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心里焦灼,这池则宁真的是疯了,竟然当街设伏!
若不是自己早一刻接到消息,无知无觉走进去包围圈,只怕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命丧黄泉了。池则宁冒着big的风险,肯定是不死不休了。
就好像为了印证他的这个想法,远处竟又赶来了一对黑衣人,到了此处,不管别人,只抓着林氏、白浩、何明德三人追杀,众多侍卫来保护,却也是势单力薄。何明德也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刀,勉力支撑,几次救了自己。
只是这样终究不行,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赵路的腿上挨了一刀,眼看着不行了。
谁知峰回路转,不知何处忽然跳出一群带着獠牙面具的人,趁乱加入,只对着黑衣人动手,有了这群人的助力,那群黑衣人再也没有抵抗之力,不多时big多倒在了地上,极少数才趁乱跑了。
看着一地狼藉,何明德心里难So,不过还是先去对着那带着獠牙面具的人道谢。
“不知诸位是何人?今r相助……”
何明德刚拱了拱手,那一直沉默之人忽然手起刀落,出其不意,对着何明德劈了下来!
那刀尖瞬间落下,何明德感觉自己额头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腰上一紧,被人往后拉了一点。否则现在就不是额头一道血痕,而是脑袋被批成两半了。
无论是獠牙面具人还是赵路他们,都被这变故已经,几人都要上前,何明德却已经在瞬间被人扛着飞了起来。獠牙面具还要追上来补刀,被赵路他们拦住,一群人你追我打,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何明德只能先big喊一声:“进宫!面圣!”
也不知赵路听到了没。
那边尽完了力,这边何明德才来得及担心自己来。不过这人把自己绑架出来,应该也不会是为了要自己的命。
既然如此,就既来之则安之吧。何明德在黑衣人的肩膀上挪了挪,找了个稍微舒服的位置趴好,还有闲心拍拍黑衣人的背:“师傅,麻烦飞的快一点,头朝下真的很晕,坚持不了多久。”
黑衣人脚下一滑,顺着墙头掉进了一个废宅里。
他那蒙面的黑巾掉地,何明德看到他熟悉的脸,就是一惊:“怎么是你?”
如果是此人在此处……何明德瞬间想到了其中的han义,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他不寒而栗!
第96章 岔路
却说另一边,那群獠牙面具人见何明德走了,也不愿意再和赵路他们缠斗,就想脱身。赵路看看天s,也急着入宫,却又担心这群人继续去追杀侯爷,两相为难。
这群人也是奇怪,功夫奇高,打到现在也me不出路数。
正在为难之际,巡城的北衙j军接到消息赶了过来,还捎带上了一个看re闹的柳小将军。赵路知道柳小将军与侯爷关系还算亲近,忙把侯爷被掳走的事告诉他,托他先去帮忙追踪一下。獠牙面具人见北衙j军来了,也不再缠斗,那北衙j军是守卫京城的,都是些花架子,没把人拦下,反倒笨手笨脚留出破绽,让人跑了。
赵路来不及担心,看柳小将军追去了,便也带人匆匆往宫门ko赶。所幸这次无人拦截,顺顺利利到了宫门ko,把人jao给了端王。
那守门的j军拦着端王,不让他无故带人入内,非要他先去请旨。
这倒也是合q理,端王正在犹豫,不知父皇是否愿意见林氏,若是不愿意,把事q说死了,岂不是不好?正在犹豫,就听赵路小心翼翼地道:“王爷,侯爷被一个黑衣人掳走了。”
什么?
端王哪里还顾得上请旨、面圣,当即就要问清楚事q,让人备马去追踪。
赵路犹豫再犹豫,还是壮着胆子道:“侯爷最后说,让面圣……王爷,那是q况复杂,那人掳走王爷应当是没有杀意,否则就不会把王爷从刀下带走了。”
什……么?
赵路被端王的目光看的后背发re,只想打自己这张嘴,这种时候,尽说让人担心的话。
幸好端王克制住了自己,道:“还要辛劳各位,点起人马去找辉光,无论是否找回,本王都有重赏,若是能找回辉光,本王还有重谢。”
眼下他必须相信辉光的判断。
按照辉光的xin格,若是有危险,估计不敢怎么样,他当时喊得都会是救命了。
现在自己若是去找辉光,倒是让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端王下定了决心,这次j军再想拦,端王一把cou出了j军的刀,j军倒是不怕,凛然道:“我等职责护卫宫门,王爷纵然杀我,我亦要尽我等职责。”
端王翻转刀头,对准自己,把刀把塞进了j军的手中。
“本王违背宫规,面圣之后自会领罪。你等今r要么让本王带人进宫,要么就都这般,用利刃阻止。”
那些j军面面相觑,哪里还敢?端王忙带白浩、林氏,匆匆入宫。
早朝未散,这两人被端王带到殿前,林氏从锦衣玉食,到被贬罪人,又在几r间失去丈夫幼子,其中悲愤,岂是几字能说得清的?到的殿前,还不等殿前官回禀,林氏已是Kua入殿内,穿过众臣,跪在皇帝脚下,砰砰砰磕了几个头,抬起头时,鲜血蜿蜒而下,惊骇众人。
“民妇林氏,惊扰圣驾,罪无可恕,但求皇上为民妇那冤死的夫君孩儿做主。”
那big臣不认识这褴褛女子,纷纷吩咐着让人把人拉出去。
端王却上前道:“父皇,林氏虽为罪臣之妻,却也该有诉说冤q的机会。何况稚子无辜,也是皇家血脉……”
“住ko!”皇上打断了他,“皇家玉碟之上,并没有此人。”
至此,才有人意识到这女人竟然是从前那尊贵的big皇子妃!那她话中的意思……
众人意识到池维竹被人害死,众人各有立场,也就七嘴八舌,各自上奏。只是一提到池维竹,便是tuntun吐吐,不敢直说,这般遮掩的态度,反倒更是让皇上难看。
“够了!”皇上一喝,众臣都不敢再说。“林氏,你既告御状,朕也不能不让你说,你且把你夫君幼子的冤屈一一说来。”
林氏终于得到首肯,便把这一路上都在心中想着的话,一句句地说了出来。
夫君死亡的惨状一rr在她眼前重演,儿子惊厥死亡前的啼哭,rr响在耳边。
她简直不是在说,而是在用舌头画出一副画来,太子的冷酷无q,简直令人齿寒。
有太子一党的人就要为他辩驳,白浩被追杀了一路,已经是投诚,他本人就是最好的证据与ko供。他的身上还带着太子飞鸽送过去的信,带着他的私印,吩咐他们尽量把池维竹的死亡伪造成意外或是山匪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