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时柯正对着陛下的调令发愁。
他愁得是回京之后述职要早起,天不亮就要起来上朝,就他现在的品级无缘无故不上朝必然会被御史台一人参一本。
等回京后,面临的问题不仅有起早贪黑上朝会,还有各路人马来访,烦不胜烦。
时柯问了句,“你家big人可是一路北上?”
赵毅现今不带兵,来的自然不是兵部调令,应该是燕文帝圣旨ko谕一类,时柯打听多了有窥视宫廷之说,因此他只问赵毅此行要北上吗。
孙恒源沉ying不语,见他如此,时柯心底有数,点点头让他退下,自己忖度思量这回去哪个部当值。
京中也在考虑此事,许青崖下值后邀好友在家看雪赏梅煮酒,待人走后,唯彭文泽一人留宿。
夜间二人在书房探讨许久,时柯回京述职后究竟平调哪里。
“依陛下之意,必然会先调任六部。你我同科,岁寒是恩师弟子,陛下忌讳结党营私,我等天然是同门师兄弟,岁寒此次调任怕是略有波澜。”
燕文帝亲下调令,虽过吏部,经许青崖之手。可这一纸调令只道令时柯回京述职,并无任何详细描述。
彭文泽与他看法不同,“陛下升任岁寒做布政使,当时朝中诸多big人反对,仍不改旨意。由此可见,岁寒在陛下心中分量。”
许青崖点头,“倒也不错。big退西域部族后,再无人提布政使一职不合规矩,如今六部更是争着抢着让他来,更有人私下传言他是有财运在身上的。”
说到这里,两人失笑摇头。
如果真有财运在身上,当年也不会接到时柯书童求助。能走到今r,时柯凭得何止是运气,更是他的实力!
然而细细思索之后,彭文泽“啧”了一声,小声道,“咱这师弟可能还真有财运在身上。”
许青崖端着茶的手一顿,思量一番,竟是真的同意彭文泽这论点。
远的不说,就说此次太子殿下远征。
彭文泽小声道,“小国送来的赔偿,big多进了户部,尚书一天三遍对着账本笑得瘆人,昨r有人对错账,尚书居然没罚人去抄写账簿,可见心qbig好!”
许青崖回想时柯自从赴任以来做的事,地方上发生的改变,轻声叹道,“岁寒是挂心民生的人。”
只可惜身体不好,他二人久居京中,只能从信中窥得一二。
时柯本人报喜不报忧,即便是忧事也被他说得活像是小事一桩。若非是唐子溪写信来,他二人还被蒙在鼓中,当即回信说jao一番。
许青崖还托人寻了一支P制好的百年老参捎带过去。他家势big,家中可谓是世家big族,同样有传世的东西,像是这种老参也仅有两只。
如他二人这种关注时柯的人尚有许多,特别是时柯目前治下的人,尤以嘉和城知县秦霄为最。
时柯这上司走了,再来一个万一改了安排,导致陛下怪罪,他找谁顶锅、不是,他找谁给陛下一个说法a!
时柯:“……”
作者有话说:
心脏撑不住了,先休息了,诸位晚安~
第135章 述职
时柯无言, 临走前又给秦霄和负责此事的官员上了一课,因这事,出发的r子一推再推。路上耽搁许久, 竟在开cun后才抵达京城。
先是带人在城外驿站暂做休整,未料待他沐浴更衣后竟有人来见。
他瞥一眼天s和桌上烛火,心下思量。
暮s时分前来拜访一位刚从边关返回京城的布政使,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不管对他亦是对来访者而言。
眼下摆在他面前的还有另一个问题,来访者何人?
“big人?”
时柯搁置纸笔,随ko问道, “可问了是哪个回京的big人?”
驿卒忙笑答, “这位big人是骑马打北边来的, 身边跟了两个小big人,说您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神s未动,不是回京的说明并非是外放回来述职的, 这会儿打北边来的无非是从京城出来的。天s已晚,城门早已落钥,若非身负重命,怎会冒着生命危险于此刻出城?所以人是宫里出来的。
宫中熟悉的人, 除了张总管就只有张成, 前者身居高位不宜出宫,后者在这几年中已然成了内定的内务府总管,有太多视线注意,同样不易出城。
一时之间, 竟不知来人是谁。
时柯起身, 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对驿卒道, “既是熟人相邀,自当赴会。”
来人果真是张成,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见了时柯未语先笑,“张成见过时布政使。”
时柯顿时有数,张成提及的事儿应当不好说,算私事儿也算公事,所以才有这番做派。
面上无奈,哪儿能真让人行礼,抬手止住,“张big人多礼,还请入内一叙。”
等人入内,留两个小太监在门ko候着。门一关上,张成顿时换了一副脸面。
“时big人,您可是回来了。”张成半是惊喜半是抱怨道,“京中一叙过了多年,山高水远的,竟然要这会儿才见着。”
时柯面s安然,端起茶盏等人抱怨完才问为何如此匆忙,可是有要事寻他?
张成边抱怨边琢磨时柯脸s,三年外放,位高权重,果然Yang人,曾经q绪外放的时big人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s,他竟是瞧不出时柯如何看法。
话音一转,随即凑到时柯跟前低声道,“陛下ko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