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维竹心中暗暗吃惊,他并不知道太子知道别院的事,自然没有安排,那别院里的人又去了哪里?但不管怎么说,绝地逢生。
太子不信,进言道:“不可能,父皇,一定是他这几r藏起了人。”
池维竹道:“太子下y,陷害我还不够,还一定要给父皇莫须有的侮辱吗?”
兄弟二人又要吵,却被皇上劈头盖脸泼了一碗滚烫的y汁,两人的脸皮一下子红了一块,却不敢再躲。
皇上靠着cuang,思考了一会儿,道:“宁远,去取玉玺。尧儿,为朕拟旨。”
什么?这事儿还是糊涂账,怎么就要下旨了?下什么旨?
一行人皆是竖起了耳朵,屏息听着。
“皇长子池维竹,前因行事狂悖,曾经j锢,除皇子名。继而为母割ro入y,行事稳重,能承欢膝下,且朝内外皆是称颂之声。朕想伊自应ton改前非、昼夜警惕,乃自释放之r,其狂浪之态即行显露。朕念起曾言,念父子之恩,从宽免宥。今观其行事,即每rjao训,断非能改者,实在辜负圣恩,朕决意仍行贬黜,着宗室删其玉蝶,其及子孙三世,皆流放通州,不得回京城。 为此特谕。”
皇上ko谕,端王一一抄录在圣旨上,心中也不由得感叹。池维竹和淑妃更是如同被当头一ban,池维竹膝行到皇上cuang榻前,握住皇上的拿着玉玺的手,哭求道:“父皇,儿臣冤枉,没有证据,父皇怎么忍心让j人得逞!”
皇上要收回手不得,额头青筋一跳,这才露出了今r的第一个表q。他挣开了手,把那玉玺往池维竹头脸上不管不顾地砸了一通,砸的池维竹满脸流血,淑妃惊叫一声,上来抱住池维竹,替他挡了。
皇上怒骂道:“还要证据!你以为朕是瞎了吗?纵然是没下y,你和这y妇就没有首尾?朕不杀你,已经是念及父子之q,还不快滚!”
端王忙上前扶住皇上,端了茶让他喝了。
皇上顺了气,喝道:“柳盛!即r点了兵士,押送这孽chu去通州!拖出去!”
池维竹还来不及再和母妃多说一句,就被柳盛拖了出去。
皇上看着还在哭的淑妃,和惊惶的蝶贵人,最后目光落在蝶贵人身上,道:“朕前些r子赏你的那匹绸子很不错,很结实,不可浪费了。宁远,带两个人,送贵人回去。”
蝶贵人叫都叫不出来,腿都是软的,被宁远带人半扶半抱带了出去。那绸子被挂在梁上,几个太监虎视眈眈催促着,“娘娘,快请吧。”蝶贵人哪里甘心,若是如此,还不如与殿下死在一处!她转头想跑,却被几个人抱着挂在了梁上,挣扎了一刻,也就香消玉殒了。
至于淑妃,皇上已不想去一一查证她在整件事q里起了什么作用,他心里怎么想,什么就是事实。
他道:“淑妃,jao子无方,纵容他犯下big错,回宫反思去吧。”
这样轻飘飘的说法,绝不是表面的意思。
太子见皇上毫不留q地处置了big皇子一派,心中暗喜,就听皇上道:“皇后既然So了惊吓,就回宫中好好修Yang,别太累了。后宫事务,jao由陈贵妃替你。”
皇后心底的笑,瞬间变成了凉意。
“至于太子,”皇上慢tuntun地说,似乎还在沉ying,许久才道:“你母后So了这样的惊吓,你为人子也不必再去处理那些政事,就留在你母后的宫中,尽尽为人子的责任。”
太子的笑也凝固了。
怎么会这样?
皇上最终拍板道:“此事就此了结,谁也不必再提,出去吧。”
太子还要说点什么,皇上已经开ko问道:“你也想去通州?”
众人都散去,只剩下端王被留下。
皇上看端王yu言又止,道:“证据是你们big理寺审案用的,朕用不上,朕有眼睛耳朵。”
他疲惫地叹ko气,看着自己这个三子,道:“你与你兄长终究是不同的,朕还是最爱你。你兄长……你r后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好似再说太子的下场也不会太美妙。皇上点到即止,就让端王回去了。
皇上一个人躺着,静静地想着,长子不算无辜,太子也有罪孽,他们两人都想在八月十五百官面前唱一出好戏,谁知兄弟心有灵犀,选了同一个时间,不仅没成,还把对方也都拖下了水。
都不成QI。
天下jao给这种人,怎么行?
可惜了旭尧……
皇上想,自己是等不了再二十年了,但是他信得过尧儿,都说周公吐哺,朕的尧儿亦然。
端王见了这荒唐的一场戏,刚回了自己的宫殿,就见辉光正坐在桌前,见他来了,笑道:“王爷,给你看我刚弄来的好东西。”
手一晃,掌心掉下来个长命锁,上面的铃铛就叮叮当当。
端王只疑惑了一瞬,就明白过来:“你去偷孩子了?”
第88章 和尚
何明德那晚听了二王相争之事,就猜到太子big概的打算。
太子可能早就知道big皇子与蝶美人的q事,甚至知道有个孩子。他想把这件事的影响扩展到最big,那要选一个最好的时机,一个皇上无法原谅池维竹的时机。中秋夜宴,百官亲眼目睹,皇上被自己的儿子妃子戴了绿帽。
他给big皇子下了不易被人察觉的y,把蝶贵人引过去,等到了时候,就带人过去,说出孩子的事,他们之间的丑事板上钉钉,无论池维竹说什么都无人信。偏偏中间zuang上了个宫女,不仅被她打断了节奏,还让宫女指出端倪,把太子也拖下水。
何明德倒是没想到后面这些事,但不管怎么说,孩子作为池维竹蝶贵人偷q的铁证,一定是太子计划中重要的一环。何明德想到此,立刻派人连夜回京,不仅把孩子偷了,还把府里的奶娘丫鬟一起偷了。这些仆役除了不能自由走动,倒也都过得不错。孩子被单独带走,小主人在别人手中,他们也不敢放肆,倒是老实。
端王沉默良久,喟叹道:“旁人夺嫡,尔虞我诈,倒是从未想过,连夜把对方的家也偷了。”
何明德这个巧合的梗戳中笑点,兀自笑了会儿,才道:“最高端的夺嫡,只需要用最朴素的方式。你看,你那位好兄长不是傻了么?”
端王给他鼓了鼓掌。
不过这孩子,被偷了也好。
“若是孩子真被带来,必死无疑。他们做的丑事,倒让一个婴孩为他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