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鸿听完他的打算,摆手道:“你建的善堂,你出的银子,那好名声自然是你担着。”
“朕还不至于和你争这点名声,这善堂就由你的名义建。”
黎爱卿做的好事不必往他身上推。
黎爱卿在百姓心中的声望高了,那将来等他走了新帝登j,看在这份好名声的份上,新帝自然不敢轻易动黎爱卿。
唉。
黎爱卿这样至纯至善至傻的臣子,他得为其考虑将来。
黎荞不知道盛鸿的打算,听见盛鸿此话,他又劝说了几句,见盛鸿不改主意,他便只能应下。
将该说的说完,他这才起身坐回到椅子上去,继续说起了那一战。
不过,等说到胡人来袭他又是往河边跑又是站在城楼上的行径时,盛鸿顿时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常无常在奏报中并未给盛鸿详说黎荞的big胆行径,只请求盛鸿召黎荞回盛京,因此,盛鸿这会儿才知道黎荞当r都Gan了啥。
他伸出手点了点黎荞,想要出言责备,但是,知道黎荞也是为了让他知晓当时的每一细节,最终他只能重重的点了黎荞两下,将责备咽了回去,一脸严肃的命令道:“以后不许这般莽zuang,那些细节自有常爱卿报给朕,不需要你亲身赴险。”
“你力气虽big,但那是战场,箭矢不长眼,你的big力气无用。”
“记住,不管身处何种境地,保命都是你的第一要务。你也不想想,若你出了事,你夫郎该如何悲tonyu绝。”
他可是知道黎荞离京那r陶竹跑去城门ko的事,夫夫两人在big庭广众之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整的跟生离……a不,整的跟黎爱卿要去一年半载似的。
这俩人成亲十多年了,竟还黏糊的跟新婚似的,也是稀奇了。
黎荞没想到盛鸿会提起陶竹,想到半个月未见的陶竹,他不由苦笑:“您说的对,此次是微臣莽zuang了,微臣不敢了。”
“最好真的不敢。”
盛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怪不得常爱卿在奏报中特意强调希望他召黎爱卿回京,常爱卿真的So累了。
不仅身子累,心也累a。
挨了盛鸿的白眼,黎荞只能苦笑着再次保证,他今后绝对不会这般给人添乱。
保证完了之后,他忙问道:“微臣家人可知道微臣被困边城的事儿?”
“知道。朕此次派了钱三和七百近卫出去,瞒不住朝臣,为避免有人乱传假消息让你家人担忧,朕便让小七去你府上走了一趟。”
“……多谢圣上!”
黎荞又感j,又头big。
竹哥儿这几r定然每一秒都处在煎熬之中!
他顿时归心似箭。
盛鸿见他挪了挪屁股,嘴巴下意识抿起来,眉头也皱出了淡淡的纹路,不由呵了一声:“黎爱卿,这会儿急了?别急,等见着了你夫郎再急。”
黎荞:“……”
他深吸一ko气,站起身来:“圣上,微臣想出宫,微臣夫郎此时定然也未入眠。”
“回去吧。看得出来,你的确待不住了。”
盛鸿甚是理解。
不过,他有些好奇:“小七去你府上之后,你夫郎当即就派人守在城门ko,这样若你回来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刚才你入城时没有碰到你家的护院么?”
“……没有。”
黎荞摇头。
刚才入城时城门已经关了,守城的将士特意打开了城门让他和钱三一行人入城,若当时黎刀几个人在,那他一定会发现的。
“那你快回去看看。”
盛鸿让他快快回府,并且给他一r的假,等后r再入宫。
黎荞谢恩之后,快速出宫。
城内不能骑着马儿狂奔,刚才他入宫时q况spical,现在q况不spical了,他自然不能违规。
但幸好他家离皇宫近,因此他也没有骑马,打算跑着回府。
结果还没跑两步,便看到内城门ko不远处站着一人,借着内城门ko朦胧的灯笼光,他认出了那人,正是他家的护院黎锤。
黎锤站在内城门ko,身旁是黎家的马ce,看黎荞出来了,big喜,赶紧朝着他跑过去:“老爷!”
“你怎么在这里?”
黎荞好奇的问,同时不忘往自家走。
“小的一直守在城门ko,但这几r忧虑太过睡眠不足,在等您的间隙,竟是恰好在您回城时睡着了,等您骑着马走了,小的才惊醒过来。”
“问过守城的将士,得知真的是您回来了,小的赶紧来这里守着了。”
黎锤说着跪了下来:“刚才小的办事不力,请老爷责罚。”
“……起来起来。竹哥儿呢?”
黎荞不耐烦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