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走了big半年了,坟头草都快一米高了。
“班主,你醒了吗?你可吓死我了,你刚刚ko中一直喊那个王八蛋的名字,怎么叫都叫不醒!”
叽叽喳喳的是个俏丽的小姑娘,名叫小桃仙,是醉生楼里的小侍。
顾楼月坐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后,喘了ko气。
说来也怪,他和谢阳是京城里人尽皆知的死对头,互看互的不顺眼,可谢阳死了之后,还是他帮着收尸,顺带还在城外立了个坟。
可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死了之后,一次也没托梦给他,可怜他从头七等到七七,又等了big半年过去,都快忘了那人长啥样了,这才做了一次关于他的梦。
竟然是那王八羔子死的那一刻!
顾楼月按了按太阳xu,道:“现在到哪里了?”
“马上就要入城了。”
顾楼月在心里算了算:“那还有段时间,把我的算盘拿过来。”
小桃仙当即变了脸s,不q不愿地将算盘珠子递了过去,嘴里还不忘挖苦道:“班主,还数a?这一路上你都快数八百遍了都!”
尽管外界所言再如何玄乎,顾楼月xinq与相貌再如何惊为天人,还是以亲眼见到的才行。
若是真实的跟顾楼月相处一段时r,便会深刻的感觉到他,顾楼月,第一花魁,京城的风云人物,太它老母j的抠门了!毕竟谁会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第一花魁与眼前这个一边数钱,一边算账的男子联想起来!
“小桃,你可别看不起钱,咱们在这边塞六洲无依无靠的,这些都是咱们立身的本儿!”
顾楼月打开了一旁的箱子,一手数着银票子,一手又时不时的拨弄着算盘,肤白胜雪,桃花眼中似是han笑,一袭浅红nengs的短袍衣物,衬的整个人有些不羁的味道,让人觉着惊艳的同时,又多了些铜臭般的烟火气。
刚刚那个梦做的有些心头发悸,得数数钱yaya惊。
哐当——
马ce颠簸了一下,弄得ce内晃里晃dang,小桃仙若不是牢牢抓着半边窗户,恐怕就要倒下去了。
“还要多久才能进城a?”
小桃仙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着,很是不耐烦。
“西六洲地处边界之地,外接塞北蛮族,哪里是那么容易过得!”顾楼月瞥了一眼,嗤笑一声,手上的动作突然多了起来,嘴上还不忘挖苦一下小桃仙。
“娇生惯Yang的,就你这样的,最容易被山匪撸过去当ya寨夫人!”
小桃仙当即便想要反驳,可话还说出ko,便看到顾楼月又把算盘拨弄回去了。
“班主,又来一遍a?你刚刚不是都快要数完了吗?”
顾楼月道:“马ce这么一晃,算盘珠子都乱了,这样数的就不j确了!”
小桃仙差点翻了个白眼,“我看您ya根儿就是想再数一遍吧。”
山路WanWan绕绕,本就很是难行,更不要说在摇晃的马ce内伏案做账,可顾楼月偏偏跟个没事人似的,整个人正坐在凉席上,神q更不要说有多认真。
哐当——
又是一下颠簸,但与刚刚不同,此时马ce竟停了下来。
“里面的人都给老子老实点,赶紧滚下来!”
顾楼月当即眉头一皱,当即如下意识的反应一般,赶紧将算盘和一big堆银票子放到宝箱里面,锁上好几个铁锁才拉开帘子来问道:
“来者何人,出什么事了?”
马ce外,七八个粗zao的汉子将前方的路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人均手持一把匪刀,身上甚至还穿着盔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官兵巡查。
顾楼月稍许便理清楚了状况,西六洲之间相互衔接,要道多得复杂,土匪出没实属常事,只不过他们今天倒霉,正巧就给遇上了。
估计是看他们ce马人多,想要一ko吃个胖子吧。
“呦,这几位老爷是被哪股不知名的风吹来的?就带这些个家伙和兵QI,是想劫财还是劫sa?”
顾楼月走了出来,倒是没有急于跳下马ce,而是慢慢的坐在ce夫的位置,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叠在上面的那条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眼中愣是看不出丝毫的慌张。
那土匪头子看到顾楼月的当即,兴奋的吹了两声ko哨,想不到这一趟竟还有如此收获,而且看那人的轻挑模样,想必也不是个正经的主儿。
“好说好说,我们兄弟几个这些天手头有点紧,看你们挺有钱的,正好接济一下如何?”
虽是在求人,但却摆着一副老子最big的架势,一旁几个的目光甚至还不停地再顾楼月身上来回打转,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当然,若是再给几个黄花big姑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一席话下来,顾楼月几乎没什么神s上的变化,一般打劫的人几乎都没什么文化水平,能把‘留下买路财’说的这般冠冕堂皇,想必也是土匪行业的最高水准了。
顾楼月道:“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在下穷得很,这马ce上只有xin子泼辣的丫头片子跟管饭的半老徐娘而已,不知各位可否可以给个面子,放个行呢?”
“丫头片子有什么用,老子要你一个就够了!”
“老big,听那人声音,似乎是个男的a。”
“男的怎么了?腰身比女人还要细,血赚不亏!”
……
顾楼月嘴角cou了cou,想不到这偏远之地也能遇到这样的人。
见对方如预想的一般,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顾楼月便一下子从ce夫手中夺过马鞭,毫不犹豫且极为用力地将鞭子甩在马后/臀上。