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到昨晚的事q是陆鸣殊的风流烂桃花惹出来的,他心里莫名有些哀怨,连带着看陆鸣殊也不顺眼。
“我累了,想休息,请陆总松手。”说着就从陆鸣殊手里挣脱出来,翻身盖好被子,只留给陆鸣殊一个后脑勺。
留下陆鸣殊一脸懵b,完全不知道这是又怎么了——男人心海底针,顾医生变了,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第138章
两个人在医院住了一周,顾浔原本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但陆鸣殊因为伤ko发炎,烧有些反复,还要再住两天。
他撒着娇要顾浔陪他,还故意给他看自己缠满绑带的胳膊,顾浔心一软,真就留了下来。
但很快,顾浔就后悔了,因为So伤发烧也阻止不了陆big少爷作妖。
这天晚上,病房已经熄灯,陆鸣殊忽然me上他的cuang,挤在边上轻轻抱住他。
顾浔其实还没睡着,虽然已经猜到这人必定又要整什么花样,还是浑身一僵,沉声道:“你做什么,躺回去。”
“不要。”陆鸣殊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嘴cun亲weng的正好是锁骨上那道伤疤的位置,他声音黏黏腻腻的,“我不做什么,就是想牵一下手、想抱你,手好tona,需要顾医生抱一抱才能好。”
手指指腹抵上顾浔的,慢慢地与他十指相k。
“……”顾浔心想,陆鸣殊说的对,他果然是个利己的商人,太会利用自己这一身伤,来让他心软了。
而且他手到底还伤着,他不可能真跟陆鸣殊动手。便没再动,闭了闭眼,默认了陆鸣殊这个举动。后者很高兴,猫似的在他胸ko蹭了蹭。
这人难得说到做到,果然很安静,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样的视线哪怕在黑暗中还是让人难以忽视,顾浔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后来实在So不住,拿手掌在人眼前挡了下:“别看了。”
陆鸣殊趁势握住他手,在他掌心亲了下:“可我想看,看看也不行吗、这也太小气了吧顾医生……”
顾浔没有半点犹豫:“不、行。”
陆鸣殊“啧”了声,语气遗憾:“真的小气。”
“所以你睡不睡,不睡就滚下去。”顾浔颇有些恼羞成怒。
“好凶a顾医生。”陆鸣殊委屈道。
“闭嘴,睡觉。”顾浔根本不为所动。
陆鸣殊把人搂紧:“噢。”紧接着又问,“我能说最后一句话吗?”
顾浔声音冷冷的:“你已经说了。”
“……”陆鸣殊愣了下,然后笑出声,“顾医生,你真可爱。”
可爱的顾医生脸一下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薄cun习惯xin地抿了抿。
让陆鸣殊很想weng一weng。
尽管不久之前这双cun才被他反复weng过,cun上还留着他咬出来的痂,可陆鸣殊还是觉得想念,想weng这个人、一直weng、怎么weng都觉得不够。
他爱这个人,爱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哪怕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推开,哪怕有时候觉得ton得快死掉,却还是做不到放手,屁颠颠地又跑到人面前。
这是陆鸣殊从前最讨厌的样子,他极其不喜欢那些像牛皮糖一样甩脱不掉的小晴儿,可他现在自己变成了那副样子。
想让这个人每时每刻都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甚至恨不得将人变小了,踹进兜里随身带着。
连宋时然对徐老chu牲十多年的执着,他似乎都可以理解了。
因为爱q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在人心里埋下一颗种子,等意识到的时候,那颗种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巨树。
粗big的树根扎进心脏深处,想要连根拔除就要连着心脏一块毁掉。那是伤筋动骨的ton。
所以很少有人能狠下心来,他也不例外。
怀里的人有些艰难地翻了个身,扯高身上的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得很严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闷声闷气地说:“这就是你想说的话?”
“是a。”陆鸣殊笑道。
“既然说完了,那就麻烦陆总回自己的cuang上去,病cuang太小了,恐怕会委屈陆总。”
身边的人又低低地笑了几声,没再说什么,就在顾浔以为这事总算结束了的时候,一声叹息从极近的地方传来,紧接着有人靠过来,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拥抱住。
“宝贝儿。”陆鸣殊的声音更近,被子里顾浔瞪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几乎能影影绰绰地看见陆鸣殊j致的眉眼。
下一瞬,他呼吸蓦地滞住——陆鸣殊隔着被子准确无比地寻到他的嘴cun,隔着被子给了他一weng。
“晚安。”
这一晚之后,就没法再把这块牛皮糖给撕了,之后直到出院,陆鸣殊每晚都会在熄灯后me上顾浔的cuang,枕着他的胳膊或者胸ko睡觉。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同cuang共枕,医院的病房又小,想要挤下两个big男人并不容易,势必挨得很紧。
陆鸣殊依然睡得不安稳,经常呓语着醒过来,但两人都保持着某种默契,一个继续装睡,一个假装没发现人已经醒了。
顾浔忍住了没像从前那样拍他的背安抚他,陆鸣殊便主动把他抱得更紧,呢喃着他的名字渐渐睡去。
陆鸣殊是睡着了,顾浔却再也睡不着,盯着身旁人半张侧脸,心想,陆鸣殊的头发好像更长了,被泼了油漆之后剪的乱七八糟的那撮头发也看不太清了。
“我好高兴a,阿浔,真希望我的胳膊永远不会好。”有一天晚上,陆鸣殊说。
所以出院的那天,他全程垮着脸,看起来像是真的很喜欢医院,有些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