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金岚在这世上只有自己了,如果自己离开,他就是孤单一人。她要撑下去,直到他找到另一个相伴而行的人,直到确认他可以获得幸福。
她开ko问:“你和那个总裁……”
金岚震惊地看着她,但母亲的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理解和ton心。
她原来早就知道了。金岚忽然意识到这一点。自己死死隐瞒、r夜担忧,原来根本没有必要。
邓南枝的脸上很难做出表q,所以金岚看不出她此刻的q绪。但他知道,在之前的无数个夜晚,母亲一定辗转反侧,无数次地思考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怎样做才能让自己更幸福。
他们都知道毫无办法,所以邓南枝就选择了接So。既然儿子付出一切想让她好好活着,那她就好好活着,努力活着。
“你太累了,”邓南枝说,“休息一会吧。”
找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没有病重的母亲,没有烦心的事业,没有纠缠不清的q人,只有你自己,也只需要关心你自己。找个这样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想弄明白,自己的儿子究竟陷在了什么漩涡中。
“你们……”她犹豫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爱是恨,是走是留,总该有个结果吧。
但金岚也感到迷惘,他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会走向何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的感q。
他把头埋进母亲的怀抱,深深地叹了ko气,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伤心,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他说他爱我,”他茫然地说,“他爱我,可是他对我也不过如此。”
第38章 郭襄见到杨过的感觉
昏昏沉沉地过了一阵子,金岚决定遵照母亲的建议,把自己放逐到尘嚣之外,清清静静地休息两天。他买了一张飞往南半球某个度假胜地的机票,独自一人踏上了解放之旅。
之所以选择这么远的地方,除了想逃离熟悉的圈子之外,也是因为南半球此刻处于夏季,气候适宜。他只带了少量的换洗衣物,拎了一个轻便的登机箱就出门了。
头等舱宽敞舒适,他带着ko罩闭上眼,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香氛味,打算陷入沉眠。等他睁开眼,就是陌生的异国风光了。
然而他还没有清净两秒,耳边忽然传来焦急的嘟哝声:“我的护照呢我的护照呢……”
金岚皱起眉头,假装没有听见,继续说服自己这是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然而旁边的人窸窸窣窣找了好几分钟还没找到,甚至把搜寻范围扩big到了他这边,这就很烦人了。
金岚恼怒地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从座椅的夹缝里掏出一个皮质小本子,递给邻座的人。
“a!”对方惊喜地接过来,“谢谢!我本来把它放在big衣ko袋里的,后来我嫌re脱掉了,就找不到它了。”
为什么这人要嘟嘟囔囔说一堆废话?没人问他护照是怎么丢的。
金岚本来就心q低落,心绪杂乱,被这人搅和了睡眠之后,此刻更是焦躁无比。他瞪了对方一眼,希望对方能领会到其中的谴责意味。
谁想到对方忽然来了一句:“你知道复活岛上的那些石像吗?”
……什么?金岚的q绪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打断了,一脸蒙圈地看着对方。
然后对方接下去说:“那是我放在那的。”
完了,果然祸不单行,他最近的水逆已经够严重了,老天爷居然还不满足,要让一个神经病坐在他旁边,和他在万米高空的密室里相处九个小时。
看他很久没有反应,对方就叹了ko气,说:“我还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开场白呢。”
金岚有点跟不上对方跳跃的脑回路了。所以这人不是疯子,只是在跟他打招呼?
谁用复活岛石像跟人打招呼?
“你是金岚吧?”那人笑着朝他伸出手,“我叫冯诺一,谢谢你给我签名。”
对方虽然做出了友好表示,金岚却并没有急着跟他握手,而是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这人的眼睛很特别浅琥珀s的瞳孔流光溢彩,此刻正兴奋地望着他。
“你有接过机吗?还是来过我的演唱会?”金岚问。他印象中的big规模签名只有这两场,如果是单独签名,这么有特点的眼睛他会记得的。
“没有,”冯诺一说,“签名是姚总帮我要的,你应该见过她。”
“哦,”金岚想起来了,“你就是她ko中的那个朋友。”
对方“是呀是呀”地点了点头,半长的卷发很可爱地晃来晃去:“其实我在那之前就见过你,但你应该不记得我。”
金岚疑惑地蹙起眉:“什么时候?”
“慈善晚宴,”冯诺一用手比划着,“就是穿得破破烂烂在chao场上喝酒那次。不好意思,那主意是我出的。”
金岚明白那个晚宴为什么会那么离谱了。
“我看到新剧的海报了,”冯诺一又用赞美神明的语气说,“你古装真好看。”
金岚笑了笑:“你看了那个帖子还没有脱粉,真不容易。”
对方歪着脑袋面露不解,似乎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说:“即使是把你从小Yang到big的父母,都未必真的了解你,更何况是素未谋面的网友?仅仅凭借真假未知的、碎片化的info去给一个人下定义,那也太武断了。”
金岚盯着他半晌无言。这人从疯子到智者的切换也太迅速了些,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事q的真相是什么样,至少要听过双方的说法才能下结论吧,否则法庭为什么要设置原告和被告呢?”冯诺一说,“看完两边的说法之后,我觉得还是暂缓决议,见到你本人之后再说。比起网上的传言,我更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现在你见到我了,”金岚问,“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
冯诺一想了想,说:“你有点太委屈自己了。”
这想法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