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片刻功夫围裙就解开了,叶尧喃声道:“谢谢。”
他想把围裙挂到厨房里,还没等他迈开步子,腰间突然一紧,身后贴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低头一看,谢北望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腰,越收越紧。
谢北望把脑袋枕在叶尧的肩膀上,发丝蹭到了他的脸颊,叶尧四肢僵硬。
这是一个背后的拥抱。
叶尧窘迫地脸都红了:“谢……谢先生?!”什么q况,为什么要突然抱上来!?
他想要扯开谢北望的手,刚刚触到他的手背,被谢北望反手紧握住十指相k,一股电流从二人接触的地方传到身体每个细胞中,叶尧整个人都炸了。
“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近乎恳求,叶尧只能生生忍下了要挣扎的念头。
“你、你怎么了?”
身后的谢北望把脸埋在他脖颈里,抱着他轻轻地晃,话里掩不住的欣喜:“我只是很高兴。”
“高兴什么?”
“很久没有人为我做过早饭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谢北望就在他耳边说着话,用这样的姿势,怎么都显得他们二人间气氛暧昧旖旎,他说:“你真好。”
叶尧忍不了了,他手忙脚乱从谢北望怀里挣脱出来,被十指相k过的手指间还残留着怪异的触感,他磕磕巴巴,涨红着脸:“没,这没什么、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做也可以的,就一顿饭而已、a,我……我去浇花!”
他紧张到同手同脚,好像跑进院子里就能安全了一样。
谢桑言将手指放到鼻尖下,闻嗅着上头属于叶尧的味道。
“噫——”沉月不知何时像只猫一样趴在沙发上,懒洋洋道:“谢桑言,你看起来好像变态哦。”
谢桑言瞪她,沉月哼了一声,冲他做了个鬼脸,又消失不见了。
叶尧站在花丛里,机械地浇着花,今天太阳不太好,但他却re出了一身汗。
这样下去不行a。
他知道谢北望喜欢他,但他现在对谢北望只有感j和崇拜,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可是如果继续留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昨天已经睡在了一张cuang上,今天他又那样抱着我……
叶尧捧住脸,一个劲地猛摇头。
不行不行!
不可以!
谢桑言在屋子里看了会儿书,久久不见出去浇花的叶尧回来,他抬脚走进院子里,地上摆着一个水壶,哪里还有叶尧的人影。
叶尧没有打一声招呼,偷跑出来了。
他脑子里实在是乱的很,逃避似的不想去见谢北望,他没有地方去,浑浑噩噩去买了两瓶酒。
经过商业街的时候,路ko贴着一张巨big的电影海报,他怔怔看了一会儿,这是他和谢北望上次看的那一部。
他别过头,坐上了路边站台等待着的公jao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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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桑言找到叶尧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在萧瑟的墓园中,叶尧衣着单薄,瘫软在谢桑言的墓前,抱着墓碑醉得人事不知。
地上倒着几个空酒瓶,里头被喝得一滴都不剩下,还有几根cou完的烟蒂。
谢桑言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问道:“你又在难过了吗?”
叶尧听到声音,懒懒地掀起了眼皮,看见是他,痴痴笑了:“言哥……你来见我了?”
他撑着地面想要坐起身,因为四肢无力,重重倾倒在谢桑言怀里,他的怀抱太舒服,叶尧就不想起来了。他顺势环住谢桑言的腰,脸枕在他胸ko,big着舌头问:“你怎么才来?”
“我好想你……”
说着说着,开始哽咽,纤长眼睫湿漉漉的黏在眼睑下。
谢桑言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我也很想你。”
“为什么喝酒?”
叶尧答非所问:“我、我难So……言哥,我遇到了一个和你很像很像的人,他对我很好,我也不讨厌他……可是,可是他不是你……一想到他不是你,一想到你已经死了,我就……”
他紧紧抓着自己心ko处的衣服,沙哑着道:“我这里就要ton死了。”
叶尧确实喝多了,按他的酒量,明天醒来一定会断片。
谢桑言把他抱得更紧,被寒风吹了这么久,叶尧的手很冷,谢桑言将挎在手臂上的红围巾仔仔细细绕在叶尧脖颈上,鲜艳的红s衬得他脸蛋愈发白neng。
叶尧抓着脖子上的围巾,他认出来了,嘀咕道:“这是我织的……原来你收到了a……”
“en,我很喜欢。”
叶尧刚才还哭得直coucou,现在反倒嘻嘻一笑,又倒回谢桑言怀中,抬手go住了他的脖子,脸颊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其实我当年就想送给你的,可我织的太慢了……手艺不好,你不要嫌弃……”
谢桑言手掌按在他后脑,轻轻揉了揉他松软的发,“我怎么会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