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实在紧张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金岚瞪着他:“这对我的紧张有什么帮助?”
“我当你的助理,跟在你后面,在你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提醒你一下。”季行砚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开玩笑,表q却异常认真。
金岚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太喧宾夺主了,摄影师对焦对到你身上了怎么办?”
季行砚笑了笑,转身把搁在冯诺一送的眼镜拿起来,戴在自己脸上。金岚盯着他研究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通过。”
他们当真一起上了红毯。
金岚是威尼斯的新客,外国媒体j本不认识他,但颜值是世界通用的货币,闪光灯仍然噼里pia啦响个不停。周围尖叫的粉丝都是别家的,不过见到金岚,也友善地惊呼了几声,不至于让场面太尴尬。金岚一年多没接So这种万众簇拥的场面了,一时有点感慨,站在原地回忆往昔峥嵘岁月。季行砚尽职尽责地跟在他身旁,提醒他往里走。
何永钦在影坛拥有big批拥趸,即使主演都是生面孔,媒体记者依然蜂拥而至,现场气氛异常re烈。首映会前,金岚已经被带动地心chao澎湃,首映会后更是感慨万千。
在见到成品前,演员也不知道最终呈现的效果会是什么样,所以影片给金岚带来的震撼不输在场的其他观众。导演用高超的镜头语言、配乐和场景调度,最big限度地拔高了他的演技。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角s有了代入感,愿意和他共q,愿意分享他的喜怒哀乐,愿意走进他的世界。
影片结束后,全场静默了几秒,响起了re烈的掌声。金岚跟着导演站起来朝周围鞠躬,感到So之有愧。在剧本、导演、剪辑、配乐的一致努力下,影片才有了现在的效果。他在其中的作用微乎其微,却成为了最big的So益者。
首映礼后,何永钦和他就被记者包围了。记者问何导,他的多部影片里都有tx恋q节,是否是因为他偏爱这个议题。
“我不是想描写tx恋,只是想描写爱q,”何永钦回答,“爱q是普世的,与xin别无关。”
记者又问金岚,出演tx爱q是否感到困难,对这个议题有什么看法。
“困难主要来自我自身能力的局限,与我的xin向无关,”金岚说,“我本人就是tx恋。”
翻译是公司派来的,听到这话没敢翻,金岚顿了顿,自己把这句话的英文说了出来。现场静默了一瞬,随即闪光灯以超越电磁脉冲的频率闪了起来。
何永钦脸上带着和记者们一样的震惊。
“时代变得越来越宽容了,对tx爱q的包容度也越来越高,这是众多前辈用血泪换来的成果,”金岚说,“但无论在哪个时代,tx恋群体都只占人ko的小部分,我们永远是少数群体。希望更多人能够认识到我们的困境,也希望我们的世界是一个能让少数人感到幸福的世界。”
在快门组成的掌声中,金岚走下了红毯。何永钦跟在他身旁,惊讶地问:“你是tx恋,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金岚耸了耸肩:“觉得没必要到处宣扬。”
“你这不是在到处宣扬?”何永钦瞪着他,“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回去打算怎么办?国内不可能让一个公开出柜的男演员出现在荧幕上。”
金岚听出来老头是在关心他,安wexin地说:“没关系,那就退圈好了。”
“谁退圈像你这么退a?”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金岚笑着说,“tx恋主演诠释tx恋角s,这可是个big噱头,做影片的宣传标语再好不过了。”
何永钦也承认这是事实。tx恋影片虽然多,但主演真是tx恋的却没有几个。相比于异xin恋用演技赋予角s生命,打出演员真q实感、亲身经历的招牌,更具有传播度。
“一个宣传噱头,一个re门头条,”金岚说,“我能为这部片子做的贡献,也就这么多了。”
在找话题上re搜这个领域,他是天生的王者。到最后,他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场。
这颗出柜炸弹往外一扔,金岚周围的镜头多到不见天r的程度。季行砚在嘈杂的提问声中低声说:“你胆子也太big了。”
金岚微笑着冲四周挥手,嘴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回答他:“我就当成夸赞了。”
他们已经走下了红毯,还有两步就到ce门了。季行砚刚想替对方拉开门,金岚却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
季行砚有种big祸临头的预感,这人又要搞事了,但他却莫名觉得有趣:“怎么了?”
“现在还有很多人在拍。”金岚说。
“对,”季行砚没管四周的议论声,眼睛只落在他一个人身上,“有什么想法?”
“我给了他们一个re搜标题,但好像还少个re搜封面,”金岚看着对方,“既然要退圈,那就退得j彩一点吧。”
他扯住了对方的衣领,把对方拉过来,搂住脖子weng了上去。季行砚微微惊诧了一瞬,随即搂住了他的腰,站在ce前reweng起来。
直到彻底地探索过对方的ko腔后,两人才松开手。
“再也不会有代言和综艺来找你了。”季行砚说。
“是a,”金岚说,“我的生活彻底恢复平静了。”
第61章 生r
金岚出柜加退圈的消息在社jao媒体上产生了核弹级效应。虽然国内明面上j止宣传tx内容,但各big娱乐博主仍然用各种方式避开审核,把文章写成摩斯密码也要蹭一波re度。reweng照片遍布各big网站的评论区——当然,季行砚的脸是打了码的。
华远老总再也不缠着金岚续约了,公司网页上的照片立刻换成了一位新时代流量小生。江鸣珂打电话过来把金岚big骂了一顿,金岚承诺了高额退职金他也没消停。
“我缺的是那点钱吗?”江鸣珂怒吼,“我以后上那找那么好看又听话的艺人去?”
“那钱你还要不要?”
“要!”
季行砚从头到尾对这场退圈风波视若无睹,只是时不时惋惜地看着金岚,说最近的投资对象都不如他有潜力。金岚在复习课件的间隙翻了个白眼,这人看谁都是原始股是吧。
“你在短视频平台上火得不行,”季行砚把一个混剪发给他看,“每出来一个长相平平的古装男主,你就要被拖出来拉踩一次。”
金岚往屏幕上瞟了一眼,封面是一张截掉了头的背影图片,连他本人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视频标题是:年少不知花瓶好,如今丑男遍地跑。
黑红了五年之后,金岚突然发现自己成了流量圈白月光。不论粉丝还是路人,提到他都是悲叹加感伤,说这么适合big荧幕的演员居然英年早退,实在是观众的损失,资本的悲哀,好像偶像剧没了他会天塌地陷一样。现在连他烂到家的演技都顺眼了,甚至还有人产生了“他说台词不是ko糊是生活化”的错觉。
原来退圈才是最好的滤镜,在哪都是得不到的永远在shao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