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状物在他手心越变越big,凝成了一条光滑无鳞的双头银蛇,蛇kobig张着冲谢桑言而来,却反被谢桑言用匕首死死将它的脑袋钉穿在地板上,银蛇挣动两下没了声息,蛇尾软软耷拉在叶尧的脖子上。
“沉月!”
谢桑言big吼,沉月听到声音急急忙忙从外头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都不用谢桑言说话,沉月一看到现在这场景就全明白了,她狠狠踢了一脚地上死去的银蛇,蹙眉不满:“怎么又是那家伙,真是狗皮膏y成j了!”她蹲在叶尧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又伏在他心ko听心跳,须臾,直起身说道:“不行,叫不醒,得回去一趟。”
沉月道:“我去吧,你守着他。”
“不,”谢桑言拦住她,目眦尽裂:“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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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叶尧的,是嘹亮尖锐的乐声。
像是,唢呐。
倏地睁开眼,眼前朦朦胧胧,有什么东西盖在了他的头上,是薄薄的红纱,他能透过这层并不算厚重的纱看到外界,只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他身处一个小小的ce厢之中,不知为何被摆成了端坐的姿势,他像是被无形的锁链j锢住,根本动弹不得。
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只有那响彻在周遭无孔不入的唢呐声。
很快,他坐着的东西停下了。
他听到了脚步声,隔着红纱,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了他面前,是个男人。他似乎居高临下打量了叶尧很久,半晌,抬手猛地掀开了叶尧面前的遮挡物。
叶尧能看见东西之后,才发现男人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个红盖头!他坐的也根本不是什么ce厢,而是轿厢,这是一个缠满了红绸的big红花轿!
“唔……近看也还行,没想到他眼光还不错。”
男人摩挲着下巴轻声道。
他很陌生,叶尧完全不认识,急忙问:“你是谁?”
男人挑眉一笑:“我是谁?”他Wan腰进来,牵住了叶尧的手,暧昧地调笑道:“我是你的新郎官呀。”
叶尧被他牵出了轿子,身上穿着的古旧嫁衣险些把他绊个跟头,脑袋也很重,他看不到自己戴了个什么东西,余光中只能看到自己头上晃dang的珠翠。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a!
叶尧惊疑不定,可他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只能任着男人把他一步步牵走。
ro眼可见的地方都很黑,一眼望不到尽头,他被男人牵引着,沿着一条窄窄的道路往前走。涂着诡异腮红的纸人在前方吹着唢呐引路,道路两边挤满了看不清面孔的绰绰人影,它们挥舞着长手长脚似乎在喊叫,可是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男人牵着他,和他一起来到了一处古宅,宅子像极了叶尧只在电影中看到的闹鬼古宅,big堂上点着零星几根红烛,点点烛火无风自动,连那个big红喜字都泛着阴冷的光。
这场景当场就快把叶尧腿吓软了。
叶尧心里翻江倒海,男人伸手托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怀中带了带:“怎么了?害怕呀?来,抱抱就不怕了。”
叶尧被他一me,恨不得当场死过去。
“你究竟是谁!你想Gan什么!”
叶尧见状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他根本就不在现实世界里头。是梦吗?他是在做梦吗?那他要怎么才能醒?!
男人几乎是半拖半抱着将他拉到big堂中间站定,理所当然道:“这么明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要和你结婚a。”
“来,咱们拜天地了。”
这是哪里来的鬼东西!
叶尧脸都要气白了,红绸被强行塞到手里,另一端被男人紧紧握着,叶尧斥道:“我不要!”
“怎么能不要呢?”男人脸皮异常的厚:“我看上你了,和我结婚不好吗?”
“不好!”
可叶尧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被强行按头拜了一拜,起身时,眼睛都红了。男人见他要哭了更开心了,“好了,再来拜高堂。”
叶尧努力想挣扎夺回身体的使用权,但怎么都没有用,惊惶无措之际,他无意瞥见了面前桌案上放着的东西。
那不是牌位,而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他认识。
是边贺!
叶尧如坠冰窖,他牙齿打颤,震惊下j出了勇气,问:“边贺是你什么人?”
男人被他这话逗笑了:“咱们现在拜的是高堂,你说他是我什么人?”
叶尧不敢置信:“你是他儿子?”
“唔,准确点来说,”边无庭道:“我是他收Yang的,应该说是义子。”
叶尧还是浑浑噩噩,问:“边贺他……他死了?”
边无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你认识我父亲?”
对边贺的恨意和厌恶涌上心头,对面前这个人也更加嫌弃,叶尧怒骂:“他是人渣!”
谁知边无庭不怒反笑,捧腹笑了好一会儿,道:“是a,你说得对。我这个父亲,当时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稳于现状的野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就是这样的他,让我佩服,让我敬仰!我曾发誓,要和他成为一样的人。”
“他当初在那么多孩子里偏偏选中我,big概也是看中了我和他身上同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