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我的采访吗?”他问,“我的采访有什么好看的?”
“坐ce的时候可以当背景音,”季行砚点破了他转移话题的企图,“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金岚觉得这时候撒谎不是明智之举,说不定这人会问电话公司要通话记录来——何必做到这种程度,只是一个电话而已。他老老实实地承认:“是他。”
“你喜欢他吗?”
金岚还没放下来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什么?”
“你喜欢他吗?”季行砚又重复了一遍,仿佛怕他听不明白似的,“你们在一起拍了好几个月戏。”
金岚不知道这话背后有什么隐藏目的,难道金主突然想维持所有物的纯洁xin了吗?“我们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是问这个,”季行砚平静地说,“我是问你喜不喜欢他。”
难道这比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更重要吗?
“不喜欢,”金岚说,“我对他的感觉就是粉丝对偶像而已。”
“就这样?”
“就这样,”金岚怕他不信,举起右手添了一句,“我以我母亲的健康起誓,我说的是实话。”
季行砚点了点头,起身去浴室了,似乎是打算洗一洗路上的风尘。金岚在沙发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疑问,用胳膊撑起上半身,从沙发靠背后面问对方:“如果我说喜欢呢?”
季行砚解k子的动作顿了顿,简单地回答:“我会毁了他。”
第21章 有全心全意的爱人是什么感觉
听到娱乐网的采访时,季行砚正坐在驶往机场的ce内。他关注金岚的采访,倒不是想监控他的动向。一天工作下来总需要有个放松的时候,而金岚赏心悦目的脸就是最好的调剂。
他刚刚结束了一场糟心的会议,几个部门主管只顾扯皮党争,推卸责任,没有国企的命一堆国企的病。他本来就觉得胸ko发闷,听到金岚说出“他是我的童年”时,险些要把手机摔在高速公路的石灰板上。犹豫了片刻,他往常的q绪控制能力就占了上风,最终只是烦乱地把手机甩到了一边。
就是这个小小的举动,也被眼尖的助理捕捉到了。坐在前排的刘赫回过头,用专业的koweng问:“季总有什么事吗?”
季行砚闭上眼睛按了按鼻梁:“金岚的房产是你经手的吧。”
“是。”
“把地址发给我。”
刘赫没有问前因后果,像机QI人一样接So命令开始工作。季行砚盯着ce前座的靠背,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烦躁。
他第一次见到金岚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永远以自身利益为主,把世间万物都看成是一场jao易。
金岚并不爱他,只是想利用他,他很明白这一点。从对方过去的生活经历来看,他也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无所谓,即使是jao易,他也一直陪着他。在他因为工作而疲倦,想要看到他的时候,他立刻就能来到他身边。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对任何一个成功人士来说,cun风得意的事业加上召之即来的q人,都是最理想的状态。
金岚跟哪个明星传绯闻,炒cp,季行砚一清二楚,但他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也不过是金岚为自己定下的另一宗jao易。
季行砚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那些人都不符合金岚的择偶标准。但即使面对“理想型”,他依旧不为所动。
这样的人也会有感q,也会爱上别人吗?
在金岚的那段陈述里,季行砚听到了真q实感。他立刻意识到,那段话不是助理写好的稿子,是金岚真正的心声。他有一个从小仰慕的人,并且仍然在关注对方。
这几乎让季行砚感到暴怒。
这个人不是断q绝爱了吗?居然对一个过气演员念念不忘?
他必须找这人问个明白。
然后金岚给出了答案——并非喜欢,只是怀念。
这多多少少降低了他内心的焦躁感——这人还是没有变。
季行砚洗完澡出来时,金岚正忙着把卧室里堆积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扫地机QI人嚎叫着在地板上横冲直zuang,整个房子充斥着手忙脚乱的无序感。
“我没想到你会来,”金岚一边把阳台上的衣服扯下来一边说,“家里太乱了……你要在这住几天?”
季行砚看了他一会儿,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发梢上的水珠滴在了他的脖子上,从领ko能看见细腻的皮肤。
“不知道,”季行砚说,“住到想走为止。”
金岚因为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皱起了眉,就算这房子有他出资,房产证上写的也是自己的名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未免太随意了吧。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季行砚把手放在了他胸前,温re的皮肤后是搏动的心脏。这颗心不会属于任何人,在这个人永远在自己身边。
两个人又开始了tj生活,只不过地点换成了金岚家里。他在书房里咬着笔做题目时,季行砚就在沙发上看文件。两人有时会一起去买菜,金岚带着ko罩在货架上挑拣,季行砚替他推着购物ce。犯懒的时候就点外卖,他躺在季行砚怀里,举着手机纠结半小时,最后对方抢过来直接下单。如果不是他们有着扭曲的关系,这种生活称得上岁月静好。
美中不足的一点是,这地方并不像季行砚想的那么隐蔽。
某天下午,季行砚正在阳台躺椅上读着书,忽然门铃big作。金岚正在做英语听力,愤怒地捂住耳机发出烦躁的声音。季行砚放下书打开门,看到一个清秀的高个男人站在门ko。
季行砚皱了皱眉,他不知道金岚还会有访客。
对方眼下挂着两圈乌青,看起来像是从出生就没睡过觉一样。疲惫之余,这人仍然打起j神,严肃地打量了他一番,问:“你是季行砚吧,我想找你谈谈。”
“抱歉,”季行砚说,“我不跟陌生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