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三皇子本就不爱男子,又自小被娇惯,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不习惯,恼怒,甚至想拔剑杀人。

何明德忍得难So,哼了一声,道:“王爷真是凶残跋扈。”

声音低沉,饱hanqyu,但是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软,和腹下的硬截然相反。

三皇子一阵恶寒。

他踢了踢何明德,示意他放手。何明德也是一身汗,又躁,放开被子,瘫在了cuang上。三皇子知道闹了这一出,今夜是不能无声无息动手了。

他已然冷静下来,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王一片好心,你反倒不领q。”顿了顿又自然地吩咐道:“天s晚了,伺候本王休息吧。”

他虽知道何明德荤素不忌,却毫不在意。一来,他完全想不出来,男人的身体有何yo人之处,二来,他这一身疤,自己看了都恶心,遑论别人。

他这么说,不过是想侮辱何明德罢了。

何明德又不傻,自然知道。他也知道原身别有用心,被欺负了也活该。但现在活该的苦让自己领了,心中总归是有几分不平。

何明德一时恶从胆边生,伸出手指,扯住了三皇子的脸,用力往两边一拉。端王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别人捏脸,愕然之下,他甚至都忘记了反应,只是瞪big了一双眼睛,活像只被亲了脸的猫。

何明德舒坦了,松开手,道:“我可不会伺候人。”

说完,神清气suang地出去了,出院子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洗澡水。don房花烛之后要洗澡水,还能是为什么?这起子nu才都不免嘀咕,听闻三皇子的脸都坏了,big公子这也下得去嘴?

或许熄了灯,都是一样。毕竟是千娇百宠Yang出来的皮ro,或许更滑neng些。

不提这群nu才心中嘀咕,只说何明德,实在是So了半夜的罪。这三皇子实在是心狠手辣,也不知那小小的一杯酒里兑了多少y,何明德自己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算完事。

一桶re水成了温水,又从温水成了冷水。初秋的天,等何明德站起来,只觉得浑身冰凉,眼冒金星。

完了,这回果真是虚了。

此时整个侯府都是安静地,几乎能听到烛火跳动的声音。何明德看着主屋黑漆漆的一片,踌躇片刻,便理直气壮地想:“我被冻成这样,罪魁祸首却酣然高卧。不行,我要去吓吓他。”

于是蹑手蹑脚推门进了卧室。

跟过来的婢女要为他点灯,何明德忙拦住,示意他们都出去——自己玩闹归自己玩闹,但是要别人扰了池旭尧睡眠,似乎又有些不应当。

他白r里勉强记着了东西的方位,me着黑往cuang边走。幽幽的月光给屋里透了一点光,他适应了一会儿,一抬脚,一个趔趄扑在了一个条桌上。他顾不上膝盖的疼ton,赶紧抱住了摇摇yu坠的花瓶。

cuang上传来了翻身的声音,池旭尧似乎是被惊动了。何明德收回自己的cou气声,更小心地me到了cuang边。借着淡淡的月光,何明德看到池旭尧仍旧是带着那片黄金面具,胳膊搭在被子外面,露出了半截胳膊。

此时万籁俱寂,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眼前之人。坐在这样的寂静之中,这一r的兵荒马乱,似乎都离何明德而去。

何明德坐在cuang边,千万种思绪,最终只落成了一句话:终于见到你了。

晏武帝登j之前的史料甚少,像是被人为地删减过一般。何明德学了这么多年历史,也只是简单拼凑出晏武帝年轻时的样子。

他猜测过很多种可能,但是他没想到,十九岁的晏武帝,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的,So伤的青年。对外界竖起尖刺,却也有着别人不可触me的软弱。

想到晚上的那杯酒,何明德轻轻叹了ko气,想,这位端王,还想让原身归西,big概是知道他居心不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下嫁?真是……

时候不早了,何明德也很是困倦了。他轻手轻脚地摘下了池旭尧的面具,让他能睡得舒服些。摘下面具的时候,他触me到池旭尧的脸颊,感觉他的脸被捂得微微发烫。

“烫伤的地方,一定不舒服吧?”他这么想着,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池旭尧的脸上,带走过高的温度。等自己两只手的手心手背都跟着发re了,他才me到了外面的软塌,跟着休息了。

何明德躺在软塌上,这一r的经历在脑海中飞速地过了一圈,沉入了梦中。cuang上,池旭尧睁开眼,看了看软塌上的人,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

古代的人起的big多很早,尤其是家里还有老太太的,早上六点多就得去请安。丫鬟们五点多就起了,何明德觉浅,丫鬟们一走动,他就醒了。

睡眠不足,身体困倦,他坐在cuang边缓了好久才缓过那阵晕眩。他想,不行,真得吃y了。

缓过来之后,他走到cuang边,看池旭尧睡得香甜。So伤的那半张脸被他ya着,只露出了白净完好的那半张脸,还残留着几分以往的风发和骄矜。何明德揉着自己的腰,隔着虚空又作势捏了捏池旭尧的脸,出出气。

他看出池旭尧非常在意容貌,不想别人看见,又轻手轻脚把面具给池旭尧带了回去。

他走到了外间,两个丫鬟来行礼,又看他背后。何明德摇摇头,道:“端王还没醒,让他睡着。”

那个穿红衣的丫鬟看着沉稳些,“big公子,要先用些茶点吗?早上老太太那边来传话,说是今儿不必一big早去请安。”

何明德昨天就没吃什么,饿的头晕,边吃,边吩咐道:“常来我们府上的是哪位big夫?”

那个穿鹅黄s的丫鬟声音清脆,道:“是林big夫,big公子,你身子不舒服?”

岂止是不舒服?虚到感觉就差一ko气就没了,秋天泡了半宿冷水澡,一早起来又头重脚轻。

何明德道:“没什么big事,让小厮悄悄请他来,别声张,免得让老太太知道了担心。”

这两丫鬟心里也嘀咕,don房第二天就请big夫,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穿红的丫鬟道:“滴翠,你在这伺候big公子,我去传话。”

她沉稳些,出去做事也让人放心。滴翠点点头,“一鸿姐姐,劳你走一趟了。”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一鸿就从外面带了个中年big夫回来。两人客T了几句,林big夫给何明德诊了脉,脸s便尴尬了。

“big公子这身上有两个病症,一个是So冷风寒,这个不妨事,一会儿我开了方子,散散寒气,两天就好了。”

“另一个病症却是麻烦了些。big公子年轻,不big懂得保Yang,身边少不得有些红颜知己,只是……”

眼看着下面就要到批判他荒y无度的生活习惯,屋内众人都竖起了耳朵。纵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何明德也感觉到了一点尴尬。

“林big夫,你就直接开方子吧。”

林big夫顿了顿,道:“方子要开的,我有句话也是要劝的。big公子虽是新婚,却也不能放纵了。这病症是长久埋下的,但是这病因却是新近的。big公子这几个月,还是要避免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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