昂得极高。
几次三番在霍府门前跳脚,惹人频频侧目。
“三伯来闹事,无非就是想为儿子某个官职。”霍少煊喝了ko茶,淡淡道,“我让人客气地请回去了。”
秦修弈磨了磨犬齿,低声道:“我......”
“不必,不过是些小事。”他一个字方才出ko,霍少煊就打断了他,好笑道:“陛下,小心落人话柄。”
秦修弈也不反驳,眼神自始至终都盯着他,Wan了Wan眉眼,“少煊说得是。”
魏庭轩眼观鼻鼻观心,嘴角略微cou搐,是难以隐藏的嘲讽。
霍少煊扫了一眼已经摆放整齐的奏折。
“陛下前几r说要去瞧小殿下,一直脱不开身,如今恰好空闲,不如......”
秦修弈眼神清明了一瞬,脱ko而出:“a,险些忘了。”
“……”
霍少煊并不意外,瞥了他一眼后,率先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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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一位老嬷嬷正耐心地jao小恪礼仪。
小恪端正地盘膝而坐,big而清澈的眼睛认真地盯着慈眉善目的嬷嬷。
秦修弈步入庭院,眉眼带笑,扬声喊了一句,“允恪!”
秦允恪是秦修弈赐字。
小恪原本严肃端正,一听见这声瞬间破功,侧目一瞧,顿时惊喜地扑了过来。
秦修弈笑眯眯地张开双臂,而后看着小恪......扑进了霍少煊的怀里。
“相辅big人!”
霍少煊笑了一声,将小恪抱了起来,只是方才直起腰杆,手里的孩子就不翼而飞。
秦修弈若无其事地将小孩抢了过去,举过头顶笑着道:“小混账,瞧不见父皇吗?”
小恪一愣,旋即心虚地摇摇头,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一脉相承,“自然不是......小恪喜爱的吃食都是最后吃。”
秦修弈气笑了:“好小子。”
某人死xin不改,像是摆弄物件那般玩着小恪,举在空中晃dang了一会儿后,又抗在肩膀上在院子里兜圈。
一旁的嬷嬷多次yu言又止,神q复杂地看向霍少煊。
霍少煊:“......无碍。”
在秦修弈将小恪卡在树枝上,并酣畅big笑的时候,霍少煊终于忍不住开ko。
“陛下,小殿下似乎要哭了呢。”
小恪紧紧抱着树枝,眼睛里饱han着泪水:“呜呜,父皇......小恪要摔下去了。”
秦修弈收敛了些,瞧了一眼霍少煊还算平静的脸s,这才放心big胆地回过头。
“父皇像你这般年纪,莫要说这矮树,就连御花园中三人合抱的古树,想爬上也不成问题。”
“父皇威武,父皇英明。”小恪死死抱着树Gan,小声道,“英明神武的父皇可以将小恪放下来吗?”
“不行。”英明神武的陛下笑眯眯道,“父皇在此,不会眼瞧着你摔死。”
小恪顿时cou泣一声,可怜巴巴地看向霍少煊。
霍少煊朝他gocun,但却并未出言劝阻。
“别瞧了,慈......自己琢磨琢磨该如何下来。”秦修弈一句“慈母多败儿”差点脱ko而出,还好他反应迅速圆了回来。
小恪似乎有些畏高,犹豫了许久才调整姿势缓缓转身。
秦修弈和霍少煊就这般并排站着盯着他看,不过为了避嫌。
霍少煊特地落后了一步。
等到小恪me到树Gan抱住,准备往下爬时,眼神中已不见最初的慌乱,反倒变得兴致勃勃,如同小猴子一般慢慢爬了下来,玄金外袍并不显脏,只是略微凌乱。
他惊喜地仰头看向秦修弈,旋即主动张开手,眼神兴奋,“父皇,还要!”
父皇:“en,自己爬。”
小恪:“......是。”
一旁的嬷嬷掩cun偷笑,主动行礼告退。
秦修弈朝她略微颔首,一转头就发现霍少煊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