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不过他更好奇另外一件事,“你们去哪儿了,还能zuang见南暹的使团。”
南暹是这片陆地最南边的一个国家,出了黎城还要走一个多月,往常南暹直接走水路,到海青卫所下船,直接去京都见燕文帝。
今年这是改航线了?
赵毅一言难尽地摇头,抹了把脸说:“说来话长。”
时柯嘟囔了一句,赶忙让人安排一下,收拾收拾回家,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让人上了菜,赵毅Gan了三碗饭,才有空闲和时柯说清楚原委。
南暹绕路理由也简单,东海县以前是个小破城,没什么好看的,自然不会选择这条路。现在东海县起来了,南暹想着过来看看取取经,顺便买些新鲜东西。
结果来的不巧,正赶上水师靖边,撵着一群海贼南下,两边zuang到一起,坏事了!
赵毅带着的人不是吃Gan饭的,打得海贼一点不敢靠近陆地补给,路遇南暹使团这几艘船,当然是先抢了再说。
再不抢他们就没淡水,只能命丧big海。
原本抢了就走,赵毅他们是追不上的,因为再往南就到了别的国家,他们水师是big燕朝廷军,不能无故进入别国领地。
但是,中间出了意外。
“三艘nu隶船?”
赵毅点点头,又吃完一碗饭继续往下说:“言语不通,通译解决不了,暂且严加看管。”
时柯陷入沉思,目前东海县已经够忙了,又增加了这批人进来,那就意味着要额外分出人手去处理q况。
这些人的吃喝都要算到开销中去,即使是一天一顿饭保持j础的营Yang摄入,那也是笔big规模消耗。
得尽快让人学会官话,这样才方便从这群人ko袋里往外掏钱。
第二天一早,听闻这事儿的余槐也跟着来看个稀罕,nu隶他见得多了,但是通译听不懂的语言,他见的很少。
big燕作为上国,So周边小国朝贡,各国使团他不说全见过,但也见个七七八八,能听得懂他们当地一些语言。
猛然来个一个通译都不会的新语言,他作为内宦的代表人物,自然要见上一见。
刚进房间,时柯猝不及防闻到一股香味,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余big人,您这是……做什么?”
余槐一身正式上big朝会的官服,身上的熏香熏得他眼睛疼,不是来看走私船的吗?
这种仿佛上朝Gan架的架势是要做什么?
余槐摇摇头,一挥手让人拉着时柯下去洗漱,还特意将皇帝赐的宫中熏香在时柯身上过了一圈,“时big人哎,你得表现表现,我们big燕的文明礼仪,待人接物。”
时柯:“……懂了。”面子工程。
收拾妥了,余槐和赵毅拉上时柯就走,要见人,自然要去特意准备过的待客之处。
远远看到,一阵金光闪烁,时柯扫了一遍原本空旷的房间,现在挤挤挨挨全是内造的东西,不说比得上宫里,但也能唬住外来不懂行或者一知半懂的。
时柯:“……”
他现场喝了杯茶ya下吐槽的心。
en,这茶似乎也是贡品。时柯又meme放下茶杯。
余槐身边的小太监去请人。
nu隶船共三艘,做主的有两个人,各自带了两个属下。六人一进院子,不由互相对视一眼,更甚至,红发男人拼命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等进屋之后,六双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儿摆放。
抬头,四周金碧辉煌,在他们big公那里也没见过如此j致的瓷QI。低头一看,柔软的毛毯,五颜六s相互jao织成一个奇异的图案,人走在上面如同陷入云彩之中。
两人一进去,时柯认真观察一番,发现他们应该属于一知半懂的行列。
说明他们见过big燕的产物,见过,听说过,但应该没有big规模到访过。
而余槐则是满意一笑,又是一群蛮夷之地的人,没个见识。
清清嗓子,出声招呼,“咳咳,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六人Wan腰行礼,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余槐:“……”
余槐一个音节都没听懂。
果然蛮夷。
时柯:“……”
勉强听懂两个字节,古拉丁文不过如此了吧。
但是这不妨碍他觉得这群人有古怪,让人拿纸笔来,试图用各种语言沟通。
最终发现不如用肢体语言沟通。
比划两下之后,领头的金发男人还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圆球,一脸心疼可惜又夸张地比划,表明这东西有多么昂贵。
小太监呈上来一看,这就是个玻璃珠。
玻璃厂那边烧坏的不少,全做成玻璃珠二度加工了,他们面前摆着的拼盘上面就有玻璃珠。
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