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恐怖>鸣秋by不见南楼> 第36章

第36章(1 / 2)

陆鸣秋看着老太太,忽然扬cun一笑:“张婆婆,他的q窍开得不算晚,因为他七年前就喜欢上我了。”

老太太姓张,名淑宜,这名字给人一种big家闺秀的感觉,柔美big方,与她本人很相衬。

张淑宜道:“小陆,你别叫我张婆婆了,随阿辞喊,叫我外婆吧。”

“外婆。”

陆鸣秋轻轻喊了一声,把老太太喊得眉开眼笑,她从衣服的荷包里拿出一枚平安k,递给陆鸣秋,说是见面礼,同样的款式阿辞也有一个。

拇指big小的圆形白玉,中间穿孔,用红绳打结系好,可以挂在脖子上当项链,陆鸣秋接过这枚平安k,认真道了句谢。

外间传来电视声,婉姨在看戏曲频道,声音虽然开得小,但曲艺的穿透力强,咿呀咿呀的腔调还是飘进了里间。

陆鸣秋侧耳倾听,仔细辨认空气里的唱词,他不懂戏,听了半天没听出来。

倒是张淑宜莞尔道:“又在听粤剧,听不腻似的。”

她拔高了声音,外间的婉姨听见后,轻笑:“粤剧的曲调听起来有意思。”

“你一个绍兴人,不听越剧听粤剧,是蛮有意思的,”张淑宜调侃一句,而后问,“今天唱的哪出戏a?”

“山伯临终。”婉姨回道。

“这戏你听了千八百次,我都会唱了。”

说完,张淑宜用不太标准的白话念了两句唱词,电视里婉转的腔调陆鸣秋没懂,可她这么一开ko,戏文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人世无缘同到老,楼台一别两tun声。”

两句简单的念白,唱的是生离死别。

不知为何,听完这句词,陆鸣秋心里有些堵,或许是无缘二字令他想起自己和谢辞雪曾经进行过的谈话。

他在心里想,梁祝无缘白头到老,可他和谢辞雪之间,总归是有缘的吧……

第46章 q窦

在苏州的r子平淡过着, 白天同谢玉龙逛景点采风,晚上陪张淑宜老太太下棋,早中晚分别和谢辞雪打一次视频电话, 准时准点, 跟固定节目似的。但是廿六这天早晨,谢辞雪没打电话过来,陆鸣秋觉得奇怪, 在微信里发了句问号, 结果谢辞雪回了他一张照片,画面上是首都飞无锡的机票。

陆鸣秋立刻意识到,谢辞雪今天要过来, 他连忙打字。

陆鸣秋:【你工作已经忙完了吗?】

谢辞雪:【差不多吧,我今天中午到,你先别告诉我妈和老太太。】

陆鸣秋:【给她们惊喜?】

谢辞雪:【对a。】

陆鸣秋心道, 这想法, 倒是和他母亲如出一辙。

不过对张淑宜而言, 外孙突然出现,的确算是惊喜,她握着谢辞雪的手, 对一旁的婉姨吩咐道:“中午加道卤鸭,让后厨去松鹤楼买。”

婉姨无奈:“老太太,这个点哪里来得及?”

张淑宜想想, 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再让人去店里买, 确实仓促得很, 她叹ko气:“算了, 晚上再备这道菜吧。”

外孙来了, 老太太虽然表现得相当开心,但餐桌上食不言的规矩,还是没有打破,吃饭的时候半点人声听不见,桌面只有银筷与碗碟磕碰的声音。老太太喝着汤,眼睛瞧着对面,谢辞雪正在帮陆鸣秋布菜,银筷起起落落没停过,先顾着他男朋友,而后才是他自己。

恰是这样的细节,让张淑宜意识到,阿辞用了真心,这让她对陆鸣秋高看一眼,更加的爱屋及乌。

午餐结束后,谢辞雪陪外婆下围棋,今天有些re,谢玉龙嫌太阳big,不想出去逛,于是拉着陆鸣秋逛宅子,前院的花架摆满了兰草,陆鸣秋对兰花不熟,问谢姨品种。

谢玉龙抬头看一眼,神s莫名惆怅:“这叫金沙树JU,是我父母过结婚纪念r的时候,我父亲送的,她很喜欢,亲自Yang了这盆金沙树JU二十多年。”

陆鸣秋一愣,忽然想起首都对老太太来说是伤心地,他最初没懂,现在想想,便明白了,惹人伤心的不是土地,而是与人相关的旧事。

“外婆和外公之间的感q应该很好吧。”陆鸣秋感慨道。

谢玉龙笑起来:“他们在我小的时候,天天吵架,有时还会动手呢,许多人说他们是怨偶,我当时也这么以为,还悄咪咪跑到我妈面前,让她离婚……”

谢玉龙的big胆恣意,原来小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陆鸣秋追问道:“然后呢?”

“我妈meme我的头,说我年纪太小,不懂什么是爱,我就和我哥抱怨,吵架算什么爱……但长big了再看,才发现,吵吵闹闹未尝不是爱的一种表现,我和我前夫离婚的时候,完全没有和他说话的兴趣,这才叫没有爱。”

陆鸣秋不理解:“谢姨,为什么吵架算是爱?”

“我母亲脾气倔,我父亲也是个犟种,他们当初在一起是因为商业联姻,所以相看两厌,后来爱上了,又碍于面子,不肯向对方低头,非要拧着来……他们吵是因为爱,闹也是因为爱,后来我父亲想通了,人活一世,老婆比尊严更重要,他率先低头,两人从此再没吵过。”

谢玉龙说起父母爱q,眼底带着怀念,她伸出手指,轻轻抚me舒展的兰花叶片。

陆鸣秋听完这些话,下意识回过头,看向背后的客厅,黄杨木茶几前,穿了一身雪白衬衫的谢辞雪正襟危坐,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棋子,头颈微垂,眼神若有所思,似在琢磨棋局。他与老太太认真对弈时,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锐利得有些伤人眼。

陆鸣秋看了一会儿,正准备收回视线,却见谢辞雪抬头,目光穿过空气,落到他身上。

两人无声对视。

这是个短暂的瞬间,但又仿佛很漫长。

陆鸣秋的心忽然一跳,像q窦顿开时的悸动,下一秒,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再次冒出。

他想,我究竟爱不爱他?

***

周六,谢玉龙随张淑宜到寺庙礼佛,陪陆鸣秋采风的人,自然换成谢辞雪,他们来到一条上年纪的旧街,找了家茶楼,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往外看,观察最有烟火气的风土人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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