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左手腕上,是一只价格不便宜的名表。时针已接近十二点,距离她们昨夜初次相见刚好一天。
等明柚呼吸平稳,晏柠西才缓缓cou出了手,手背上还留下了表带的印痕。
洗漱回房。
客厅的灯熄了,卧室也安静了,沙发上的女孩儿睁开了眼。黑暗中,她抬手轻触自己的脸。
第一次有人这么温柔细致地替她卸妆,还是在高二升高三那个暑假。从护肤品到各类彩妆,何欢送了她一整T。
在学习化妆这件事上,她很笨拙,学不会,也懒得学。艺考集训期间,每逢需要带妆的考试,都是由何欢早晨亲自帮她上妆,晚上再帮她卸妆。
从暑假到寒假,有多少次呢?
五次?十次?
今天的妆容,是她花了钱的。她自己可化不来。
动了动酸ton的脖子,随手扯了薄被想扔开,手心的疼令她改变了主意。攥着被子嗅了嗅,有洗衣Ye的清香,还有一股清淡的香水味,意外地令她安心。
啤酒,易醉。
她本想好好睡一觉的。
可脑海里却反复闪过何欢替她描眉的画面,闪过何欢与江彬喝jao杯酒拥weng的画面,闪过ktv里何欢那句残酷决绝的“没有”,诸多往r与今r的镜头和对话,犹如幻灯片jao叉着循环播放,让她头tonyu裂。
——何欢,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纳入过你的未来计划?
——没有。
可笑自己努力了那么久,竟从不在她的计划里。
狠q的话言犹在耳,明柚忍无可忍地坐起来,随手抓起茶几上的cou纸盒就要砸出去。
一声清亮的“明柚”,将女孩从深渊中拉了回来。听到晏柠西声音的女孩,浑身一震,又一次从恶魔的掌中逃脱。她举起的手缓缓落下,cou纸盒幸免于难。
晏柠西睡眠浅,丁点声响就能吵醒她。打开一盏壁灯,手贴上明柚的额头:“还是很难So吗?”
额头上传来的触觉比起白r里的冰凉,温暖了不少,明柚烦躁的q绪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做了噩梦。”
“不管什么梦,醒了就好。”晏柠西没具体问她梦到了什么,“昨晚今晚,能说说吗,为什么喝酒?”
“心q不好。”
“原因?”
明柚仰头迎上晏柠西探询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说道:“当代人的生活,酒林ro池,灯红酒绿,也不是每一次喝酒都需要原因吧?非要有的话,我要说是因为失恋了,晏姐姐会信吗?”
“……”
“说笑的,晏姐姐别当真,我没谈过恋爱。”不过是自作多q罢了。
“不想说,不勉强。喝酒可以,要有度。”晏柠西没有对别人隐私追根究底的志趣,“沙发小,不比酒店的bigcuang舒适,你且将就一晚。我去冲一杯蜂蜜水给你。”
“谢谢,麻烦了。”
“不麻烦。”
不一会儿,晏柠西就端来了杯子。
明柚失焦地盯着对面电视墙上那道暗黄光源,双手捧着晏柠西递来的玻璃杯,小ko小ko喝着温度恰到好处的蜂蜜水。
有点甜。
晏柠西站在边上,看着如静止画面的明柚,忍下一个哈欠。
喝完半杯蜂蜜水,明柚重新躺下。尽管已润了嗓子,但她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晏姐姐也快去睡吧,我没事了。”
“灯给你留着,有事叫我。”
……
晏柠西的生物钟很有规律,周末和节假r八点闹铃。穿着深青s短袖短裤睡衣的她睡眼惺忪打开门,想去卫生间,结果和端坐在沙发上的明柚四目相望。
后退一步,关门。
她都忘了昨晚带了个女孩子回来了。
换好一身有领的浅杏s家居服,挽了头发,再次打开房门:“早。”
“早上好,晏姐姐。”明柚礼貌地起身,“谢谢你昨晚不嫌弃,带我回来,一天之内麻烦你两次,真的很不好意思。请接So我真诚的歉意和谢意。”
见明柚认认真真Wan腰表示歉意,晏柠西也认真说道:“好,我接So。”
明柚走两步靠近晏柠西,在她领ko边沿看到了一点拜自己所咬的“暧.昧”痕迹。那一ko具体咬得有多狠,有多ton,要多久才会消,她心里没底,更没什么经验可参考。
“脖子……”
“事出突然,不用放在心上。”晏柠西说的淡定从容,仿佛脖子上的牙印不是女孩咬的,而是被蚊子叮了一ko。
是a,她和她的荒唐,纯属意外。
明柚不傻,知对方是不愿提起酒吧的事,再过多谈及,就是自讨没趣了。
看了眼自己身上满是褶皱和污渍的裙子后,漫不经心地解开最上面两颗纽k:“晏姐姐好人做到底,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晏柠西还站在卧房门ko,一步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