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蛇盘成一团不敢说话。
这是第几次了?边无庭和谢桑言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边无庭总是喜欢去找他的茬,但每次都铩羽而归。因此在得知叶尧是谢桑言最在乎的人之后,边无庭就打起了抓叶尧的算盘。
以往每次边无庭挑衅之后,谢桑言就会过来找他big打一场,边无庭没有赢过一次,后来他学聪明了,挑衅完就立即换地盘,这样得逞过几次,边无庭就飘了,以为谢桑言拿他没办法。谁能想到,他今天会找过来拆房子,像个移动的暴力拆迁办。
“呸——呸!”
边无庭吐出嘴巴里的灰尘,人头蛇眼珠子滴溜一转,对着边无庭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谢桑言现在看人看的紧,我们碰不得,但是有人可以接近他。”
“谁?”
人头蛇嘻嘻一笑,说了一个名字,边无庭哼了一声,道:“行,你去办。”他咬牙切齿,“谢桑言,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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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尧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他顶着一脑袋睡翘的头发,趿拉着拖鞋pia嗒pia嗒往楼下跑,谢北望正在院子里浇花,听见声响,他看了过来,“醒了?”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叶尧拘谨地攥着衣角。
谢北望说:“现在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愿意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没什么对不起的。”
‘家’的分量太重,叶尧承担不起,但他也没有和谢北望去纠正这个称呼,太较真也容易讨人厌。
“饿了吗?我来做午饭。”
“en……”吃人嘴软,叶尧赶紧接过谢北望手里的水壶,道:“我来帮你浇花!”
“好。”谢北望笑着在他头发上轻轻拍了拍。
像已经做了无数次那样熟练。
叶尧一顿,他抓了抓头发,再看过去时,谢北望已经进了厨房,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叶尧甩了甩脑袋里奇怪的想法,专心浇花了。
花浇了一半,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秦兆。
“秦兆?”
“小尧哥!”对面的人听起来很兴奋。
叶尧问:“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两张游乐园的票,你要来吗?”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叶尧没反应过来,“……a?”
秦兆解释:“我朋友买的票,他有事去不了,就把票让给了我。我问了一圈,都没人陪我一起去,我就想起你了,票是明天的,你陪我去好不好?不去太浪费了,求你了!”
叶尧:“……”游乐园a,他还没去过,可是对方是秦兆,他和他也不太熟,万一气氛 尴尬了…怎么办a…
秦兆仿佛知道他内心在纠结什么,说:“现在不用着急回我,你慢慢考虑,我等你答复。”
挂了电话,叶尧拿着手机,不知所措。
吃午饭的时候,叶尧因为这件事q心不在焉,吃的很慢,谢北望问:“怎么了,味道不好?”
“a,不是,不是。”叶尧机械地往嘴里塞饭,谢北望放下筷子,说:“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叶尧低着头不吭声。
谢北望道:“是不能和我说的事?”
叶尧:“……”
谢北望似乎叹了ko气,他道:“那我不问了。”
他说不问,就真的没有再问了。
安安静静吃完碗,洗了碗,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叶尧一勺一勺吃着谢北望准备的小蛋糕,心q复杂。
他很善解人意,也很尊重叶尧,只要叶尧露出一丁点不愿意的意思,谢北望就会及时打住,他不会好奇,不会试图Kua越叶尧的防备线。
他的温柔像极了谢桑言。
就连样子也……
叶尧趁着喝水时偷瞄谢北望,他真的很想念这一张脸。
要是自己再笨一点,要是自己没有那么清醒就好了,那么他就可以——把谢北望当成谢桑言,在自己ton苦不堪的人生中寻一点温暖的we藉。
假的也可以。
……只是,叶尧知道自己做不到。
言哥是世界上的独一无二。
去找他的替代品,不管是对谁,都太残忍。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最后叶尧还是同意了秦兆的邀约。发info告诉他的时候,秦兆简直要乐出花来,发来的句子末尾加上了好几个重重的感叹号。
“那我们明天早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