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醒。”
叶尧倏地睁开了眼睛。
滴答、滴答。
叶尧下意识歪向cuang头,他的手上连着一根输Ye的管子,他在医院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谁送我来的?
顿了顿,叶尧便想起了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他晕过去之前,好像看到了谢桑言。那真的是言哥吗?
还是说,是自己太想他,濒死前产生的错觉呢?
叶尧抬手覆上脖子,轻轻一按便是刺骨疼ton,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脖子上现在肯定都是秦兆留下的指痕。
不对,那个想要掐死他的人不是秦兆,他的护身符烧坏了,一定是那些脏东西搞的鬼,秦兆本人是无辜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在医院里吗?
秦兆身上的反常诡异又蹊跷,叶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自己把他给牵扯进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鬼东西都要来找他的麻烦?
叶尧都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
病房里就他一个,叶尧现在自身难保,他不喜欢医院,不喜欢这里刺眼的白,不喜欢这里的消毒水味道。
他的神经绷紧,匆匆拔掉了针头,鞋也顾不上穿就往病房外跑,他要赶紧离开这里,他不想在医院待上一秒钟。
他穿着病号服,还没走到big门ko就被护士拦住了。他走不掉,也不想被人围观,只得暂时先回去再做打算。
谁知刚过一处拐角,突然听到一声怒斥。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闻声看去,果然是谢北望。
可是,又和平时的谢北望不太一样。
谢北望死死揪着一个人的衣领,将他重重抡到墙上,胳膊狠抵在对方的下颚处。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靠近他一步,哪怕他掉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
“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叶尧依稀听到这些话,有些讶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谢北望这样恶狠狠地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平r里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会发这么big的火。是因为什么事?
他好奇地又看了一眼,在看到谢北望怒斥的人是谁时,那股讶异冲上了顶峰。
是秦兆。
“谢……先生?”
小猫似的轻叫惊醒了不远处的二人,谢北望在看到叶尧的一瞬间就松开了秦兆,脸上的表q又是叶尧再熟悉不过的温和:“你什么时候醒的?好些了吗?”
叶尧:“好…好多了。”看来是谢北望把他送到医院来的。那他晕过去之前看到的……不是言哥,而是谢北望吗?
叶尧走上前,瞥了一眼秦兆,秦兆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像是蔫吧了一样。
叶尧看他模样实在是可怜,喊:“秦兆?”
秦兆一个哆嗦,抬起头,亲眼目睹叶尧脖子上可怖的掐痕之后,他两眼满是歉意,嘟囔着道:“对不起,小尧哥……他们说,是我掐晕了你,可我,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秦兆自己脸上也有伤,像是被玻璃割破的,好在伤ko不深,不至于毁容。
叶尧知道不是他的错,道:“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你没有错。”
秦苒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卫生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花瓶,里头ca着新鲜的百合,看到叶尧,她连忙跑了过来,“叶尧,你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
秦苒重重将秦兆的脑袋按下,说:“我这个弟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不起a,我已经好好jao训过他了。”
“没事的,不是……”叶尧也没法和她说太多,只是给秦兆解围:“和他没有关系。”
秦苒还要说话,谢北望突然打断,拧眉凝视着叶尧踩在地上的光脚:“怎么鞋也不穿,快回去。”
叶尧蜷了蜷脚趾,另外两人也才注意到叶尧没有穿鞋。
秦兆强打j神说:“是a,小尧哥,你回去吧,别着凉了。”
谢北望道:“去病房等我,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听到可以离开医院,叶尧立即点了点头,离开时还不忘叮嘱谢北望和秦兆,像个chao心的妈妈:“那你们两个不可以吵架。”
说完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人走了,谢北望的脸又垮了。
他扭头看秦兆的那一眼可以说是充满了敌意,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对着秦苒开ko:“我上次给你的福袋还留着吗?”
秦苒一怔,从外Tko袋里把那个福袋拿出来:“我一直贴身带着。”
“你用不着了,可以把它给你弟弟。”
秦苒不解:“用不着了?什么意思……”她一怔,不敢置信:“你是说……”
谢北望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那个东西不会再缠着你了。”
秦苒懵了一瞬,几乎要喜极而泣:“好,好的……谢谢……”她终于,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