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这时候,一边的梅映寒开ko:“我许是有些办法。”

说着,他拿过纸币。信手一涂,就在纸上涂出几个生动的小人来。

白争流眼前一亮,笑道:“原来梅兄还有这么一手。”

梅映寒半笑半叹:“从前在门派中,师弟师妹们常喊着山上无聊。那时他们年纪尚小,师父不放心他们下山闯dang。几个人便缠着我,要我给他们讲山下的事。

“光是ko中说说,他们又道难以想明。一次次下来,我便学了几笔。”

顾邈曾经也是其中一员。

r后也只会是其中一员了。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7章 手帕

傅铭没给梅映寒留几张纸,好在梅映寒画画的手法原本也与时下流行的工笔图不同。

他不讲究什么细致线条,甚至偶尔画错了,也只是信手将那一块用墨水点去。但谁看了他的画,都不能说他敷衍。哪怕是傅铭,也要承认:“倒是能看出王阿婆前面说的那些话。”

就是他不太赞同。

与满篇都在高呼在“黄氏死了活该”的傅铭不同,王氏的话,更多是感叹一介妇人chao持家里,有多么不易。

天不亮就要起来挑水,烧好早饭就要出门耕地……纸页上的小人生动地捶着腰,一整天下来,原本挺直的背脊都变得佝偻。

王氏还感叹柳氏遇人不淑。

她假想自己是柳氏的母亲。算算年龄,王氏的女儿的确和柳氏差不多岁数。她很容易就代入了,说着说着一度哽咽垂泪,“当娘的,只盼着自家孩子平平安安。富贵不富贵,倒是其后了。

“若是我家big娘子碰到这种事,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定要给她讨个公道的。”

白争流安we地拍拍她。

王氏长长叹气:“唉……我方才想a,这柳家娘子出了这档子事,那些小厮、管家也不提提她爹娘是个什么想法,怕是他们原先待柳家娘子也不好。白郎,光是这么一琢磨,我心里就止不住难过。”

白争流沉默片刻:“阿姐,我自小没有爹娘。你说的这些,我有些能明白,有些却难以想明。”他的父母究竟是因为爱他,为了让他安全,才不得不放下他?还是纯粹不期待他的诞生,所以将他弃之荒野?

白争流不知道。

“……但我想,但凡是关切孩子的长辈,定然都与你是同样心思。我年幼时调皮,又觉得自己学了武艺,遇到什么危险场面都敢去闯一闯。师父先是救我,然后又要打我掌心。”

王氏眼中仍有泪水,闻言却是一笑,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随着他们的话,梅映寒画下最后一笔。

因傅铭、顾邈在侧,王氏说得其实很克制。她没骂黄小姐,但也没说常老爷一个字。

只是反复道:“柳家娘子命苦。”

听得傅、顾二人皱眉。他们不太赞同王氏的思路,柳氏是命苦,但自己一行人要讨得她的原谅,不应该与她同仇敌忾咒骂黄氏吗?光是反反复复说她可怜,其中还有一big段儿王氏说自家女儿如何,完全是白费功夫。

柳氏纵然真的能听到,恐怕也要觉得他们啰嗦。

想着这些,傅铭不言不语。

他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先别出头。等到后面,白、梅他们发现把王氏拉进来ya根没用,到时候不还得找自己帮忙?

有此类念头的还不光是傅铭一个。

顾邈低声安we他:“big不了,待会儿找师兄重画几张,就画柳氏反过来折磨黄氏的十八种法子。她来做真夫人,黄氏给她当nu才。”

傅铭淡淡说:“往后再看吧。”表面矜持,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对白争流的感q重新散去,对顾邈的疼爱怜惜再度涌上心头。是a,其实前面的桩桩件件也足够他看出来了:自己和邈邈才是共能下棋喝茶,ying诗作画的人。白争流不懂他们的风花雪月,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两好茶、一方好墨就能卖出千两黄金。

双方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只是因为同因顾邈与梅映寒之事而难过,于是走到一起。

前方,白争流ca了三支香在炉子里,炉子正对着那ko被封起来的水井。

他神s认真地拜了几下,还招呼其他人一起。

梅映寒、王氏一左一右站在白争流身侧。傅铭和顾邈虽有不愿,但也挪了过去。

等所有人都拜完,白争流从梅映寒手中接过悼文——悼图……在火折子上点燃。

火焰熊熊烧起,照亮了白争流的面容。

他身侧,梅、王两个则开始拿过前面折好的红果子、金元宝,同样投入火中。

烟雾在院子中缭缭上升,白争流轻轻叹道:“柳家娘子,我们听说了你的事。虽是外人,却也实在感到你之不易。”

他不开ko还好。一开ko,旁边王氏再度忍耐不住,落下泪来,说:“好姑娘,从前命苦,非你之过。来世a,定要投一个好人家。父母和睦,郎君体贴,孩儿孝顺。”

或许依然贫困、chao劳,甚至十天半个月都吃不上一顿Gan的,只能拿汤汤水水骗肚子。但对普通百姓来说,这已经是顶好的生活了。

梅映寒也道:“若是如此,便最好不过。”

三人身后,傅、顾:“……”不是,你们怎么还在绕着这几句打转?难道真忘了最关键的黄氏?

没人忘。

但一心觉得常老爷可恶的王氏自不必说。白争流、梅映寒虽然觉得常老爷、黄小姐都有错,要是柳氏还活着,他们遇到常宅之事,定然是要把常老爷和黄小姐都押去官府,让当地青天判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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