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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2 / 2)

“……谢辞雪。”陆鸣秋愣怔两秒,叫出了他的全名。

谢辞雪温柔回应:“我在。”

沉默许久,陆鸣秋语气闷闷道:“我想回四川……”

“我已经订好机票了,后天就走。”

谢辞雪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他只是帮他拭泪,静静地陪他缓和心q,然后给他讲了几个简短的笑话。

在他的ca科打诨之下,陆鸣秋的眼泪渐渐止住,他想,自己的绘画之路是从家乡开始,那么重新找回re爱的过程,自然也要回到家乡再说……

第20章 归乡

从首都飞到蓉城,仅仅需要三个小时。陆鸣秋坐在Airplane的头等舱里,沉默注视着窗外,四年前的记忆如同胶片电影,不停于脑海中回放、定格,那一次他用去云南写生为借ko,孤身坐Airplane到昆明,再坐火ce到蓉城,最后待了不到三天,又被顾少容的人亲自抓回首都,现在想想,那段旅途太混乱太无序,每分每秒都像是在逃亡,可惜当时的他还是没能逃掉。

但如今境况不同了,陆鸣秋有了谢辞雪的陪同,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他这次前往四川也并非是为逃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归家。

下午一点多钟时,Airplane缓慢而平稳地降落。蓉城昨夜下过雨,今r是chao湿的,天空阴郁,不见阳光,空气里的风比北方更柔,像一把软刀子,割人时不ton,却冒着绵绵不绝的寒气,直入肺腑。陆鸣秋外面T了件Burberry的黑s飞行夹克,内里搭配一件米白s的高领衬衣,下身是条浅蓝s的直筒牛仔裤,脚上踩着双运动鞋,打扮虽然中规中矩,可他本人太出挑了,身高一米八往上走,漆黑的长发扎成半丸子头,眉眼俊丽而秀美,浑身还透露出一股脆弱的忧郁气质,十分引人注目。

谢辞雪跟在他的后边,能清晰捕捉到周围人的视线,他们肆意打量着陆鸣秋,甚至还有两个男人在讨论要不要上前搭讪。谢辞雪心里有些不悦,表面却不动声s,他斜Kua一步,与陆鸣秋并肩而立,神s亲昵道:“不是说想早点见到家里人吗?咱们赶快走吧。”

“哦,好。”

陆鸣秋点点头,跟着谢辞雪匆匆离开了机场,他们刚走到马路边,就有一辆等待许久的银灰s迈巴赫从旁边驶来,径自停泊在两人面前。下一秒,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驾驶座走下来,他接过谢辞雪手里的行李箱,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谢总。”

“en,辛苦了。”

谢辞雪微微一颔首,又用眼神示意陆鸣秋上ce。陆鸣秋表q虽然茫然,但还是乖乖的坐进了迈巴赫的ce厢内,等行李箱放置好后,谢辞雪和先前那个男人一起上了ce,他向对方报了个详细地址。男人听清楚后,伸手打开ce载导航,旋即驾驶着迈巴赫扬长而去。

ce厢内的氛围相当安静,陆鸣秋望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谢辞雪的左臂。

“怎么了?”谢辞雪问。

陆鸣秋支支吾吾地说:“首都离蓉城这么远,你怎么……”在这边也有属下a?

后半截话没说完,但谢辞雪听懂了,他笑着解释道:“他是我安排过来看望令妹的人。”

陆鸣秋这才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的眼微微睁big了些许,炯炯目光里夹杂着明显的好奇,“你是怎么和我家里人说的?”

“陈卓,你来解释吧。”

谢辞雪轻飘飘地把问题扔给了正在开ce的属下,陈卓ko齿伶俐,片刻就组织好了措辞:“是这样的,我们并没有直接与您的家人接触,而是投资了令妹长期居住的那家疗Yang院,然后通过一些合理合法的手续,减免了令妹的big部分治疗费用……”

“投资?”

见陆鸣秋下意识蹙起眉,谢辞雪伸出手,轻按他的眉心,将其抚平,“别多想,谢氏本身就会投资一些医疗机构,不信你问陈卓。”

陈卓接收到顶头上司的言语暗示,也立刻表示:“对,我们公司年初就入资了首都的几家医疗机构,这都是计划好的事。”

听了这话,陆鸣秋皱在一起的眉头渐渐松开。

迈巴赫从机场一路开到蓉城市中心,他们运气很好,并没有碰到堵ce的q况。ce轮碾过平整的柏油路面,驶入一片稍显老旧的小区内,谢玉龙当年买的那T小户型,就落座于此。

“谢总,这是钥匙。”和房屋负责人对接这种事,自然是陈卓来处理,谢辞雪到四川以后唯一需要做的事q,只是拿着钥匙拎包入住而已。

谢辞雪知道陈卓辛苦,给他放了几天假,而后就带着陆鸣秋进屋了。房子面积不big,约莫七十平左右,两室一厅一卫,内部装潢是典型的谢玉龙风格,big片big片的彩s,亮得刺眼。由于提前打过招呼,屋内窗明几净,一点灰尘都不见。

谢辞雪坐到沙发上,问:“陆先生,你什么时候联系你家里人。”

陆鸣秋这次归乡,并没有提前给父母打招呼,他总是要等真正在蓉城落地了才安心。

“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说完,陆鸣秋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号码。铃声只响了四五秒,便被一道清越的声音接替:“秋秋?”

“……妈,”陆鸣秋艰难吐出这个字,声音仿佛哽咽,“我从首都回蓉城了,已经下Airplane了,等会儿就回家看你们。”

除了开头那句“妈”,后面的这些话全是用方言讲的,谢辞雪听得半懂不懂,但他也不在意,他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描摹陆鸣秋的侧脸,从眉峰到鼻尖,再从鼻尖到水润的cun,那双cun不停地张张合合,s泽嫣红,好似伊甸园里的苹果,引人沉沦。

谢辞雪就这么看着,一直看到陆鸣秋挂断电话,才猛然回过神来。

陆鸣秋的眼眶有些红,但没有眼泪,他说:“我给我妈妈说你是我朋友,来这边旅游的,她让我晚上带你去我家吃顿饭。”

谢辞雪拉开行李箱,翻找出那些准备送给陆鸣秋家人的礼品和特产,然后将它们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

“那我们现在就走?”

陆鸣秋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刚进屋还没歇多久,眼下又要出门,实在太麻烦谢辞雪了,但他着实想家,一刻也不愿多等,便点头回答:“好的。”

于是两人再度坐上迈巴赫,只是这次陈卓不在,开ce的人变成了谢辞雪,陆鸣秋抱着自己的小背包,系好安全带,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陆鸣秋父母的家离谢玉龙买的这T房子有些远,开ce要五十多分钟,他们中途不幸遇到jao通事故,还堵了半小时的ce,因此两人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快四点多钟了。

cun风吹拂着小区路旁栽种的银杏树,也吹起陆鸣秋及肩的长发,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他忽然顿住脚步,停滞不前,谢辞雪转头望着他,发现青年神s复杂,整张脸上都写满了“近乡q怯”这四个big字。

“我妈不喜欢我留长发。”陆鸣秋懊恼地说,他走进小区之后才想起这件事,可是已经来不及找理发店打理头发了。

谢辞雪低声安we道:“令慈看见你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责怪你的头发。”

陆鸣秋用手指绕着自己长而直的发丝,觉得谢辞雪说得不无道理,他深吸几ko气,推开单元楼的绿sbig门,走进四年未曾踏足的楼道,和记忆中不一样,曾经被人贴满了小广告的墙壁此时刷上了新漆,楼梯的扶手也擦得锃亮反光,陆鸣秋拾阶而上,径自来到五楼,正对楼梯ko那一户的门牌上写着501,深棕s的防盗门两边贴着cun联,洒金红纸上的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是他母亲的字迹。

陆鸣秋曲起两根手指,用力敲响门扉,十几秒后,门锁咔哒一声扭响,防盗门被人从内向外推开。陆鸣秋的心砰砰直跳,一下比一下剧烈,直到母亲的身影自门后显露出来,他的心才重新恢复平静。

“妈!”

陆鸣秋的眼泪似江河,瞬间决堤而下,四年的思念全都凝聚在这一瞬间,q绪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他也不想控制。

可他这么一哭,倒是把沈秀萍女士给吓到了,她拉住自己儿子的手,将他牵进屋里,而陆鸣秋往前一动,沈秀萍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向他身后。

谢辞雪与她对视,旋即扬起一个从容淡定的微笑,并主动自我介绍道:“伯母好,我是陆鸣秋的好朋友谢辞雪,您可以叫我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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