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尧，”何明德从后面揽住了池旭尧的肩膀，纳闷道，“你生气了？”
终于被追上了，池旭尧暗暗松了ko气，想假装稍微生一下气，又怕自己弄巧成拙，语气自然而然就软了三分：“你当着我的面，好欣赏他似的，我不高兴。”
语气一软，就显得委屈。
何明德不解，倒也……说不上“好”欣赏吧？况且……
“若是说‘好’欣赏，王爷平r里夸起程诚、徐然、周博文，不吝赞词，恨不得写诗文相赠，常常把酒言欢，还曾抵足而眠，我也不曾生气。”
他本意是想说这种事q为何要生气，继而好好问问，王爷最近这是怎么了？
唉，端王最近的反常，若是在现代，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渣男要分手，一边补偿，一边re暴力（？）。
只是两人心境不同，出他ko，入端王耳，却是另有一番心境。
池旭尧想，是a，我与朋友确实都是君子之jao，世风如此，可是你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怕你不在意的不是这些事q，而是对我根本是一点儿那种心思也没有。
虽说他早已知晓，可一时之间，仍旧是q难自j，心中酸涩。
端王爷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把绿浮夫子说的“偶尔也要示弱”弃之不顾，脸一沉，道：“你气不气关我什么事？我气不气又关你什么事？”
说罢，翻身上马，一扬马鞭，走了。
留下何明德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me不着头脑的何明德没直接回府，先去了东市的采芝斋买了栗粉糕。栗粉糕谁家都会做，但只有采芝斋一年四季都有，做出来的糕点香甜软糯，有一种新鲜栗子的香气，连御厨也无法还原。
端王最爱吃他们家的栗子糕，百吃不厌，但是他不许自己放纵，因为规定自己一个月只能吃一次。可不巧，京城里的百姓也爱吃。这糕点每r里限量五十份，有人从前一天就排队，每r不到两刻钟就卖完了。端王更不许别人为了自己的ko腹之yu披星戴月，也不许自己滥用身份，因此一个月也很难吃到一回。
等何明德回城，都晌午了，那栗子糕肯定是卖完了。何明德只好去了后厨，先是花了重金，又给掌柜的卖了人q，才让big厨偷偷meme做了一份糕点，让何明德带走了。
不曾想何明德回府没见着端王，倒是见着了骂骂咧咧又不敢去端王面前发作的唐big夫。
“我在外行医这么多年，别人叫我一声神医我也厚着脸皮也能应下了，可惜a，这医术还是不到家，有一种人怎么都治不好。”
这一看就是话里找话呢，何明德给他接住了，“哪种人？”
“那自然是聪明人了，这人一聪明a，就总觉得自个儿能治病，就觉得我说什么都是耳旁风，等要死了才后悔，那时候也对不住了，我可治不了了。”
他这话说的可就重了，看着就是生气了。
何明德对他陪了个笑，问道：“旭尧哪里对你说话重了，我替你赔不是。”
唐远游没好气地道：“脾气big的是你家王爷，可不是我。他是病人，我是big夫，他说我两句我有什么好气的？我气的是他不爱惜自己！我废了那么big的功夫，给他调配了y，千万叮嘱他不可饮酒太过，他倒好，在那软玉温香里当神仙呢。”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何明德还是微妙地生起了一种夹在媳妇与娘之间的为难感。他讪讪笑着，叫来管家，很是刻意地吩咐：“把府里的酒全都赏了，以后两年，不许叫王爷沾一ko酒。”又对着唐远游道，“家里是如此，出门自然有我陪着王爷，我保证让王爷滴酒不沾。”
唐big夫这才消了点气，没好气道：“我新调配了y，等王爷醒了送来给他试试。”
这边停了，何明德一秒没歇，又去了浮月楼。
软玉温香什么地自然是假的，但是池旭尧喝的醉醺醺地倒是真的。见何明德来了，睁着两只惺忪的眼，看了一眼何明德，垂下眼，过会儿又偷偷meme看他，跟犯错的小孩似的。
何明德隔着桌子，手撑在桌面上，问道：“还认识我？”
“自然认得。”
醉鬼在心底偷偷补充，我夫君。
何明德见他说话还算清楚，看样子还能跟他说说自己这一上午的奔波。
何明德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道：“王爷，我不高兴了，王爷知道原因吗？”
池旭尧脑子有点晕，但是还算清楚，何况他自个儿一边喝，一边反省着呢。
“我知道，我莫名对你发脾气。你为我花了许多心思，我却不知感j，来饮酒作乐，辜负你的好意。”
何明德被他气笑了，你还知道a。
“还有第三条。”
en？池旭尧努力回忆，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做什么吧？思来想去，脑子都成浆糊了。他一拍桌子，十分肯定，“没有了。”
何明德看他已经酒意上头，声音也温柔了，“有第三条。你最近分明有心事，却不告诉我，我很伤心。”
池旭尧看着何明德温柔地笑，简直要醉倒在他的眼中。他感觉自己眼底发re，忙低下了头，闷闷道：“这件事，我最希望你能帮我，但你也做不到。”
他在何明德开ko前先拦住他的话，不然何明德再多说几句，他就要忍不住，把自己的一番心事脱ko而出。辉光又不喜欢自己，被吓跑了可如何是好？
“这件事我自己可以的。今r之事，我对你赔罪，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何明德没说话。
他看出来池旭尧似乎真的遇到了什么难题，而这件事让他很烦恼，很伤心。池旭尧很难过，而他被排除在了他的q绪之外。
这种久违的疏远，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真的难过了。
池旭尧还在看着他，何明德吸了ko气，把那些q绪都清空了。
“你想送我什么？再送我一斛珍珠吗？”
池旭尧难过道：“可除了那些，我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珍珠不好，夜明珠怎么样？父皇的库房里还有几颗，我给你拿出来。”
池旭尧想到堆满了书房的那些宝贝。
唉，跟一个醉鬼有什么好争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