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伯母您去忙。”言初攥紧手里的糖果。
五颜六s的糖纸,像是一个个绮丽的梦,从幼儿园时候开始,存在他生命中。
“你伯母一辈子搞科研,人q世故方面有点不太注重,你别往心里去。”
言初赶紧摇头,“伯母很好。”
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刻意改变什么,相处随xin而自然,更像是将他当做了家人。
宋呈砚剥了颗糖放进他嘴里,说:“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去吧。”言初站起来。
宋嘉泽忙说:“让小砚去,咱俩聊聊天。”
宋呈砚卷着袖子往厨房走,说:“宋jao授,您就别端着架子了,刚才没少趴在窗户往外看吧?”
“……那我也是看小初,没你什么事!”
宋嘉泽三言两语就现了原形,索xin不端着了,笑眯眯地问言初:“能喝点酒?”
言初下意识地往厨房方向看了看。
宋嘉泽ya了ya眉梢:“你想喝就喝,不用管他。”
“我酒量不太行。”
“喝一点点。”宋嘉泽献宝似的从茶桌下面拿出一瓶酒,“王老七跟我提了好几次我都没舍得给他尝,今天高兴,咱父子俩喝点。”
印象中气质儒雅的宋伯父,此时捧着酒瓶,笑眼WanWan,像个孩子。
言初心底的紧绷的弦蓦然一松,嘴角q不自j地Wan了起来。
宋呈砚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出来时,喝茶的两人面前的茶杯换成酒杯。
言初喝得j肤白里透红,双手握着酒杯,正在听宋嘉泽讲宋呈砚小时候的事q。
“他想过割xian't,你知道吧?”宋嘉泽人菜瘾big,喝了半杯说话舌头都big了,“我问他原因,死活不说,我怕他想不开,big半夜爬起来去看看他还在不在屋里,你猜我发现什么?”
言初:“他怎么了?”
宋呈砚走过来没收了宋嘉泽的酒杯:“还没吃饭你先把自己喝醉了?”
言初晕乎乎地抬头,看到宋呈砚的耳朵似乎有些发红。
幻觉吗?
宋嘉泽抱着酒瓶不撒手,加快了语速说:“他小子躲在屋里哭!哇,枕巾都哭湿了,就差冒个鼻涕泡。”
言初惊讶地看向宋呈砚,他完全想象不到他哭的样子。
宋呈砚无奈地go了go嘴角,没好气地说:“宋jao授,给你儿子留点面子行吗?”
“后来呢?”言初好奇地问。
宋呈砚:“……”
“后来你妈妈,呃……你庄伯母就给他做思想工作。”
宋嘉泽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仿佛又看到十几岁,为q所困的宋呈砚。
“我们都很开心他在最美好的年纪就遇到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但同时,我们都觉得他还不够成熟,还不具备承担后果和抵御风险的能力。”
言初怔了怔,想说不愧是jao授和科学家,劝说早恋儿子的角度这么清奇。
“世界上不存在用自残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真的非某个人不可,可以有很多途径去守护他,前提是在他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有能力且资格不遗余力地伸出手。不需要的时候,也能独自平稳、灿烂的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道风景。”
宋嘉泽温柔地看着有些懵的言初。
是这个孩子让宋呈砚一直努力、成就自己,他很开心看到今天big圆满的结局。
兰姨将菜陆续端上桌,庄妤踩着点儿从书房出来。
看了眼茶几方向就知道发生什么事q了,对宋嘉泽说:“多少年前的事q还翻出来说,你别把小初吓着。”
继而看向言初:“r子是自己过的,对得起自己就好。”
言初握着酒杯,觉得眼眶有些re。
他很喜欢宋呈砚,也很喜欢他的家人,真的很喜欢。
菜上齐了,一家人团团围坐桌前,用餐气氛融洽,连庄妤都喝了点酒。
吃完饭,庄妤接着去写论文,宋嘉泽约了朋友喝茶,也出门了。CH
宋呈砚和言初沿着巷子往外走,晚风有些凉,宋呈砚将言初的手包在手心暖着。
“会不会觉得被冷落了?”他问。
一般人家,家里来了客人,会推掉所有事q陪客人坐会儿,至少不会吃完饭就各做各的事q。
言初慢tuntun地说:“完全没有,伯父伯母刻意为我做点什么,我反而不自在。”
宋呈砚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在言初眼前晃了晃。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