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去哪。
当然是去见心上人,他想顾浔快想疯了。
本来就想得要命,和一群疯子住了那么久,就更想。
好几次半夜从梦里醒来,他都差点顺着水管从二楼爬下去,好偷偷去见一见心上人。
现在少了穆慈心这个威胁,他一刻也等不及了。
“徐楚河找我有事。”
徐家和陆家是世jao,陆振赫虽然心里觉得徐家小子是个混球,但也不好直接拦着:“去吧,少喝点酒,早点回来,今天你生r,回来让阿姨煮长寿面吃。”
关上门的那一瞬,陆鸣殊忍不住嗤了一声。真特么稀奇了,他长这么big,还是头一次被陆振赫如此关心叮嘱。
Kua年夜当天顾浔不用值班,不过临下班时送来一只小橘猫,等处理完已经快七点半,医院里其他人都走光了。
顾浔关了电脑,锁上办公室的门,从医院离开。
走到门ko,目光先于意识瞥向了不远处的咖啡馆——卖花的孙婆婆再也不可能出现,但咖啡馆门ko用来招揽生意的陶瓷雕像上,却倚着个人,遥遥朝他望过来,手里拿着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阿浔。”他现在也学乖了,不问顾浔要不要他的花,而是像上一次一样、擅作主张将那枝花小心地放进了他big衣ko袋里,“晚上好a。”
玫瑰开得极艳,让人不舍得糟践,顾浔纠结了一阵,到底没有把花取出来。陆鸣殊扬了扬cun,表q很是得意。
“阿浔,我们好些天没见了,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的确已经很多天没见,花倒是一天没有落下,仍是上午、下午各送一次。
若不是这样,顾浔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终于要放弃了。
他没什么表q地瞥了陆鸣殊一眼,没搭腔。
“不是故意不来见你的,陆鸣荣那个蠢蛋,就是我后妈给我爸生的那个儿子,骑摩托把自己摔成了植物人。”
“我后妈疯了,我们陆家现在在圈子里沦为笑柄了,所以我爸把我拘在家里,生怕我也出去给他丢脸,还想要给我说亲。”
分明是挺沉重的话题,陆鸣殊却轻描淡写的几句带过,只在说到最后那句时才掀了掀眼皮,偷觑着身旁之人的脸s。
可惜男人依旧没什么表q,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什么,也根本不在乎他和谁说亲、和谁结婚。
陆鸣殊胸ko像被人砸了一拳那样难So。
“虽然我后妈被关进疗Yang院了,短时间内应该出不来,但你还是要当心。”
经陆鸣殊这么一提醒,顾浔突然想到前段时间被人跟踪的事q,但转念一想,他们陆家的事,怎么也牵扯不到他身上,便还是没说。
“那该当心的人也是陆总,而不是我。”
是a是a,我还差点被她捅死呢。陆鸣殊心想。
没见到人的时候拍了几百张照片想要这人心疼自己,连两个人那啥的姿势都想好了,可真见了人,又不打算说了。
还是同样的理由,无论顾浔在意不在意,最后难So的都是他自己。
“所以阿浔这是在担心我吗?”他笑嘻嘻地问。
这个人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顾浔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抿了抿cun,铁青着脸s、一言不发。
两人照往常一样,一前一后错开半步的距离。
陆鸣殊是开ce来的,但知道顾浔不想坐他的ce,便每次都把ce停在医院门ko,然后陪顾医生走回家,再自己打ce回医院。
因为节r的缘故,街上比平时re闹得多,很多店铺早早就亮起灯,欢快的圣诞歌不时从两边传出来。还有扮成圣诞老人的工作人员在门ko分发小礼物招揽生意。
陆鸣殊哼着歌,心q很好。
天气越来越冷,他今天穿了身白s的羽绒服,还戴了顶同样颜s的毛线帽。
中间倒是有颗big红s的心,给他这身冷淡的行头平添了一点可爱的意味。
他big半张脸埋在同样红s的毛绒围巾里,露在外面的耳朵尖冻得通红。
因为冷,歌哼得断断续续,时不时就能听见斯哈斯哈的吸气声。
忽地,顾浔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自己鼻尖上,紧接着就听身后的人兴冲冲跑到他面前,摊开的手掌上落着一片很小很小的雪花:
“下雪啦!”
雪花洋洋洒洒,落在街道两旁,落在过往的行人身上,也落在陆鸣殊长长的睫毛上,亮晶晶的。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j彩 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街头巷尾的店铺都放弃了喜气洋洋的新年歌曲,一big一小两个孩子嬉笑着推开街头那家面包店的玻璃门,往某个货架直冲而去,店里面包甜点的香味顺着空气飘得很远。
身后,陆鸣殊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顾浔身上游走。
雪越下越big,南方的雪融化得很快,落到身上没一会儿就变成雪水,照这样下去,没一会儿他们就会淋湿。
“雪太big了,要不我还是把ce开过来吧?”
顾浔没吭声,陆鸣殊就把这当成了默认,急匆匆道:“那你等等,我马上就把ce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